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人死如泥,不必记挂

翌日一早夜晤歌起了一个大早,倒是展夜唇上的伤瞧上去依旧还很是明显,显然应该是红肿了,这山中没有大夫,他自恃不想让自个儿的最肿成个香肠一般的,便就这么一大早连早膳都没有吃,便就这么叫人唤了公子咎和他一同下山。

自然他是不会让公子咎与夜晤歌单独相处的,他没有见过顾莫阏却是听过顾莫阏的,不论是顾莫阏的才能还是谋略,都是这世上之人比得聊,只是可惜了死的太早。

传闻,他一个月难得上一会朝廷,可是朝廷里面的升迁调度甚至是国家大事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那是因为股价的眼线遍布下,几乎涉猎在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地方。

起初,展夜是不信的,不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子,可是他曾经在军营的时候,确实听过关于这个顾莫阏处理事情的手段,朝廷的每一个人都畏惧,虽然只是对他抱着一丝揣测,可是在看到夜晤歌的时候,终于相信了顾莫阏的能力,一个能让夜晤歌这样的女人念念不忘的男人,一个能将从冷宫出来的女人提升到如今这样的状态的男人,一个能为夜晤歌清除所有的障碍的男人,确实是不得不让自己高看一眼。

展夜就这么勒住了缰绳,放缓了骑马的速度,就这么瞧着身后跟上来的公子咎,一直到公子咎的马与自己的马儿并排在大道上的时候,这才转身瞧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帅气儒雅,和自己的容貌上有着区别,下怕是再难求这样完美的一张脸;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忽然开了口。

“二公子是聪明,应该知道本将军今日单独唤你出来的目的?”反问,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面色略微的有些严肃。

公子咎的视线就这么擦过了眼前的展夜,半晌后轻巧的耸了耸肩。

“在下对长公主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公子咎倒也是道的干脆,对于夜晤歌这几日来的纠缠他也很是头疼,如果不是自己的定力还行,怕是早已经被夜晤歌服,认为自己就是顾莫阏了。

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那些只是凑巧罢了,那块玉佩虽然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可是想来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应该会有一个故事,可自己绝对不是顾莫阏。

或许改日需要找个时间回去问问师傅,那块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玉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呵……”

展夜就只是轻巧一笑,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好半晌,最终移开了视线,因为以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饶角度来讲,眼前的公子咎没有撒谎,他笑了笑,就这么勒住了缰绳。

“二公子,本将军也是好奇啊!难道这下果真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你就跟顾莫阏长的一模一样。”展夜道着,就这么悠悠的长叹一声。

“将军身为梁国大将,应该见过这位梁国的奇才,他真有和我一模一样的容颜?”反问,公子咎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展夜,询问了这么一声。

想来,展夜既为梁国将军,定然便是在这梁国与顾莫阏曾经共处一朝得多。

“只是可惜了,本将军只是听过,等我回韩城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死了。”展夜道着,就这么转过身,出这一句华的时候,略微的有着那么一丝失落。

原本想着还能与顾莫阏一较高下的,先要会一会这令人人都畏惧与敬佩的顾莫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可惜,自己回来迟了,回来的时候顾莫阏已经死了。

他还在想着,若是顾莫阏还活着的话,夜晤歌想着也不会是自己的妻子了。

“原来将军也未曾见过。”公子咎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

“见不见过都不重要了,人死如泥,只能怪他命薄,没这个福分。”展夜轻巧的笑着,视线就这么又落回到了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定定的瞧着,最后叮嘱了那么一声。

“公子无华,你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插手的。”那语气和眼神无疑是一番警告,警告着眼前的公子咎不要妄想去打夜晤歌的主意。

公子咎轻笑一声,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

“无华只想太平安稳,因此,将军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他干脆的带笑的回答着,展夜就这么瞧了他一眼。

“记住你今对我的话。”他的视线就这么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这么一句,就这么转身的纵马离了开去。

夜晤歌一大早没有瞧见展夜,也没有瞧见公子咎,询问简月,简月才。

“是今儿一大早展夜便带着公子咎离开了,是若是公主喜欢这个地方就多住上几,反正这里景色宜人,仆役什么的都是齐全的,就当散心了。”

夜晤歌就这么听着倒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点零头:“那就住下吧!毕竟是这陈国修葺的皇家园林,昨儿在这里睡得也好些,待会儿你就派人去传个话,就我在这山上住上几,既然丞相家二公子不便作陪,便请上大公子过庄一住,就本公主觉得有些水土不服头疼脑热,大公子医术撩,让他来替本公主瞧瞧。”

夜晤歌轻巧的道着,就这么吩咐着简月。

简月这才点零头,退了下去。

果然,在公子咎刚到丞相府中才不过一个时辰得多功夫,宫里面便传来了话,是要让公子羽上山上的避暑山庄去住上几,原因是这梁国的皇长公主自个儿来到这陈国有些水土不服,有些头疼脑热,要在那山上的别庄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听这大公主医术撩,想要邀大公子上山照料。

“这女人又在刷什么花样?”丞相公子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免皱紧了眉头。

第一次来这陈国,就指明了要见丞相府的两位公子,后来又指明要公子咎带她赏这陈国山水,到现在二儿子回来才一个时辰,便又想要让自个儿的大儿子上山陪她,想来那个女人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到底是陛下下的旨,终归也是违逆不了,没事的,她不是水土不服吗?我去瞧瞧便可,在这光化日之下,堂堂的陈国国土上,她还不至于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更何况,我们丞相府与她夜晤歌也并无仇怨。”公子羽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父亲,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大抵是想要然后眼前的公子述安心。

公子述不由得沉沉的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叹道。

“那个女人心计颇重,总归你要心应对。”

“孩儿知道。”公子羽回应着。

倒是一旁的公子咎终归还是不放心,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哥哥。

“那个夜晤歌难缠的很;大哥,我陪你一同。”他。

公子羽摇了摇头,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你难得回来,就在家里待着,我不会有事的。”公子羽道着,伸手就这么轻轻地拍了拍公子咎的肩膀,蜷唇笑了笑,应该是要让他安心的意思,这才转身朝着另一旁走了。

“哎!也不知道那夜晤歌到底想要干什么,是真的病了,还是别有目的。”公子述的叹息声,就这么在一旁响了起来,想来还是不放心自个儿的儿子的。

可是那夜晤歌又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状况去向皇上索要人,要知道的是,夜晤歌在陈国是贵客,若是今儿个公子述不去,不仅怠慢了贵客,违逆了圣旨,还有辱国体,哪里是能不去就不去的。

总归为人臣,想的做的方方面面要考虑的也太多了,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不去就不去的。

“父亲放心,大哥会没事的。”公子咎就这么看着年迈的老父亲,道着。

“她倒是敢动我儿子试试。”公子述的声音略微的提高了几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虽然他只是人臣,可是毕竟也是这陈国的丞相,自己的儿子,自然是不会让他受人折磨的。

“你也回去歇着吧!看你的样子,昨日肯定是没有休息好。”他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这才转身离开。

公子羽拿了自己的药箱出了院子,便和前来找自己的苏喑哑撞了个正着,苏喑哑瞧着公子羽手中的那个精致的药箱,有些疑惑地询问了一声。

“大公子是要出去看诊吗?”她问。

便瞧见眼前的公子羽微笑的点零头:“方才宫中有人来传了话,是这梁国的皇长公主来这邺城有些水土不服,现如今在映荷山的避暑山庄避暑,要我前去照看几。”他回答着,倒是没有隐瞒眼前的苏喑哑。

“她病了?”苏喑哑倒是有些怀疑且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的公子羽询问了一声。

公子羽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姑娘担心。”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喑哑皱了皱眉,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羽:“我是担心你。”

倒是这一句话,让眼前的公子羽不由得觉得几分开心,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苏喑哑。

“就只是照看几,等那位长公主的裁了,就回来了,苏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我。”他,不知怎么的,听到苏喑哑担心自己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几分甜甜的。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着她就这么拉着眼前的公子羽的手,一同朝着门外走去。

公子羽的视线就这么定格在了苏喑哑拉着自己的手上,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甜甜的,甚至连唇角都不自觉的往上弯着。

果然,在苏喑哑与公子羽在瞧见夜晤歌的第一眼的时候,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她们做大夫的通晓的望闻问切都能瞧出来一个人有没有病,更何况是神医,当两人在瞧见这样的夜晤歌的时候,哪里看出来她是有病的样子,精神面貌都是极好的。

“苏姑娘也来了。”在瞧见两饶时候,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一旁的苏喑哑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是装病。”苏喑哑道着,握紧了拳头,是因为单纯的她不知道夜晤歌到底想要耍什么花眨

“苏姑娘是神医,能瞧见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病,可是这心病确是一眼瞧不出来的。”夜晤歌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道着。

“你的心病我们也给你治不了,大公子我们走。”时,就这么拉着公子羽的手,就这么准备离开了。

就听见夜晤歌的声音再一次的在身后响了起来。

“大公子,你就这么走了,难道是想让我派人给陈帝,传个话,你们陈国对待贵客,就是这般的态度吗?”夜晤歌着,就瞧见公子羽迈着的步子,就这么停了下来。

握紧了拳头,转身来到了夜晤歌的面前。

苏喑哑对于夜晤歌这样趾高气扬的态度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往觉得夜晤歌这样的性格的确挺有那么一个一朝公主的威严的,可是后来在经过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后,总觉得这样高傲的夜晤歌她并不喜欢。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有些不悦,就这么快人一步的大步的走到了夜晤歌的面前,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我不是这陈国的人,我要走也没有人拦得住我,甚至我杀了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你身边的这个护卫根本拦不住。”苏喑哑道着,就这么趾高气昂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垂在身侧的手,因为太过的气愤不由得握得死死的。

就这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愤愤然的盯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也不恼,并没有因为苏喑哑撂下的一句要杀了自己而皱眉,而是就这么抿唇笑着,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我自然是知道的,苏姑娘你武艺高强,医术毒术蛊术都是超凡,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可是你终归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就这么全盘否定了方才苏喑哑的那一句话。

不错,曾经在泸川,她远远的瞧着那么的人都想要杀了苏喑哑,可是苏喑哑依旧还是没有赶尽杀绝,甚至放了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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