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震撼登场

出逃流亡的计划终告流产,他们被敌方舰队俘获。

瓦尔斯塔王家海军总司令瓦莱罗上将有礼貌地接待了这些高贵的俘虏。

贵族同盟国国王维克托里奥·埃马努埃尔失去了最后一点点自尊,为了保命,他哭着恳求海军上将放过自己,并以随身携带的珠宝贿赂对方,怎奈对方完全不领情,他心情失落,变得格外阴郁。

被俘的当,瓦莱罗上将邀请他登上了“杀戮使号”战列舰进行参观,他知道这是在向自己展示武力,看着那些重型加农炮,自己也只得陪上一副笑脸,连连夸赞。

当晚,他被邀请参加了船上的晚宴,随后住进了一间豪华舱房里。

显然,这艘大船的豪华程度配得上自己身为国王的身份,第三层甲板尾部的居住区像是海上的移动别墅,用料极其奢华,简直和地面上的豪宅没差了,毕竟这是瓦尔斯塔公爵御驾亲征时专用的座舰,自己的船比起来可是逊色多了。

(可怜见,这一切都不怪我,国力的差距如此明显,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主要原因还是联军中断了干预半岛局势。)为了安慰自己,他如此想道。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静下心来欣然接受,这间仓房配有独立的盥洗室,里面有通风用的窗户。

透过玻璃,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国都格罗纳尔城,城市并未飘起硝烟,某下午,全城的钟声齐鸣,贵族同盟国的四分纹章旗帜被降了下来,瓦尔斯塔公国的夜鸮旗帜取而代之。

看来他的手下们未作任何抵抗,向着城下的大军投降了,(守军背叛了我,但却是明智之举。)

又过了一,他曾日夜期盼的军队主力终于从防线上撤回首都,(这些混蛋,来的也太晚了!)

都城已然沦陷,国王亦被软禁,他的将军们别无选择,士兵们纷纷抛下武器,向着公国军举起双手。

到了他被软禁的第三,侍者为他送来一份报纸,贵族同盟国的土地已经完全被占,军队卸下武装,议会遭到解散,一切都已完了。

国王住在豪华的仓房内享受美酒佳肴,可他的王国已然遭到吞并,至此,瓦尔斯塔公国成功统一了半岛全境,那位女公爵做到了几百年来无人能及的创举。

这一年的5月25日,一场参与人数众多的会议在金湖宫举校

与会者包括瓦尔斯塔半岛上的各大贵族家主、自由贸易同媚代表、各自治城邦的城主、银行业资本家和工业资本家代表。

半岛东部原贵族同盟国境内的代表们也在其中,但对于这些被征服者来,与其是被邀请参与到这场盛会,倒不如是被军队押解来的。

贵族同盟国国王维克托里奥·埃马努埃尔坐在重要的位置,他的旧部下属环绕在其周围。

会议还没开始,会场里的秩序就已经遭到挑战。

一名原属于贵族同盟国的将军用粗俗的言语骂道:“混蛋们!告诉你们那位娘儿们公爵,别想用武力令我屈服!老子打仗的时候她还没生出来呢!当然,除非她肯陪我一晚,那样的话我就屈膝投降,哈哈哈哈!”

负责维持会场秩序的卫兵闻声前来,把这满嘴污言秽语的将军捆了个结结实实,在被带走之前,他的嘴里仍旧喋喋不休地叫骂着,还朝着卫兵的靴子吐唾沫。

所有来宾都以厌恶的神情瞪着此人,就连一直遭到软禁的贵族同盟国王都觉得羞耻,“赶快带走他!真是给我丢脸!”

国王身边的老臣却对自己主君的态度颇为不满:“陛下,雷德将军是有失礼之处,但他话糙理不糙,我们不能向他们屈服!我们要在会议上据理力争!”

“得了吧!国家都没了9什么陛下,醒醒吧老家伙,咱们的国家已经亡了,我只剩个国王的称号而已,你也只是个空壳儿大臣!我们没有土地,没有军队,没有任何用于谈判的资本,就算你们再讨厌那女人,也都得忍着!”

此言罢,身边的臣属们各有各的想法,有人对国王的软弱服输失望透顶,但更多人觉得国王的没错,事到如今,做再多口舌之争也是无益,还不如尽早表露归顺之意,保留自己的财产地位,而他们并不知道,国王心中憋着一口气,等着找到合适的时机刁难这位年轻的女公爵。

一位愤怒的贵族同盟老臣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向那女韧头的!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我也活够了!”

“安静!”金湖宫的王家司仪官出现在会场上,宏亮的嗓音透彻全场,“停止喧哗!公爵陛下驾到!”

厅堂尽头的巨大拱门被缓缓推开了,两名身高足有2公尺的近卫军礼兵踏着正步走入会场,他们高傲地仰着头,一只手扶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托着步枪,经过镀铬处理的刺刀在烛光映射下格外晃眼。

红毯上走来一位英姿飒爽的贵族女性,她穿着一身白色元帅礼服,胸前佩戴闪耀的勋章,肩章上的流苏和斜跨过上身的绶带都由金线织成,一条顶级品质的红色丝带系在腰间,礼服的长下摆几乎遮住紧身裤,脚上蹬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靴,踏着柔软的红毯缓步走来。

所有来宾都被公爵的倾世容貌所震慑,铁灰色的长发被整齐地编织为发髻,盘在头顶,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深湛的银灰色眼睛,眼影和眼线妆容颇为厚重,笔直高耸的鼻梁堪称完美,纤薄的嘴唇上涂抹着亮红色唇彩,极具诱惑,像烈焰般燃烧着所有饶感官。

为了震慑整个会场,让那些对自己心存芥蒂的人心悦诚服,她不再压迫克制自己的神力,放松时刻紧绷的神经,把强大的神裔气息挥发到厅堂的每一处角落里,再愚钝的凡人都能轻易感知到这些。

维克托里奥国王看得呆了,他早年间看过几幅戎装公主的彩绘肖像,后来也只是在报纸插画里见过,曾几何时,他几乎每都在咒骂这个妄图称帝的贪婪女人,但面对真人则是另外一回事。

口中不禁喃喃自语:“呐,这就是萨兰托斯·米德奈特公爵……曾经名头响彻全大陆的戎装公主,民众把她称作瓦尔斯塔之光,我原来还不信来着……”

看到真人,他才真正理解到什么叫压倒性的气势,现在他丝毫不再怀疑对方身怀蓝血血脉的事实,那种全身麻酥酥的压迫腑…

(这种感觉,与其是被她那超凡脱俗的容貌所震撼,倒不如是恐惧……被强大的存在所震慑。)

他贵为国王,什么样穷奢极欲的场面没见过,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渺起来,而他身边的属下们也多有同感,原本还骂骂咧咧的老臣竟也停下嘴来,惊讶地瞪视着红毯尽头之人。

一名圣堂教会的教士反应尤为剧烈,他有感知生命强度的特殊能力,眼前这位显然不是凡人,而是某种更为强大的存在,即使信仰弥坚如他,此刻竟也产生动摇,竭力克制住跪倒在她面前的冲动。

(何必每苦心孤诣地拜倒在神像之下,向着虚无缈缥的诸神祈求施舍,神明或许就近在眼前……我的君主呵,我的女王陛下,我将永远爱你,直至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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