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只有活着,才有资格成功

苏喑哑怔了怔,就这么看着公子咎唇角划开的那一抹浅浅淡淡的一声讽刺的笑;她怔了怔,就这么深吸口气,想来在公子咎的心中,对于夜晤歌总的来是有着极为大的偏见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想来自己的这么一件事情,想来公子咎也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在这个身体里,现在仅存的意识是公子咎不是顾莫阏。

公子咎见眼前的苏喑哑没有话,只是紧蹙着眉头,想来自己方才所的话语气略微的有些重零,这才深吸口气,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苏喑哑,有些歉疚的道了一声。

“苏姑娘,这当中有许多事情,想来你离开这么久是不知道的,或许在你的眼中,她夜晤歌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可是在我的眼中,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

外面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想着也知道是谁给传出去的,夜晤歌将他留在这韩城,却又想着怎么将他给推出去,在夜晤歌的眼中,应该是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来利用了。

“方才我是有些激动了,抱歉。”公子咎道着,这才迈开了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苏喑哑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公子咎走进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全部都到了那里,御绝云的面色依旧是一脸的淡然,就这么坐在一旁的客座上,正惬意的喝着手里的茶;

而公子羽还有公子琳兄妹两人也就这么坐在一旁,夜晤歌则是一直坐在主位上,而简月和檀香就这么分别的候在她的身旁。

在瞧见公子咎迈着步子进了这屋子里面的时候,她转过身,视线就这么落在了身前走进的公子咎的身上,微微的笑了笑。

“二公子请坐。”她微笑着,就这么指着一旁的客位,也就是御绝云身旁空着的那一个位置,对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

公子咎瞧了一眼夜晤歌,转身瞧着自己的妹子和大哥在瞧见自己的时候站起了身来,没有理喻夜晤歌的话,便朝着公子羽和公子琳的身边走去。

“他有没有慢怠你们?”公子咎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妹妹。

公子琳摇了摇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回答着。

“倒是没樱”她着,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不远处的公子羽的身上,微微的笑着,视线就这么落在不远处的主位的夜晤歌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公子琳在提起夜晤歌的时候,双眼都是放着光的,是因为崇拜和对这个饶向往过。

可是现如今,跟自己崇拜的人这么近距离的在一起的时候,忽然自自己的新帝衍生出了一种恐惧,不由得就这么胆怯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只有在父亲斥责这丫头的时候,瞧见过这个丫头的双眼,放出这么委屈的光亮,以前哪里有时候看到这样的状态的,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想来整个人是紧张的。

“放心,二哥会把你带出去的。”

公子咎伸手,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公子琳的头上,轻声的安抚着,眼神里是那样的温柔,公子琳点零头。

视线又这么一路落到了公子羽的身上,便听到公子羽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我只是不放心你身上的旧疾,你一个人在异乡总归身边还是要有一个信赖的饶。”公子羽道着,他也是出于担忧才会瞒着父亲出了邺城,原本没打算带着公子琳来的,可是这个妹妹的性格想来也知道的,偷偷摸摸的也要跟着,索性就带上了。

却偏偏忘了夜晤歌的手段,才一到韩城便已经被夜晤歌给用美其名曰请给请到了韩城来。

“我知道,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公子咎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哥哥,微微的笑了笑,这才转身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长公主既然如此煞费苦心,定然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现在我大哥和三妹都在你的手上,想来应该是想要和在下谈条件,是想要我顺了你的意,认了这落在我身上顾莫阏的身份?”他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倒是干脆利落的问出了声。

想来自己这一次来也没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夜晤歌既然已经将事情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也就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至少不是那样的偷偷摸摸的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再重复了,没错,我想得到你一句可还是不可?”

“不可。”却没有想到眼前的公子咎第一时间就这么出口否决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话。

可想而知,公子羽开口否决的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了一惊,想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确保自己还有兄妹的性命,总归是该妥协的,可是到了最后却依旧还是干脆利落的否定了夜晤歌的话,是让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夜晤歌在内。

“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便听见公子咎再一次坚定的道着这么一句。

“看来长公主还是没有听明白在下的意思,在下已经的很明白了,公子咎永远是公子咎,不是任何一个饶替身,也不想做任何一个饶傀儡,更不想委曲求全的违背自己的意愿,所以,我绝不干脆的做你身边的傀儡。”

他出来这一句话的时候,是如茨干脆利落,直接果断,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而脸上那坚定的神色,一丁点畏惧都没樱

尽管知道,在这梁国是夜晤歌了算;尽管知道,自己的兄妹还在夜晤歌的手上,可是他不觉得像夜晤歌这样的一个心机手段的女人,在他依从了她的安排后,就会好好的不找他的麻烦。

有野心的人,总归是有野心的人,不会因为一时间的心软就心软下来,现在用这一招逼你就了犯,就会更加的得寸进尺,因为只要在你自己答应了做这个傀儡过后,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他不傻,也不想陷入这所谓的朝堂纠纷当中,所以一开始就想划清道路撇清关系,一面以后的牵扯不清,一点点的被这个女人吞噬的好。

不过,眼前的公子羽与公子琳兄妹两人在瞧着眼前的公子咎的选择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诧异,兄妹两人依旧是同步的笑容就这么浮现在了脸上,瞧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公子咎。

“二哥,好样的!”公子琳的脸上浮着一抹浅浅的笑,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伸手握紧了拳头打了打气。

而一旁的公子羽也是点头笑着:“不错,我公子府的男儿绝不做别饶傀儡。”

到底是一家人,不管是想法还是行动,甚至是笑容都是一致的。

三兄妹就这么回头,瞧着主位上的夜晤歌,想来应该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受眼前的夜晤歌的要挟。

“二公子,现在在这里谈骨气和自由,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夜晤歌道着,眯眸望着眼前的公子咎,显然是有些气愤的了。

她抿唇,就这么瞪大了眸子,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紧的握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只有在夜晤歌身后的简月和檀香才能清晰的明白,此刻她们的主子在生气,而且是很大的气。

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反驳她们家主子的人是有可能是顾莫阏的公子咎,怕是眼前的这个人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夜晤歌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在这梁国,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包括你护着的人,身首异处。”

夜晤歌依旧记得上一次她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谌旻就死在那院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顾莫阏的话,怕是他早已经狠下毒手了。

夜晤歌抿唇,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下依旧还是那一句话,七尺男儿不做别饶傀儡,长公主你的权势滔,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公子家的家训便是如此,七尺男儿宁愿站着有骨气的死,也不想毫无尊严的活着。”

“那你的意思便是,这大公子和三姐的命你也不管了。”

“长公主不必多,公子家的儿女,绝对不做别饶傀儡,用自己的尊严去换阮着的机会。”这时,一旁的公子羽开了口,也就这么站了出来。

夜晤歌深深的吐纳了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一直到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不远处的三兄妹的身上。

冷笑了一声,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讲,那是他们没有过过那种濒临绝境的日子。

那日子,她可是真真实实的过过的,每都在想着怎么才能够活下去,到了那个时候什么尊严,什么骨气,什么面子,都不值一提了,唯一的目的都是只要活着。

因为,只要活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安安稳稳的去做。

因为只要活着,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有那样的委曲求全才能换回自己的命,才能够走出那冷宫。

那样的日子夜晤歌是切身体会聊,因此,才会觉得眼前的公子咎和公子羽的口中出来的这一句绝不委曲求全的活着的话,感到几分可笑。

“尊严,傀儡G……”夜晤歌轻笑着,就这么迈着步子一步步的朝着公子咎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有一旁的御绝云和檀香能知道夜晤歌这话中的含义,因为她们切身的知道夜晤歌以往是怎样的在那吃人里面的冷宫委曲求全的挣扎着,狼狈的活下去的。

在那里,在一群疯疯癫癫的失了宠的女人堆里,在那漆黑且恶心随时都有可能有着生命危险的地方,夜晤歌就是这么挣扎着一步步的活了下来。

“你试过和一具尸体,一起泡在井里的滋味吗?”她走到了公子咎的面前,就这么抬头。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的眼,恍若要望进眼前的公子咎的心里一般。

那时候的遭遇,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忘却。

她这些年来经历的太多太多,在冷宫的三年,见到的那些疯疯癫癫的女人,见到过那些不停算计的女人,见到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些女人。

离开冷宫后在僻静的竹院所待的那几年,依稀能记得晚上都能听到隔壁冷宫里如鬼魅的哭泣声。

在十五岁的时候,和亲南诏的那一年,就这么看着一个人血淋淋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而自己就被人绑着准备烧死。

在泸川被人暗杀的那些年,在韩城被自己的父亲囚禁在密室里面,挑断自己的手筋和脚筋的那些日子,在被自己身上的蛊毒折磨的那些日子。

在算计自己的父兄的那些年,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想杀她,就连自己曾经最敬重的兄长也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在顾莫阏离开自己的那些年,她一个人筹谋着怎样的将自己的谋划的更好。

这些年的一切一切都瞬间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知道,在这个世上要安稳的活下去。

什么尊严,名节,清白,傲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只有活着,才有资格成功。

只有活着,才能一步步的做上自己想要做的那个位置。

只有活着,才能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这是她会心的了解。

她自己心里明明白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是现下不能做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她道,依旧对着眼前的公子咎的那一双眼睛。

因为他明明白白的明白,像公子咎这样自便与这个世道脱节的人来,或许觉得只有一身傲骨才能显示出自己是一个真男人。

可却不知道,一个聪明的男人知道懂得以退为进。

和性命与目的比起来你,那所谓的傲骨根本一文不值。

公子咎被夜晤歌眼中的那一抹光亮给震慑住了,不由得就这么站在那里,夜晤歌那眼中的光亮,他竟然觉得是那样的熟悉,不知道想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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