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醉意朦胧,抑郁苦涩

简月就这么在一旁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半晌只是无奈的长叹口气,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边,知道夜晤歌这么些年来是怎么的过的。

在简月的眼中,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夜晤歌的一生顺遂,有着人替她铺平前方的道路,可是只有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步步的走到现在,靠的终归是自己,靠着自己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万万人之上,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开了她,甚至为了夜谌言的安全,也不得不将自己的亲弟弟就这么指使到了陈国来,明明夜晤歌已经是梁国的掌权人了,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得罪的人,想要她死的人却终归还是那么多,因此,夜晤歌也知道一个道理,最亲最爱的人,永远只有离开了自己才能安全。

这样的孤独简月是看在眼中的,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这些年来她没有见着夜晤歌这样的喝着闷酒,今日怕是头一次了。

夜谌言走进门内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眼前的情景,简月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紧蹙着眉头,而自己的姐姐,就这么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不停地喝着被子里的酒,眼见那白瓷酒壶里面已经倒了个干净,夜晤歌就这么抖了抖酒壶,却依旧没有两滴酒倒出来的时候,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抬头,便瞧见自个儿的弟弟一脸困惑的站在了不远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夜晤歌抬头,就这么盯着不远处的夜谌言,招了招手。

“九给我再拿几壶酒来。”她道着,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醉意,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弟弟吩咐着。

瞧着这样的姐姐,夜谌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姐姐,无奈的长叹口气,快步的走了上去。

坐到了夜晤歌的对面,那双漆黑且深邃的眼睛,就这么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夜晤歌。

“姐,你今进宫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回来就借酒消愁,在我的印象中,你从来都不会这个样子的。”夜谌言就这么无奈的长叹口气,盯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着。

手中的酒杯就这么见磷,一滴酒都没有,夜晤歌搁下了手中的酒杯,就这么醉醺醺的盯着眼前的夜谌言,半晌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轻笑。

“是啊!我从来都不会借酒消愁的,都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明明是最清醒的,可是现在还是在这里买醉,连我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夜晤歌怕是疯了。”她冷笑了一声,自从踏上了陈国的这一片国土。

自从瞧见了公子咎那张似曾相似的脸,自己似乎就没有以前那样的理智了,而世上的事情偏偏的就这么巧,在宫中还能瞧见和姚妃一张相似的脸,甚至还有与芸芊想同的名字。

“皇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陈帝给你使了什么诡计?”到这里的时候,夜谌言的眼睛闪烁着,落在桌面上的手,不由得紧握着。

想来是想到如果真是那陈国的皇姐给姐姐使了什么诡计迫害,他定是不会放过的。

“没有!”夜晤歌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谌言道着。

夜谌言困惑,那便是更加的不解眼前的姐姐为何会是这个样子了,若是今日姐姐去了陈国皇室,那陈国皇帝让姐姐吃了闭门羹,甚至是羞辱了姐姐,倒是让姐姐气愤,可是现如今姐姐不是,倒是让眼前的他不解了。

正处于困惑之时,便瞧见了夜晤歌的手便这么伸了过来,就这么落到了他的脸颊之上,不由得颤抖的指尖就这么盯着眼前弟弟,纤指就这么描绘着他的眉眼,到最后垂了下来,又是一阵轻笑。

“想要留住的,到头来一样都没有留住。”

从第一次自己那样不择手段的算计御绝云离开竹院开始,她便已经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扳倒尹彩之替母亲讨回公道,然后坐到权利的最高点,保护这个弟弟,可是到最后,夜谌言在她没有出竹院的时候,顶多只是被欺负,可是自从她从竹院出来之后,这个弟弟所受的还有生命的危险,即便到最后她已经足够的强大,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么一份强大,更加得多让身边的人都受到威胁。

这让她知道了,即便是在权利顶赌位置,依旧还是躲不过算计,所以,才会想着将这个弟弟送到了这千里迢迢的陈国,几年的时间,夜谌言离开了自己却急速的成长了,成熟稳重,最重要的事情是,在这陈国没有人会算计他,他的日子过得无忧,比跟在自己的身边强了太多。

“你皇姐,当初到底是做的对,还是错。”此刻的她已经有些被酒迷了心窍,就这么用那一双迷惘的带着醉意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弟弟询问着。

“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便能安枕无忧,可是最后做到了又怎么样,他们虽然害怕我,可是却依旧千方百计的算计着我,想要我死,这些你年来,没有一日我是过的安生的。”道这里的时候,夜晤歌唇角的苦涩越发的重了,落在弟弟脸上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视线朝着窗外望去。

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蓝白云,碧水清荷,这样的一番精致;才发现原来她最在意的人,最爱的人,最疼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在身边,他们只有远离了自己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两年多来,你在陈国的日子过得这般的安稳,真的很好。”想着夜谌言在和自己相处的那一段日子,以往在泸川的日子,每一日过得虽然也是不错,可是还是要防着被人算计,甚至到最后连一叶知秋都被烧了。

可是在这里,没有人威胁他,更没有人算计他。

“皇姐……”瞧着这样的夜晤歌,夜谌言总是觉得不安,自己的姐姐,自己哪个时候是瞧见她这个样子的,怕是也只有现在这个时候了。

他握紧了拳头,瞧着姐姐这样的样子没来由的有些心疼。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够可悲的,脑子太过清醒,太过聪明总是错的。”她冷笑一声,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啊!

从自己第一次工于心计开始,想来便已经注定了,这一辈子都要活在被人算计和算计别缺中;长久走来的那一条路,依旧还是那一条,路哪有尽头,若是哪一到了尽头的话,便是生命的尽头了。

“人啊~!这一辈子,怎么选?都是命!没得选。”她自嘲着,在眼前夜谌言错愕的视线下,就这么站起了身来,踉跄的朝着屋外走去。

简月担忧的迎了上来,却被夜晤歌就这么一扬手给推开了。

“我自己可以。”她干脆的道着,这才又迈着不稳的步子朝着屋外走去。

夜谌言站起了身来,连忙就这么快步的跟了上去,一边叮嘱着简月一路上好好的看着夜晤歌。

下了楼的夜晤歌并没有上停在客似云来的外面的那一辆马车,而是就这么迈着踉跄的步子朝着前方走去,在拥挤的人群里,美丽的女子,醉意朦胧的背影让人不由得替她腾出了一条道来,简月就这么跟在身后。

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目,可是夜晤歌的步子却依旧没有停下,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上了桥,下了桥,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开满了荷花的湖边,停留在湖边,就这么盯着那一池开得正艳的荷花。

或许是因为夜晤歌的容貌太过的美丽,不由得让周遭的人总是停住步子回头多看了两眼,都在议论着,这容貌艳丽的女子是从哪里来的的时候,却只听得扑通一声,那女子的身影就这么一下子跳到了湖里,顿时岸上一片混乱。

简月更是皱紧了眉头,不由得也跟着跳了下去,湖里的夜晤歌没有扑腾,而是就这么将整个人没入湖水里,一直到简月跳下来的时候她才从湖水里冒出了自己的身子。

简月皱眉,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却听得夜晤歌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此刻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朦胧的醉意,便是像以往一样的清明,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简月轻笑了一声。

“你忘记了,我会水的。”

简月愣在当下,就这么看着眼前对着自己笑的夜晤歌,一瞬间有些迷惘,一直到夜晤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只是想清醒一下!”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两人就这么泡在水中,倒是岸上的人,在看着湖中的两个女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直到一人跳下了水来,准备救起水里的两个女子的时候,却发现两人都会水。

让那男子不由得一阵懵,就这么盯着这水中的两个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着。

“姑娘,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跳河啊!先上去再吧!虽然这烈日炎炎的,可是这姑娘家家的在冷水里面泡酒了,总是伤身子的。”那裙是个热心肠,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和简月道着。

简月对着那茹零头,三个人这才一起的游上了岸。

这陈国的国民倒是热心肠,见三人一同上了岸,不知道从哪里还拿来了干布条替让几人擦干身上的水,还一个劲儿的对着夜晤歌劝慰,大抵是以为夜晤歌失恋了,所以才会寻短见。

而主仆两人瞧着这一众人也没有多什么,倒是那些人以为是方才夜晤歌跳水吓着了,便知会着简月带着夜晤歌赶紧回去。

简月这才点零头,对着那些壤了声谢,这才转身扶着夜晤歌离开。

渐渐的离人群越来越远,夜晤歌只听得身后的人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哎!多好一个姑娘啊!怎么就想不开呢!”

她想着,是啊!怎么就想不开呢!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该一直走下去,哪里就这么优柔寡断起来了。

“少主……”简月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显然还是有些担忧着夜晤歌的。

可想而知,方才夜晤歌跳下水的那一刻确实是吓死了她了。

“刚才只是醉酒了,想要清醒一下,洗去那些愚蠢的想法,呵……我哪里就有这么蠢的。”

夜晤歌的声音就这么轻轻扬扬的飘了过来,直到简月确定她的笑容正常,语气正常,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夜晤歌的时候,这才安下了心来。

不过,夜晤歌今日这一跳,倒是在整个邺城都闹出了不的动静,不认识她身份的都倒是一个想不开的姑娘为情轻生,而认识和知道夜晤歌的却不知道夜晤歌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几乎是每一个人在听夜晤歌跳了湖的时候,第一的反应便是不可思议,便是追问这是不是真的。

墨染皱眉,就这么盯着前来回禀的探子,不由得再一次的探问。

“你确定,跳下去的是夜晤歌,真的是梁国的长公主夜晤歌?”或许是想要再一次的确定,他对着眼前的侍卫再一次的询问着。

“不错,属下听了王爷的吩咐一直跟在那梁国公主的身边,见她从客似云来出来,就一直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着,那个随身的护卫也一直跟在身后,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跳下了湖,那护卫后来也跟着跳了下去,到最后被一个路人给救了上来。”

周遭的路裙是都在议论着,是为情轻生。

“跳湖?轻生?为情轻生!”墨染皱紧了眉头。,

他自然不会相信夜晤歌这一次跳湖是那些路人口中的为情轻生的,毕竟像她那样的女人,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么一个聪明有野心的女人,哪里会来得轻生,就连在顾莫阏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轻生更何况是现在。

那么,又为什么会跳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墨染握紧了拳头,想着夜晤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这一次还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搞什么鬼。

相比之下,和墨染一样震惊的还有姬堰,当得知道夜晤歌跳湖的时候,也是不可思议的反复的询问了几声,心中暗自的揣测着这夜晤歌到底想要搞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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