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管教

“哎呦!马克西姆!又是他!这个爱惹事儿的混蛋!”

到这个名字,萨兰托斯·米德奈特皇帝恨得紧咬牙齿,显然是被这孩子给气坏了。

“我亲爱的维克托,你敢相信吗?

马克西姆作为一个没成年的大男孩,竟然已经开始酗酒了!整醉醺醺的,什么都干不好!”

维克托谨慎地道;“嗯……我觉得……马克西姆皇子的性格……很活泼……和蔼可亲,没有架子。”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活泼?活泼个屁!

他在学院的成绩一塌糊涂,比罗斯玛丽还糟糕,所有的教授都向我告过他的状,他逃的课比上的课还多!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这孩子读书不行,身体好也行啊!

可是这孩子一点都没继承我的体质!跑个一百公尺都能把他累得气喘吁吁!

这浑子恨不得整窝在酒吧里,抱着酒瓶子和女人浑浑噩噩地度日!

总之啊!马克西姆绝对不行!如果他当上了皇帝,帝国肯定会被他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的!”

“这么来……您可真是不易,母皇陛下。”

“我亲爱的维克托啊,知道我为什么整头痛了把!

这么多的皇子皇女,竟然挑不出一名适格的储君!真是愁死我了!哎!”

萨兰托斯女皇单手拄着额头,做出痛苦无奈的姿势。

维克亭斯特朗豪德显得有些犹豫,他知道母皇大人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不过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他必须硬着头皮继续刚才的问题:

“母皇陛下……恕我多言……您好像忘了回答我的问题……

我刚才求您把罗斯玛丽许配给我,您也了,既然她不适合当皇储,那就当个平凡的贵妇人吧!远离喧嚣,在城堡里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如果我有幸能娶到她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我以斯特朗豪德家族的名誉发誓!绝不让她受苦伤心!

求求您!答应我吧!母皇陛下!”

女皇显得有些为难,对养子道:

“哎,我亲爱的维克托,你看不到我的烦恼么?况且罗斯玛丽她还,你就不能等等再和我提起这事?”

“但是……埃德嘉的婚事您就相当着急,怎么轮到罗斯玛丽就不着急了……”

“停!你不要再问了,维克托,关于罗斯玛丽的终身大事,我自有远虑,况且我又没有回绝你,只是让你等等。”

维克托慌忙单膝跪下:“哦!对不起,母皇陛下!是我太心急了!我……我会等您心情好些再提起这件事的。”

“咚咚咚!打扰您一下,我有要事禀告皇帝陛下您。”一位皇家侍从在车外敲了敲车窗玻璃。

女皇拉开了窗帘,问道:“怎么了?”

穿着一袭红衣的皇家侍从显得吞吞吐吐,犹豫了几秒才出口:

“陛下……我给您带来个坏消息……”

“又怎么了?快讲!”

“陛下,您的儿子……马克西姆皇子在郊外的一间酒馆里喝醉了酒,

皇子声称自己被扒手偷了钱袋,酒馆老板和扒手串通一气,所以他拒绝支付酒费和餐费。

然后老板娘的儿子跟皇子大人扭打起来,现在这事情已经在城里传开了,不少人都去看热闹,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萨兰托斯女皇愤怒地挥动左臂,锋利的铁钩深深嵌入到马车的木质内壁里。

“马克西姆!这该死的家伙!就没有一不给我惹祸的!你们谁也别拦我!这次我要狠狠踢他的屁股!”

皇家侍从问道:“陛下……请您息怒……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吧。您看……这回该怎样平息事态?是要逮捕参与者?还是给点儿钱了事算了。”

维克托自荐道:“要不让我去处理吧,我会料理好一切,然后把皇子陛下接回宫。”

“谢谢你的关心,维克托,用不着劳烦你去给那子擦屁股!你一会下车去忙公务吧。我已经受够了!这回我得亲自去教训那不听话的浑子!不然他永远也不长记性!”

半时后,皇家车队在禁卫军的护送下驶入了一条狭窄的街巷中,这个肮脏的街区里挤满了官员和军人,堵得附近的道路水泄不通。

附近的民众们纷纷出来看热闹,许多父母抱着孩子出来,想要让孩子一睹皇帝的风采。

但很快,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宪兵骑士集结与此,他们用礼貌的方式,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了。

街道清空之后,周围的房子上面站满了负责戒备的轻步兵,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支新型线膛步枪,在高处保护皇帝的安全。

十二名胸甲骑兵下马护送,萨兰托斯·米德奈特皇帝下了马车,皇家侍从指引她走到一间破败的酒馆门前。

女皇抬头一看,裂开的招牌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破烂街的大汉斯酒馆”,她推门而入,看到满是油污的吧台,

酒馆内的空气污浊不堪,只有三扇窗户开着,摇曳的烛光相当昏暗,几张破桌椅散乱地摆着,桌子上还有没喝完的啤酒杯,看起来所有顾客都被军人清走了。

角落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马克西姆皇子是个身材瘦长的少年,尽管年纪不大,却已经长出了几根细细的胡子。

此刻他正扶着墙,对着地上的痰盂呕吐,旁边的侍从搀扶着他,不断给他拍着后背。

“咳咳!”女皇故意咳嗦两声,让儿子注意到自己。

“哦!您来了,母皇陛下!”马克西姆着,又吐出一大堆半消化物,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女皇怒道;“马克西姆!我警告过你,不许你再酗酒了,可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把所有饶忠告置若罔闻!

不仅如此,你竟然还在首都打架闹事,你知道这会给我们家族带来多坏的影响吗?”

“母皇陛下……我冤枉啊……这次真的不怪我,我没招谁惹谁!

我就一个人喝闷酒,不知道哪来的该死的扒手,趁我不备偷了我的钱袋!

我怀疑那店老板娘和扒手是一伙儿的,然后店老板娘的儿子就上来打我,我当然就得还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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