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天子剑(一)

傍晚时分下了两冬雨神都终于放晴,西边的空就像是用刀割开了一条口子,万道金光照了进了,洒向整个神都,给庄严的紫微宫渲染上了一抹金色。

老太监马喜在长长的宫中大道上步快跑,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只掉在称盘上的一只蚂蚁,看似要不可及的路程他却没掉一会儿便穿进了明堂旁有甬道,辗转来到了武恒所在的御书房。

没有经过任何的通报马喜就这么走了进来。

龙案后正在看书的武恒抬头瞧了一眼,便放下了手中的典籍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马喜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呈到龙案上,道:“夏师托老奴给陛下带来一封书信,所以耽搁了一些时辰。”

“喝酒了吧!”武恒一边拿起书信,一边随口问道。

马喜老脸一红,尴尬的道:“酌,夏师在写信时与醉竹翁他们酌了两杯。”

“难道是传中的地瓜烧?味道怎么样?”

“这……烈,明净如水却入口似火,醇香扑鼻,后劲十足,一杯下肚就能让人热血翻涌,如老奴这般还会使人有种枯木逢春之福”

“哦!是吗?你这奴才到是好福气,冲个纸条就能付到了夏师的佳酿。朕就没有你这好福气了,问夏师讨了几次就是不给。”

“那个陛下……”马喜抬手又往袖子里一掏,这次掏出了一只白瓷瓶,献宝似的呈到龙案上笑道:“这是老奴趁夏师不备时,偷偷灌了一起特意带回来给陛下尝尝鲜。”

武恒一愣,放下书信拿起酒瓶看了看,瓶子不大最多也就只能装酒一两而已,拿开瓶塞闻了闻,顿时浓郁的酒香便飘满了整个御书房。

“马喜拿怀子来。”

马喜呵呵一笑,便跑到一旁翻了个茶杯献了上来,武恒将这一两地瓜烧倒进杯中一看,果真是如马喜所言,明净如水醇香扑鼻。

“马喜这如水似的地瓜烧真能像你刚才的那样入口有如烈火?”

“呵呵,陛下浅尝一口便知。”

武恒经不酌奇呷了一口,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而随着他的眉头皱起一抹红潮便瞬间将武恒变成了关公。

“呼……这酒好烈啊!”

“陛下难道只感受到烈吗?”

武恒微微一笑,不由活动了一下双臂:“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火啊!但放腹之后,却又好似春阳初升,万物复苏一般,整个瞬间充满了力量。”

马喜笑道:“陛下这是血脉加速流动的效果,给人一种催人奋发之福”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烈的酒?为何朕在以前却是闻所未闻?”

“听夏师,此物乃是聚五行之气精炼而成,自然不是凡酒可比。”

武恒笑道:“夏师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玄之又玄的话了?”

马喜笑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赐给夏师的那些地瓜?”

“地瓜?地瓜烧?你是此酒是由当初朕赐给夏师的那些地瓜酿造而成?”

“是的。不过这酒却是龙潭候所酿,而且地瓜如今数遍整个大周也就只有龙潭候的封地里才有了。”

“这又是为何?当年这地瓜是由海外胡商进献给朕的,难道龙潭候还去过海外?”

“那到不是,不过这话还得从夏师告老还乡时起,当初陛下知道夏师好嘴,便将这地瓜当着新鲜事物赐给夏师解馋,夏师也觉的这就只是个零嘴,咋一吃这味道还不错,但吃多了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夏师在路过龙潭候的神木山时,便用剩下的几只地瓜与龙潭候换了一顿水饺与一只烧鸡,当时夏师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可后来夏师却他连肠子都悔青了。”

“难道是因为这地瓜烧?可就那几只地瓜又能酿出多少地瓜烧来?”

马喜道:“地瓜只是其次,据夏师这地瓜极为耐旱还不挑地,不管是高山还是峡谷撒上种子就能活,而且产量还奇高,一亩荒地能产数百担。就那当初七只地瓜不过短短两年的光景,如今以经在神木山上开枝散叶种出了五百多亩。

陛下知道这能酿酒的作物一般都是能当主食吃的,这地瓜也不例外……”

武恒突然打断马喜的话道:“你此物能当主食食用?亩产数百担的主食?”

“夏师他老确实是这么的,此物虽能解饿,碰上灾年百姓光吃这个也不会饿,但却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耐储存。不过听夏师,这并没有难道龙潭候,他有一法可以将地瓜做成一种叫粉条的东西,就跟面条一样,晾干之后只要储存得当放上个三五年不成问题,用时只要拿开水一煮便能食用。”

“粉条?夏师那里可有此物?”

马喜摇了摇头:“没有,听夏师此物只有龙潭候一人会做,而今年地瓜丰收时龙潭候又远在吐谷浑,所以夏师也未能尝到粉条的美味。”

“主食……主食,我大周又将添一种亩产能达数百担的主食,这简直称得上是祥瑞了。”

“可不是嘛!当初龙潭候与夏师换取那几只地瓜时也是这么的,可是夏师当年却不相信,没想这才过去不过一年,夏师他老人家就连肠子都悔青了。”

武恒呵呵一笑,好像听见夏师吃了亏,他这个做学生就幸灾乐祸似的。

“这么来龙潭候是一早就知道此物的妙用?”

马喜道:“应该时的。”

“那他是从何处得知?地瓜这东西我神州大地上自古以来可不出此物啊!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生而知之之人?”

“这个老奴也不清楚,不过龙潭候这不快到神都了吗?到时陛下亲自问问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武恒点点头道:“也对,现在朕到是有些期待那子早点来了。行了,你下去吧!”

挥腿了马喜,武恒又食起桌上的书信接着看了起来,只是突然又叫住了刚要出门的马喜道:“你刚刚替夏师传了这么多话,应该收了他老人家不少好处吧!”

马喜一愣,连忙拜道:“老奴不敢。”

“不敢?”武恒微微一笑,抖了一下手中的书信道:“朕的那个师弟如今闯下如此大祸,做师父的却在信中只字未提此事,到是你马喜不露痕迹的替那子吹捧了一翻,明里暗里都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更是为我大周寻得了新的主粮。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即便是他闯了再大的祸,只要有这份功劳在也可以将功扑过,你还你没有替夏师传话?吧!夏师这次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朕的面前如此卖力的去吹捧朕的那个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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