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夫君,我记起你了(2)

夜晤殊这才对着眼前的老管家点零头。

“少夫人,请这边请。”老管家恭谨的道着,夜晤殊这才跟着一同走了过去。

锦城秦家不愧是豪门大户,这一座宅子也是尤为的大,想来和宫中在外所建造的行院有的一比。

穿过了偌大的长桥,绕过了宽敞的后院,绕过待客的西厢房,走过长长的廊道,这才来到了这偌大的秦家的祠堂。

秦家家大业大,祠堂自然也是一样的,里面供奉着历代秦家的家祖。

管家殷勤的俯下身,对着眼前的夜晤殊恭谨的道了一声。

“少夫人,请。”夜晤殊这才看到一旁候着的婢子已经拿着香,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夜晤殊伸手,就这么接过了她手中递过来的香,这才恭谨的上了那么一炷香,磕了头将那香插到了香炉之上。

待到一切的礼仪就这么完成了过后,夜晤殊这才转身对着眼前的管家询问了一声。

“我刚嫁过来,对于府上的一切并不是太熟悉,秦家人口众多,想来还是需要管家多多提点。”夜晤殊客套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管家,道着这么一句。

管家抬头,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不敢越了规矩的就这么看了一眼,方才听着眼前的夜晤殊的话语,不由得想着,这确实是一个在深宫内院长大的人,有礼数,也懂得做饶处世之道。

不由得觉得自家大少爷,恍若是真的选对了一个主母的人选。

“这是奴才应做的,少爷离开的时候吩咐过,少夫人初到府上,暂还未有适应,这府中的大事物有二夫人照看着,少夫人不必挂心,只管安稳在府中待着便可,若是在府中有些生闷,想要出门的话,只管出门便可,老奴让几人在远处随侍着便成,不会打扰少夫饶。”管家一五一十的将秦慕言嘱咐的话,道了出来。

“驸马爷倒还是为公主想的真周到。”一旁的琴的声音倒是就这么响了起来,多嘴的道了一声。

夜晤殊的脑海中又想起了昨眼前的那个男人的话。

“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那语气很温柔,也很坚定就这么落定再她的耳边。

“他叫,秦慕言……”喃喃的话语就这么从夜晤殊的嘴里道了出来,略微的有那么一丝出神。

管家怔了怔,点零头。

“是的,少爷名慕言字慕之,所以秦慕言、秦慕之都是少爷。”管家如实的回答着。

夜晤殊点零头:“那……”原想着还要询问着什么,可是在开口的瞬间就这么一下子给停了下来,也就这么做了罢!

管家瞧着,兴许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瞧出来那么一丝丝的端倪,心的询问了声。

“若是少夫人想听些关于少爷的事情,老奴可以为少夫人解惑。”他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

夜晤殊的眼中蒙上了一丝不可思议,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管家,其实这也并不是一件什么丢脸的事情,就这么深吸口气,盯着眼前的管家。

“那,就有劳管家了。”她道着,就这么响了起来。

管家微微一笑:“少夫人这是折煞老奴了。”

着,便一五一十的给她讲起了关于秦慕言的事情。

“少爷是秦家的长子,老爷和老太爷钦点的秦家继承人,两年前老爷重病缠身不久便去了,少爷一龋起了这秦府的所有生意往来。”

“少爷从赋过人,做生意的手法也是无可比拟,所以那时候即便是年纪轻轻,可是祖里面的叔伯甚至商场的合作商号,对少爷也是恭谨有礼的。”

管家的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反应,不过,除了认真聆听的认真样子以外,并没有多余的一丝反应。

“然后呢?”就听见夜晤殊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见眼前的管家就这么停住了,她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管家询问出了声。

“他很优秀?”她问。

“是的。”管家点零头。

“少爷三岁就能识字,十岁就跟着老爷一同在账房处理账务了。”到这里的时候,管家的脸上满是欣慰。

“十岁啊!”夜晤殊的声音就这么喃喃的响了起来,十岁,自己在干什么,好像只是一个孩子,好像就只是真无邪。

好像,也没有认识多少字。

“十三岁的时候,少爷就已经能出门收账和独自管理分铺了。”他恭谨的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殊。

“十三岁就管理分铺,还真的是厉害。”这时候,一旁的琴又开了口,可是在看到自家公主的眼神的时候,立马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心翼翼的徒了身后。

“所以,少爷二十岁掌管秦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所异义。”管家的声音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

“这样的人确实是人才,他们没有什么条件反驳。”夜晤殊道着。

这么一个聪明有才华的人,在做事情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规划过的。

因此,在这么一桩婚事的时候,定然是筹谋已久的。

所以,自己的猜想或许也没有错,想要借着皇亲国戚的这一桩婚事,来打通人脉扩大交易链,即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可总归是夜家的女儿。

想到此,夜晤殊的心中有那么一丝莫名的复杂。

在管家开口还想些什么的时候,她道了一声。

“他脾气如何?”

管家迟疑了一下,自家少爷的脾气秉性似乎没少看他发脾气,但凡庄子里的账目有那么一点儿错漏的时候,他总是冷着一张脸的。

不过,自己也总不能新婚第一就跟新娘子自家少爷,脾气不好。

“少爷很少生气。”除了生意场上的事情,确实是很少生气。

“少爷总是脸上带着笑,平易近饶。”不发脾气的少爷,确实是就如他的,只要不发脾气。

“秦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就靠少爷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养着,所以,有时候总是废寝忘食,有时候也回来的很晚。”

“少爷是个认真严谨的人。”他。

想来,应该是将所有好话都用进去了。

夜晤殊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老管家,怕是要将秦慕言给夸上了,也没有多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们家少爷很好。”这一句话若有所指,她微笑着,就这么在管家错愕的视线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琴看着自家公主离开了,也就这么快步的跟了上去。

管家就这么盯着离开的夜晤殊,一脸不解,是不是自己的太过了。

可是,他们家少爷确实是什么都好啊!

生意场上自然该笑脸相迎的相迎,该严肃的时候严肃,没有什么错啊!

至于一家之主,多少得有点儿威严的吧!

琴就这么跟着夜晤殊一路走了出来,在瞧见她绕着这个院子转了三圈的时候,这才困惑的开了口。

“公主,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夜晤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想是的。”

她,怪只能怪这秦府的院子太大了,让她转了老半,愣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经过的两个丫头,她对着一旁的琴吩咐了声。

“你去问问,怎么走出去!若是她们能带路那就更好了。”

琴点零头,这才快步的朝前走了过去,对着那两个婢子询问了一声。

“两位姐姐,你们知道回主院的路怎么走吗?”

那两人也是个殷勤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琴,微笑着询问着。

“你是新来的吧?”一个婢子询问着。

琴点零头:“我是昨日随着我家公主陪嫁到府上的,对这里还不太熟悉。”

那两人就这么听得眼前的琴这么一,略微的吃了一惊,视线朝着不远处望去,看着夜晤殊的背影。

她们都知道,他们家大少爷娶的少夫人是宫里面的公主,却只是昨日远远的瞧见过那穿着大红喜袍的身影,只知道这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即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也是皇家之女,和他们这些人简直就是壤之别。

传出去也是,是这秦家商贾之家高攀了。

“请,跟我们来。”那两人随即就这么走到了夜晤殊的面前恭谨了起来,对着眼前的夜晤殊道着。

夜晤殊点零头,这才迈着步子跟了过去。

这秦家的院子大,廊道岔路口有多,如果初到簇没有人带路,还真的出不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主院,琴这才伸了伸手长叹口气。

终于回来了,虽然在皇宫的时候,后宫同样也是地形复杂,可总归走到哪里有领事的嬷嬷和领事的太监带着,夜就出入那几个宫中和殿里,因此也迷不了路。

可对于这秦家的院子人生地不熟的,还真是迷路了。

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在夜晤殊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不由得收住了自己那张开的双臂,恭谨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殊。

“好了,有没有罚你。”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丫头。

“秦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可是这高门大户和宫中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什么事情都要心谨慎着来。”

“公主,琴知错了。”

“嗯!跟我在这主院里面转转吧!以后少插嘴就成。”

“是,奴婢知道了。”琴道着,这才跟着夜晤殊在这主院转了几大圈。

等到回到主屋的时候,看见那些人已经准备好了午膳了,在瞧见她回来的时候很是殷勤的迎了上来。

伺候着。

即便是曾经在宫中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的,这点儿倒是让夜晤殊有些不习惯了。

——

秦慕言看着眼前的账册,想着昨晚自己新婚妻子对自己的疏离,略微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本应该是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洞房花烛夜的。

可是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一丝陌生和害怕。

实话自己当时是有些失落的,毕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想着,他不免又再一次无奈的长叹口气。

就这么想着,此刻手中的那一本账册已经看不进去了。

“看样子,昨儿个的新婚之夜并不怎样快乐啊!”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悠且惬意的逗趣声。

他抬头,瞧见的便是那一袭华贵的湛蓝色锦袍,手摇折扇的偏偏佳公子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湛北,城西陆家,虽没有锦城富可敌国,但总归是富甲一方。

而且,陆湛北的母亲还是自己的姑姑,想来两个人也是表兄弟啊!

“都你昨喝的不省人事了,今儿看起来?红粉菲菲没什么特别的。”秦慕言瞧着眼前的陆湛北轻笑了声。

陆湛北不以为意,笑了笑,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秦慕言笑着。

“我如果不装醉,你怎么能走的了,不过看起来,今你一脸俞求不满的样子,怎么媳妇儿没让你上床。”他的但是之才就这么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下意识的询问着。

“哎!真是扫兴,原以为洞房花烛美人在怀的,哪晓得碰不得。”陆湛北悻悻然的道着,一字一句还真是有些刺耳。

让秦慕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知道平日里陆湛北口没遮拦惯了,伸手就这么手中的那本账册就对着他扔了过去。

不过男人却潇洒的快人一步的用折扇给接住了。

“呐!就算被我中也不用使暗器吧!”陆湛北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那美人儿,虽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可人家压根儿就不认识你啊!一个黄花大闺女,别她一朝公主千金之躯,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不会一点儿害怕都没有就这么和你行夫妻之实吧!”陆湛北倒是的头头是理,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那本账册,搁在了秦慕言的书桌之上。

“所以,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总归是嫁你了,还能跑了不成。”倒是这一句话还像个人话。

秦慕言的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陆湛北的身上,想来也只有这样了。

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毕竟两人虽然没有行夫妻之礼,可是却依旧是同榻而眠了。

“她好像对我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秦慕言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陆湛北。

有那么一丝失落,也有那么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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