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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嗯嗯

“送官?”那女子仿佛听到了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好笑,真是好笑,坏事做尽的恶犬,竟然要去见官?”

钱夫人心知不能让这个疯子继续下去了,门口围着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了。

钱夫人厉声看下周围的下人,斥骂道:“一个个是都断了手还是断了脚?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子捆了拖下去!”

几个长工连忙上前,要去抓住那个女子。

女子突然暴起,抬脚就往门口冲,边冲边喊:“钱家丧尽良,这钱宅,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大家都进来看一看,看看后院枇杷园,地下埋了不知道多少枯骨,陈家的人呢?你们陈家的女儿,被她们生生打死,埋在枇杷树下,你们来啊,进来啊,把那陈家女挖出来啊!”

女子终究没有跑出去,在离门口几步远的时候,就被两个长工按在地上,她兀自争扎着,嘴里依旧不停:“好叫众人知道!这钱家罪恶滔,阎王老爷那儿可一条条记载分明着呢,你们活该断子绝孙,这就是上给你们的报应!”

这女子豁出去撒泼,可真是彪悍的很,两个长工短时间内都没能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钱夫人忍无可忍,又喊了几个人,一道上前,拿着抹布就要将她的嘴堵住。

结果从一旁窜出个少年,一脚将钱夫人给踹翻在地。

钱夫人圆滚滚的身体一个不防备,就重重倒地,头上的金钗掉了一地。

“啊,哪个狗杂种敢踢我?”钱夫人虽然被踹的生疼,但声音依旧狠厉。

陆风年踹了钱夫人还不算,指着钱正明破口大骂:“你们的钱家可真行,竟然如此坑骗我们陆家,如此不将我们陆家放在眼里,你们好的很,可真是好得很!”

钱正明此时已是觉得没脸见人,且隐隐觉得大事不妙,被一个辈指着鼻子骂,他顾不上生气。

他连忙对管家:“快,快把那个疯婆子捆压下去,你,你去把大门关了,别让任何人进来。”

管家急忙跑去关门。

陆称炳站在大门前,身体挡着红漆铁木门,淡淡笑着,看向跑过来的管家,:“既然钱夫人这女子污蔑钱少爷,有攀附之嫌,那就更不能关门了,钱家光明磊落,务必让众位乡亲父老们看清楚,听明白,也好为钱家证清白。”

管家神色僵硬,伸手擦汗,不停的看钱老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正明也憋闷的脸色铁青,今这事有点大,纸包不尊,估计压不下来了,他早就知道那贱人留着就是个祸害,让夫人早日解决了,结果非得等亲事定下了才处理这事。

这不是有病吗?

而陆风年简直要气炸了,他踹了钱夫人一脚犹觉得不够,当下左右四顾,想找把刀。

陆勋才上前一把拽住他,问:“你疯了?竟然敢打长辈?”

陆风年冷笑着甩开他的手,冷冷的:“长辈?我呸!”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眼角一扫看到钱清远正在角落里无措的站着,立即奔过去,揪住人就狠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是这野子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钱家这一出闹剧,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

钱少爷的第一个妻子,是同村的陈家女,成亲不到两年便病逝,如今陈家人听到女儿被虐杀的消息,集结了本家十几号人,扛着锄头镰刀以及磨得铮亮的斧头,直接拨开人群,呼啦啦冲了进来。

进门就先打砸了一通,两扇红漆铁木大门被斧头砍的砰砰做响,门槛被砍的碎裂,这群人来势汹汹,陆风年和陆勋才被人群挤到了一边。

钱家的长工丫头们看到这要杀饶架势,被吓的哪里还姑上主家的命令,早就脚底抹油,哗然四散。

钱夫人哎呦哎呦的在地上坐着,半没有起来。

钱正明父子俩已经被几个钱家人围在中间,另有几个钱家人将那女子扶起来,阴沉着脸问她:“你刚才所的,可是当真?”

女子这时倒是镇定了下来,神情冷静,声音却有些沙哑,她眼眶通红,点点头,对陈家人:“当真,我给你们带路。”

陈家人立刻跟上。

剩下的几个人则将钱氏夫妇牢牢的看着,只待结果一出来,是砍手砍脚还是杀了偿命,那就得看挖出来的尸骨是什么样的了。

宛南原本一直躲在围墙后听动静,前院与后院相隔极远,只能听到模糊的嘈杂声,却听不到具体的声音,她有些担忧那女子的安危。

便让俞九过去帮忙,结果等了半,俞九也没回来。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绕到门口看一看情况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脚步的嘈杂声。

然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就在这棵树下,我亲眼所见,不会错的。”

宛南听到这句话,当即放下心来,理了理头发,她心情颇好的离开了钱宅,趁着色尚早,一个人往山路走去,对于她来,钱家的事到此为止。

亲事不可能成,前世所受的苦难,也在她放出那个女子之后,一切两清了。

接下里钱家人是生是死,她可一点都不感兴趣。

陆家人也从乌石村里出来,各个脸色都不好看。

本来是喜事,结果喜事没成,却看了好大一出戏。

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陆称炳白了陆风年一眼,这子能耐了,不仅能踹人,还能把同龄人按在身下狂揍了,好得很。

回去不把祠堂跪穿,他就跟这子姓!

陆称烁还是有些茫然的,他不解的:“你们,这钱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就不怕祖宗怪罪?”

陆称炳淡淡开口:“或许,钱少爷是个变态吧,喜欢虐待人什么的,从中获得满足福”

陆勋才跟他爹如出一辙的茫然:“炳叔,虐待人能获得什么满足感?”

陆称炳白了他一眼,无语的:“别问,你不需要懂。”

另一个人道:“按这事也真是巧了,刚好让我们遇到,若不然,那女子没有逃出来,而我们又被蒙在鼓里,那这亲事不定就成了,到底,还是宛南有福气。”

陆称炳冷笑了一声,看了陆称烁一眼,淡淡开口:“那倒未必,毕竟我又不是宛南的伯父,不能替宛南做主,我还是得向族长禀报,等族长定夺的。”

陆称烁:“......”

完了,又要被戳脊梁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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