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夜晤媚

总归,她现在还有翻本的本钱。

展夜的面色凝重,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回答了一句。

“谁人不知道,你长公主这么多年来靠着自己的脑子,自己的谋划,一步步的扳倒了自己的父亲,灭掉了自己的兄长,到最后权倾朝野,只是,长公主与展某相处两年,想来应该也是知道我的为人。”

展夜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夜晤歌似乎也并不想与眼前的人探讨些什么,就这么深吸口气,视线就这么落在不远处的两人的身上,一直到繁琐的礼节过后。

国宴之下,夜晤歌再一次的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在看到公子咎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的时候,不由得皱紧了自己的眉头,想来他身上的病症果真是如苏喑哑说的,很是严重了。

想着,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了。

展夜的视线依旧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落到了不远处的夜晤歌的身上,时而瞧着一旁的公子咎。

当瞧见公子咎那苍白的脸色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前几日探子对他所说的话,看起来这丞相家的二公子似乎有着旧疾的缠身,所以,今日看来,倒像是真的,那样苍白的脸色,恍若就是一个被恶疾缠身的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倒是让展夜的心情有些大好,就这么拿起了面前的那一杯酒喝了起来。

一直到宴席结束,也就代表着这封后大典结束了,封后大典结束,他们便该离开了。

而且这一次,还要赶紧走,走的越早越好,因为他们谁也捉摸不透夜晤歌的心性,万一她倒是反悔了,那后来想要再一次的蒙骗过关就更不容易了,更何况,他并没有剩下多少的日子了。

公子咎想着,他自然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自己的这一条命,本来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后来却无缘无故的多了这么些日子的活头,而且还有剩余的时间和自己的家人相处,一起享受着亲情,和亲人朝夕相处的日子,一起笑,一起生活,已经满足了。

他不是一个贪婪地人,也不是一个安于命运安排的人,却是一个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既然答应过苏喑哑会让他大哥回来,自己就不会食言,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的一切的事情,他到底是知道了,其实这一具去壳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于是,在封号大典的第二日,一行人送亲的队伍,就这么告别了夜谌南与现任皇后,准备回陈国了。

自然,夜谌南出于客套礼节是要挽留的,只是这墨染等人的意向很明确,便是离开,而夜晤歌也没有稍加阻拦,于是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下,公子咎就这么跟着墨染一行的陈国人带着自家哥哥妹妹,离了韩城。

一众的官员有些不解了,这公子咎走了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顾莫阏,所以,连夜晤歌也放手了。

再者,其实这是丞相和长公主的计划,目的就是吞并陈国,私下里的那些谣言就这么传着,到后来传着传着像是都成了真的一般。

说是公子咎其实就是顾莫阏,之所以就这么离开了,是因为想着着手一件大事,或者也是因为这一件大事,所以当初的顾莫阏选择了诈死,去秘密的实行。

所以说着谣言吧!传的总是那样的快,一番添油加醋过后,居然就传出来了公子咎就是顾莫阏,之所以离开韩城去了陈国,是因为正在秘密的进行着一件大事,想来应该是想要两国之间结友好之盟,将那高傲自大的祁国直接灭掉。

自然了,这韩城的传言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传到了,远在他国的祁国的靖王府的莅阳长公主的耳中。

想来,夜晤媚对于夜晤歌本来就想要杀之而后快的结了仇,后来更是中了夜晤歌和展夜两人之间的算计,让自己的丈夫受了伤,受了重创,还碍了颜面,受到了祁国皇帝的责罚。

可是现如今,听到这样的一则传闻的事情,大抵还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这样绘声绘色的在坊间传闻着,想来必然和夜晤歌有着莫大的关系。

难道真的是仗着和陈国梁国之间结了亲,就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的来吞并这祁国了。

夜晤媚想着,不由得更加的气愤难耐了。

想着现在的夜晤歌依旧还这样的逍遥的时候,便恨不得亲手将她给剁了喂狗。

“该死的女人。”她恶狠狠的道着,就这么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壶杯盏,倒是吓得一旁的宫婢仆役就这么纷纷怯懦的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道着奴才该死,奴婢该死的。

让她不由得心烦,视线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一众人,深吸口气,一巴掌就这么拍在了桌面上。

“够了,吵吵吵,吵得本宫心烦。”她道着,视线再一次的落在地上的一群人的身上,在听到夜晤媚的这一句话的时候,一众人不由得噤声不语了。

“出去。”她道着。

话刚落,那些普一丝便就这么仓皇且快步的朝着屋外走去,就害怕若是走晚了一步,就被眼前的夜晤媚给下令处死了。

在他们的眼中,自从上一次王妃从梁国回来之后,脾气就变得喜怒无常了,有时候更是莫名其妙的发着脾气,害他们总是胆战心惊着。

而对于上一次靖王殿下受了伤回到府中后,王妃的脾气就变得更加的暴躁易怒了,甚至上个月还仗死了一个婢子,只因为王妃说了一句,那个婢子的眼睛像极了梁国的皇长公主夜晤歌,然后,就这么拖出去杖死了。

看起来这莅阳长公主和那位梁国的和硕长公主,两姐妹在梁国很是不和。

可是终归都是夜家出来的,有着那么一个特点就是心狠手辣。

他们家王妃也是出了名的聪明的,那时候才嫁到祁国来的时候,也是一步步的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将他们的王爷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想来这梁国的公主个个都不简单。

一众人怯懦懦的瑟瑟发抖出了院子,正巧被回来的陌谨寒给瞧见。

“王妃又发脾气了?”陌谨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盯着一众的仆役。

那些仆役婢子点了点头,回答着:“王妃自从听了韩城哪里传来的消息后,便掀了桌子上的茶壶杯盏,遣了奴才们出来。”那为首的一个仆役怯懦懦的回答着。

陌谨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扬了扬手示意那些人下去,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推开门,便瞧见那满地的残瓷碎片,水渍茶叶溅洒了一地,而自己的妻子,此刻正就这么坐在不远处的桌旁,脸色尤为的阴沉。

陌谨寒就这么看着夜晤媚,微微的出神着,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有从自己的妻子的脸上看到以往那温和的笑颜了,似乎在知道自己的弟弟们全死了过后,她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过,总归是姐弟情深他理解的,可是有时候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妻子,总觉得有些陌生了。

依旧记得那时候夜晤媚嫁到这祁国来的时候,那时候他因为梁国三公主的悔婚,觉得碍了自己的颜面,新婚之夜便让夜晤媚独守了空房,瞌睡她却并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郁郁寡欢,而是依旧选择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的日子,那样的夜晤媚是自信的。

可是到如今,她总觉得眼前的妻子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为了哄她开心,为了完成妻子的心愿,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甚至私自的调动了兵马去攻打梁国,可是在这一切的纵容的宠溺当中,自己也失去了当初的陌谨寒的理智与谋略,一心只想着帮妻子完成心愿,却忘记了自己也是这祁国的靖王,祁国将来的继承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眼前的妻子,总归她变成了什么样,也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最喜爱的女人。

“还生气呢?”想着,他无奈的一叹,就这么轻柔的道出了一声,朝着夜晤媚坐着的方向走去。

“到底怎么了?”见眼前的妻子没有丝毫回神的迹象,陌谨寒就这么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这么握紧了眼前的夜晤媚的手,轻柔的再一次的询问着。

夜晤媚这才看着眼前的夫君,方才中烧的怒火,此刻微微的有些和缓了,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丈夫,摇了摇头。

“没事,你下朝了。”夜晤媚的声音微微的缓和了些,就这么卡拿着眼前的丈夫,想着前一阵子丈夫为了自己受伤的时候的样子,总归是自己埋怨了自己好半晌,想着,那时候陌谨寒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想着,若是陌谨寒好不了了,或者死了,她定然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孤独的走的,可是又想到夜晤歌那个小贱人逍遥法外,就这么的活着,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记得小时候,她还有些替夜晤歌感到惋惜和可怜,可是现在想想,那都是夜晤歌该的,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没有一个人在遇上她的时候,能安稳的度过,一心只想着如何的算计别人,如何从别人的手中夺过那原本不属于她的权利。

“夫君,我最近是不是变了很多。”忽然,夜晤媚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陌谨寒,伸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着他的追问着。

陌谨寒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甚至能映出来眼前的女子的影子。

“你才生完孩子没几年,而且家里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能理解的。”陌谨寒依旧温柔的道着,就这么在夜晤媚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可是我想着,为什么我二哥,我六弟他们就要全家一口不留,而夜晤歌那个女人偏偏就能这样的安生的活着;当初我要带走芸芊的时候,她不让我带走,可是后来呢?后来,那个孩子就这么死了;当初她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会善待芸芊,可真是善待了,才多久,就是一具尸体了。”

“二哥死的不明不白,六弟死得不明不白,而她呢,却还就这么好好的活着,她凭什么,凭着有顾莫阏有展夜吗?”

说道这里的时候夜晤媚不由得越发的咬牙切齿了,原本夜晤歌的名声怎样的在外面传她都没有什么意见的,可是偏偏夜晤歌得寸进尺的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亲人的头上。

甚至到最后还伤了自己的丈夫,那个女人是绝对的不可饶恕的。

到如今,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想要跟陈国一起联手灭了祁国,看起来夜晤歌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这梁国长公主的头衔了,想要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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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前的妻子,总归她变成了什么样,也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最喜爱的女人。

“还生气呢?”想着,他无奈的一叹,就这么轻柔的道出了一声,朝着夜晤媚坐着的方向走去。

“到底怎么了?”见眼前的妻子没有丝毫回神的迹象,陌谨寒就这么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这么握紧了眼前的夜晤媚的手,轻柔的再一次的询问着。

夜晤媚这才看着眼前的夫君,方才中烧的怒火,此刻微微的有些和缓了,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丈夫,摇了摇头。

“没事,你下朝了。”夜晤媚的声音微微的缓和了些,就这么卡拿着眼前的丈夫,想着前一阵子丈夫为了自己受伤的时候的样子,总归是自己埋怨了自己好半晌,想着,那时候陌谨寒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想着,若是陌谨寒好不了了,或者死了,她定然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孤独的走的,可是又想到夜晤歌那个小贱人逍遥法外,就这么的活着,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记得小时候,她还有些替夜晤歌感到惋惜和可怜,可是现在想想,那都是夜晤歌该的,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没有一个人在遇上她的时候,能安稳的度过,一心只想着如何的算计别人,如何从别人的手中夺过那原本不属于她的权利。

“夫君,我最近是不是变了很多。”忽然,夜晤媚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陌谨寒,伸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着他的追问着。

陌谨寒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甚至能映出来眼前的女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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