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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你丑

俞七接过篮子后,也没细看,直到回到屋,才看到那巧的茶袋上,个个都绣着“甘来”二字,与下午少爷让他丢掉的茶袋一模一样。

他“呀”的一声喊出来,急急忙忙跑到茶桌跟前,将篮子往桌上一放,对陆风瑜:“少爷,下午被我丢掉的茶袋,原来是宛南送给少爷你的啊,那现在就去把它捡回来。”

着,一阵风似的跑了。

陆风瑜阻止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

他默默的看着那个篮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八个暗蓝色的茶袋。

这种茶袋,他兜里就有两个。

又是苦尽甘来,又是十全十美,女人果然就喜欢寄托于这些虚无的东西。

陆风瑜一边出神,一边手法利落的拿出了甘来专用的茶壶,等俞七苦着脸回来后,他已经把茶都泡好了。

“少爷,我找不到那个了。”他颇为遗憾的:“哎,陆宛南送的耶,好歹也是一片心意,少爷你丢就丢,实在是令人发指。”

陆风瑜冷冷扫了他一眼:“俞九就不会这些废话。”

俞七:“......”

总有一,他要把俞九这个威胁者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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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淋弟的聒噪,屋子里安静的出奇,宛南一个人洗漱完毕后,便坐在桌前,心的将先祖的书拿出一本来,翻开看了看。

她原本以为,里面会记载一些关于农耕的技术要点,事实证明还是她抱太大期望了。

这个叫陆承安的先祖,想来确实是想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传承下去的,但是奈何他掌握的知识,是在过于浅薄。

以至于连她这么一个丝毫不懂农耕的人,都能够一目十行的迅速看完。

她很快翻到千雪点墨那一页。

香名远扬,市价千金,相传无人可培育成功的贡米千雪点墨,在这里,就一句话。

入湿土,以水养之,五日起针,二十日秧成。

然后,没了。

宛南都惊呆了。

不能吧?怎么回事啊!

这个陆先祖留下这些书,是存心逗后代子孙玩的吧?

就连孩都知道,稻谷秧成至少需要三十日,二十日就成,那陆承安莫不是神仙,给他的谷种灌了灵气?

宛南又将剩下几本书拿出来,翻了个遍,再也没有找到跟千雪点墨相关的文字。

那要按照陆先祖的法,只要把千雪点墨的种子随便丢在湿土里,然后灌水养着,五日就能萌芽,二十日就能插秧了。

那不怪的陆先祖想将千雪点墨大力推广,容易培养,生长周期短,香味浓郁,口感还好。

这稻谷不应该叫千血点墨,它应该叫神仙稻!神仙才能养出来的水稻!

宛南将书心的放到抽屉里锁起来,然后将一个布袋打开,对着灯光眯着眼睛看里面装着的六个细长的稻谷。

看了半,猛然想起来,族长这稻谷不能见光?

宛南:“......”

算了,既然见了光,那就种了吧。

她走到厨房里,拿了个碗装了半碗土,兑水搅拌后,将六个谷种放了进去。

等过明日泥土凝结了,再把水灌满,养着就完事了。

她是严格按照先祖的指示培育的,就算失败了,族长也不能她什么。

要怪就怪那个不靠谱的先祖。

宛南将碗放在窗台上,每日可以晒晒太阳,昨晚这些,她便熄灯睡了。

第二日一早,宛南起来后,第一件事便去给谷种浇水,既然要用水养之,那当然是要把水装满的。

族长正巧从后门里出来,经过的时候,看到宛南在浇水,他便笑眯眯的走过来:“碗在做什么?”

宛南实话回答:“给神仙稻浇水呢。”

族长走过来,看到那个碗,里面黑糊糊的一片,泥土沉淀在底下占了半碗,上面又灌了半碗水。

清水将泥土搅起来,浑浊一片,什么都没看出来。

族长不由得好笑:“你这都要嫁饶年纪了,怎么还跟南似的,爱玩这些泥土。”

宛南伸出一根手指,伸到碗里戳了戳土,很随意的:“不是的啊,这不是族长你让我试一下培育千雪点墨嘛,我这不正在尝试当郑”

族长表情一呆,手里一用力,揪下了好几根灰白的胡子。

他指着那个黑糊糊的碗,手都在颤抖,声音都变调了:“你这是什么?”

宛南被吓一跳,立刻把手一缩,隔着窗栏看族长:“千雪点墨啊,神仙稻嘛。”

族长要被气的晕过去了。

“你就这样培育你口中的神仙稻?”

宛南愣愣的点头,不敢再话。

族长:“......”

早知道宛南这么调皮没谱,六粒都给多了!他当初就应该给三粒!

宛南对千雪点墨没什么兴趣,她本来也不懂农耕,比之这个,她更在意香棉草的生长情况。

族长气呼呼的走后,她便也跟着出了门,去南坳看她的香棉草。

香棉草的生长周期也很短,三十日茎叶就会成熟,到时候她可以摘些叶子回来,再去买些新鲜的茶叶,继续给瑜哥炒茶喝。

经过上次的之后,陆雅倒是没敢再来找药棚的麻烦了。

毕竟这个药棚,现在名义上还是陆风瑜的,跟谁做对,也没人敢跟陆风瑜做对啊。

他陆风瑜的东西,谁碰谁就是个死。

宛南进到棚里,见那十株香棉草长势喜人,已经开了八片叶子了,底部的四片已经成熟,完全可以摘下来。

她给香棉草浇水锄草后,便心翼翼的将那些叶子都摘了下来。

叶子的效用还是不如根茎来的好,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她将叶子装在随身带着的布袋里,看了看时辰尚早,便想着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可是一想到陆风瑜,她就又有些犹豫。

一时走走停停,不远的路硬是走了比往常多出好几倍的时间。

再一次停下来,她站在田垄上,盯着左边田里插秧劳作的人,皱眉思索。

如果要去看弟弟,要怎么才能将他叫出来?

瑜哥是不能见的,他已经让自己滚出去了,那么屋她是不能踏入的,她丢脸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让瑜哥更讨厌她了!

一声口哨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眼前田里,一个带着草帽的青年,正停下劳作,站直了身体看她。

“姑娘,我好看吗?”男青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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