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突破了!
早上刑部
刑部一上班就陷入紧张、忙碌的气氛之中,赵承宪今天早上又从轩辕仁那里拿来些资料,他们即要看这些户部历年来的数据,又要安排对外的工作,一天十二个时辰根本不够用,而且轩辕仁对他们提出要求,希望他们能在半个年之内查清所有事,这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接下来的事。赵承宪让陈贵和刑部的几个捕快一起去盯着户部尚书吴品,可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发现,而胡府那边也没什么突破性的发现,所以他们希望能在轩辕仁给他们资料里找到线索。看户部的资料很累,它都是一些数据而且它们之间都有关联,很闷、很枯燥却又要极其细致,有时候月儿倒是希望去外面找账簿或是去打听消息,可她现在只是个文官,人家根本不可能派她去执行这种任务,不过看赵承宪和尚志夏都在看这些数据,月儿也就不能再抱怨什么了,只能低下头继续看那些让人头痛的数据,查账真不是件好玩的事。就在大家快要绝望的时候,月儿她终于找到了一线曙光,她看到了有一笔大数目不对劲的账目,她兴奋地跳起来大叫道“你们看这里,是不是与前面查到的那一百万两有联系?”她迅速地找出前面看过的户部进出账目来比对,果然是有问题的。
他们为了方便沟通所以就在尚志夏的办公室里工作,听到月儿有发现大家都围过来看,轩辕仁让他们查的账簿是一家叫做【通银】的古董店,轩辕仁没有说他是怎么把账目拿到手的,只是说【通银】的老板可能有问题,轩辕仁有自己在民间的卧底,轩辕仁并不简单,不然也做不了一个好皇帝了。赵承宪接过来细看之下才发现,居然那么巧合,只要户部每一次有银两出去,古董店就会做成一笔大生意,而价格是户部出去银两的三分之一,有几次甚至达到对半的程度,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疑。其实在刚拿到账簿的时候赵承宪就派元彬和应华去调查古董店,轩辕仁只告诉他,古董店的老板是太后的表兄尤世达,太后的表兄不就是杨老头的表兄,所以赵承宪没有告诉月儿,他是想等查到真的有问题再和月儿说。赵承宪看着账簿很气愤地说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拥有的财富已经能够让他受用一世了,为什么他还要贪呢?”尤世达是太后的表兄,与太后是青梅竹马,所以在太后坐上宝座之后一直很照顾尤世达,让尤世达承接皇宫的所以工程,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尤世达才有机会接触户部的人,才有可能串通一气,一切解了一环后面的就不难解了。
月儿好奇地望着赵承宪问道“王爷,你认识那个老板?”为什么不说呢?难道那个人是书虫的亲戚或好友?月儿实在弄不清楚赵承宪的想法,她没想到赵承宪是顾虑自己与杨老头的师徒关系,毕竟杨老头是月儿的师父,他不想让案子破坏了月儿与杨老头的师徒情。
赵承宪看着月儿慢慢开口道“是太后与国舅爷的表兄尤世达,本王已经让俊王府侍卫去调查【通银】了,看来现在是时候本王去买一点古董啦!”他想去亲自会会尤世达,尚志夏也看向月儿,他们都知道月儿与杨老头关系不一般,现在想知道她会怎么做呢?
月儿想了想看着赵承宪说“王爷,属下想和你一起去,属下想看看尤世达到底是什么人物?国舅爷怎么从来没说起有这个人呢?”她在杨府近三年了,从来没听杨老头提起过有这个表兄,她可以想象杨老头与尤世达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所以现在的月儿只想查清楚真相,她相信不会因为尤世达而影响到她与杨老头的师徒关系,她不想小看杨老头。
赵承宪点点头说道“好吧,一起去!”匆匆走上前,月儿向尚志夏行了个抱手礼跟着出去,好不容易才有一丝线索,他们当然会好好把握的。
早上通银古董店
月儿他们很快到了通银古董店外面的街角与正在那儿侦察着的元彬、应华会合,元彬、应华看到赵承宪来,于是应华向赵承宪行礼并且汇报道“王爷,暂时没什么发现,这店的老板自从进去以后就没出来,也没有与户部有关的人进去!”他们才蹲守一早上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查案有时候比的是耐心。
赵承宪挥挥手说道“没发现很正常,应华继续盯着前门,元彬,你去后门守着,无论他去哪里,你们都不要放过,知道吗?”去办见不得人的事当然可能走后门。
元彬、应华同时一抱拳说道“是!”元彬就走向后门的方向了。
赵承宪看一眼月儿微笑着说道“咱们进去吧,本王去会会这个尤世达!”月儿点点头跟着赵承宪一起向通银古董店走去。赵承宪虽然偶尔会在宫中碰到尤世达,但是与尤世达从来没有说过话,最多的微笑着礼貌性地点一下头而已,更别说来尤世达的店里了。赵承宪和月儿进通银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气派,在近五百平方米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古董都分门别类地摆放的整整齐齐,月儿对这些古玩不算有研究,只能走马观花似的看看,而堪称内行的赵承宪则是细细观赏起来,离他们很近的是玉器区,各种各样的玉器映入眼帘,赵承宪拿出一块形状类似飞鸟的玉佩对月儿说道“这可是上等好玉红山古玉所制,看玉呈淡青色、黑褐色沁,玉质晶莹温润,包浆醇厚,其形扁薄,刻画得栩栩如生,宛如一只展翅飞翔的小鸟!”月儿接过来看看,然后放回原地,她从来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玉石古玩。
这时一阵掌声从前面传来,鼓掌的是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尤世达了,他身穿黑色长袍、头顶镶有蓝宝石的发冠、脚下是深红色靴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富贵似的。可能是听到赵承宪对这玉佩的介绍,一脸赞赏地走到赵承宪面前说道“俊王爷,不愧是行家,这飞鸟佩真是遇上知音啦!”他目光深邃、表面上在微笑,实则在猜测着赵承宪来这的目的,也算是阅人无数的月儿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赵承宪也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说“早就听说尤老板开了一家京城里最大的古董店,可惜一直不得空来逛逛,今天杨侍郎想为太后寿辰挑选一件礼物,与本王遇上了,本王想对于太后的喜好没有谁比尤老板更了解了,本王也顺便来目睹一下京城最大古董店的风采,今日一看果然是不虚此行啊!”他想尤世达应该明白他们到这的目地并不单纯,他就是要来个敲山震虎,让尤世达有所动作,他们好给尤世达致命一击。
月儿一抱拳对尤世达说道“尤老板,在下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国舅爷可是常常念叨尤老板你呢,他就是担心尤老板生意太忙了,一直不敢来叨扰尤老板你这位表兄!”看似客气实则试探,好像在说【我很清楚你的过去】似的,月儿想杨老头一定和尤世达不对盘,不然不会从来不提关于尤世达的任何事,反正杨老头家乡姓杨的人那么多,尤世达不可能都认识,自然不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提杨老头。
尤世达听月儿提杨老头,他脸色有些尴尬地笑笑,不过就几秒钟,然后依旧客气地说“自家兄弟何来叨扰一说,老夫也只是闲人一个而已!”他有十几年没见过杨老头,当年陷害杨老头也有他一份,杨老头对这点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太后和尤世达的情分不能揭发。
赵承宪笑着插话道“尤老板真是客气,古董生意一次几百万两银子,都还算是闲人啊,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忙人喽!”他是故意的,尤世达也明白他是话里有话。
月儿微笑着很客气地对尤世达说“尤老板,国舅爷说过你比他还了解太后的喜好,那就烦劳你为在下介绍一下啦!”尤世达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为月儿介绍了几款玉镯。
月儿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赵承宪趁机问道“杨侍郎,你这是在想什么啊?人家尤老板为你介绍了好几款玉镯,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看似在为尤世达打抱不平,实则是另有计划,他们两个不着痕迹地配合着。
月儿【回过神来】向尤世达抱歉一笑,叹了口气说道“在下在烦恼胡侍郎遇刺的事,一直没什么线索,大夫说胡侍郎明天能醒来,只希望到时候能有一个结果吧!”她故意说给尤世达听的,就是想让尤世达上当,月儿趁着尤世达想事情的功夫向赵承宪扬扬眉,赵承宪只能微微一笑,然后月儿依旧愁云惨雾地说道“今天也没有心思为太后挑选礼物了,还是改天再来麻烦尤老板吧!”于是向尤世达行了个抱手礼。
尤世达点点头笑道“通银随时欢迎俊王爷和杨侍郎光顾!”然后赵承宪与他寒暄几句之后就走了,尤世达用不怀好意地目光看着月儿和赵承宪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