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丞相之子,公子咎

那一次御绝云告诉她,在自己与展夜的婚礼上瞧见了苏喑哑,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一直到御绝云苏喑哑像是误会了夜晤歌。

御绝云,她也是护着自己的哥哥的,那时候夜晤歌才知道苏喑哑与顾莫阏才是亲兄妹,只是顾莫阏一直没有提及罢了。

不得不她是有些吃惊的,只是后来,自己也无心解释,便就这么任由着他去了。

芸芊死后,夜谌南风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一点儿夜晤歌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是没有打算对夜谌风动手的,当噩耗传来的时候,连夜晤歌都觉得意外。

第一时间跑到了展夜的府上,展夜想来那时候是知道她的来意的,因此在瞧见眼前的夜晤歌以后,只是淡淡的道了那么一声。

“并不是我。”

而那时候,夜晤歌就这么站在客厅里面瞧着他半晌后,到最后信了这个男人。

可是想到了夜谌风的死,夜晤媚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没有想到解决了一个泸川秦家,背地里还有这么手段狠毒之人在觊觎。

想来,是应该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国战。

夜晤媚定不会看着自个儿的侄子还有弟弟死的,所以,在夜谌风死后的第七,果然,从邻国祁国传来了那么一封书信。

是一封字字珠玑,句句在理的信,在信中夜晤媚明明白白的要求,夜谌南给她一个公道,这公道定然是想要夜谌南送上夜晤歌的命。

毕竟,她现在是祁国的靖王妃,定然是不能贸然的出兵的,可是这封信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要凶手,如若交不出凶手,她定然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这梁国都给不出来一个交代,势必臣民都不会干休,再加上找个人在周边扇一扇风,点零火,加一加油,到时候梁国上下不内乱才怪。

到最后,夜谌南也是硬着头皮,招了展夜和夜晤歌两人,还有御绝云一起到朝廷商议。

后来,索性几人是聪明,知道夜晤媚要一个凶手,随意的就这么找了一个凶手送过去,让她也无话可。

凶手行凶的目的,还有手段,甚至连背景什么的,都完美的造就了,让人无从查起。

自然,夜晤媚虽然有不服,可是却不敢公开质疑,毕竟,她现在可是祁国的王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祁国,若是引起了国战,即便是祁国靖王陌谨寒怕是也不能做主。

因此,只有忍气吞声。

大概是为了防止夜晤媚挑拨离间,夜晤歌和展夜思虑半晌,就这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与展夜的成亲本来就是一场密谋,一场做给夜晤媚所看待的戏。

毕竟,她们两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再怎么也是关起家门自己来打,哪里任由得着别人趁机造势的,在夜晤歌得知了夜晤媚私下里与陈国有所来往后,想来便是知道这位大公主并不想咽下这么一口气,那时候梁国本来就受挫连连,因此,她与展夜两人自然是不能在这么你争我斗个你死我活,本来两边的人都稍有隔阂,若是自己和展夜成亲,定然能安抚一大帮的人。

因此,在与展夜两人在权衡利弊之间左右的情况下,商议了成亲的事情。

不过,这亲事到最后却还是成了,在夜晤歌与展夜成亲之后,两人虽然是分居的,可是都知道,也亲眼见到过这两人就连出街也是一起的,因此,在众饶面前看似恩爱似锦,让给众人那些有着隔阂的心便就这么笼络到了一起,外人想要挑拨离间隔阂都没有机会。

果不其然,因为此番展夜忽然间就这么死了,给朝廷给梁国都带来巨大的打击,一时间朝局大乱。

想来,那暗中的那些窥探之人,自然是想着这个好时机自然是不会错过的,暗中的煽动了兵乱造次。

这一次,边境居然出现了沦陷,而发动这场战役的不是别国,正是祁国的一支军队。

要知道两国之间一直都是交好的,若不是因为夜晤媚恨得刻骨铭心,想要为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们讨回公道,也不会暗自的筹划了这么久。

毕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在祁国的皇帝眼中,虽然发动国战是势在必得的了。

以往夜淳茂在的时候,对他祁国多番的尊敬,甚至将长女以长公主的封号嫁予了祁国和亲,为的就是两国之间的友好相处,祁国的皇帝素来都是高傲自大的。

轮起来,在这个三个泱泱大国,三足鼎立之局势。

祁国是当仁不让的大国,自然是高傲如斯吃不了一点儿亏的,可是这两年来,这梁国的皇上白了只是一个摆设,而夜晤歌和展夜的权利已经遍布了整个梁国的势力。

语气这皇位是夜谌南在这里坐着,不如这发号施令的是夜晤歌与展夜两人,以往还对着祁国多出忍让,年年上供。

不过这两年岁供在夜晤歌的执掌之上,年年虽有,不过却不似以往。

现在难得两人窝里反,他自然是乐开了花,再加上夜晤媚因为弟弟们的死对夜晤歌恨之入骨,祁国皇帝是一直知道的,因此对她而有放纵。

边境的战事一起,倒还真的应了那么一句民不聊生,在安生了这么多年后,忽然一下子又要打仗,免不了家破人亡的。

而一旁的陈国,倒像是看热闹的人一般,即便是夜晤媚曾经偷偷地背地里和陈国密谋。

不过这会儿,怕是应该也是被拒绝了。

夜晤歌想着,虽然陌谨寒被誉为祁国的战神,可是这一次不是他陌谨寒出征,她自然是不害怕的。

就当对方的敌军沾沾自喜,以为大获全胜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战场上,让众多的敌军都不敢相信,这死掉的展夜怎么又回来了。

立时,心生疑惑,到最后,一败涂地。

展夜得了胜仗,自然是欢喜的,而且这一次虽然没有赢了陌谨寒可是展夜还是心里暗自欢喜。

因为,夜晤媚的那一只军队是陌谨寒的,陌谨寒心疼妻子,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也就是因为如此,他见不得妻子受到半点儿的委屈。

可是自己毕竟是祁国的靖王,插手此事自然是不好的,因此,便将自己训练有素的军队交到了夜晤媚的手里。

想要妻子,一举夺下梁国边境,给梁国施以压力,到时候利用民心将夜晤歌给拉下马来。

明明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夜晤歌的实力,联合展夜就这么夫妻两人演了一场戏给他们看,到最后让他们以为时机到了,派兵侵占,可是后果却是落得了一个大败的下场。

到最后祁国吃了这么一个大亏,陌谨寒精心培养的那么一只骁勇善战的军队受损不,还不能出来,吃了一个大闷亏。

让人不免想起来,都觉得心里乐呵。

那时候,展夜也正是听了夜晤歌讲完了这件事情能带来的利弊的关系后,才决心与她演这么一场戏的。

再加上夜晤媚早已经在蓄谋已经了,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与其等到鱼儿上钩,还不如来个措手不及。

通过了这么一件事情后,展夜对夜晤歌这个女人又更加的高看了。

班师回朝的时候,甚至连夜谌南与整个朝中之人都吃了一惊。

整个梁国的百姓不禁连连赞叹,这展将军与长公主果然是聪明绝顶,用这么一个方法便将边境的战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展夜心下欢喜,可是瞧着将军府中大堂内的那一坐排位的时候,还是不免心里堵得慌。

立时唤了人来。

“把这东西给挪了,本将军好好地尚在人间,哪里就死了。”虽然他已经三十有八已经快要到不惑之年的年纪,却依旧还是身强力壮的,哪里现在就在树立排位了。

一旁的副官看着立刻点零头,对眼前的这个站着的副官,就是当初在展夜的灵堂上面抹脖子的那位,直到后来夜晤歌想起了那时候的那一场戏的时候,依旧不由得哂笑。

展夜的手下不仅个个不怕死,而且个个都是能会演的。

然后,又到郊外将那一座将军的坟墓给填了,这才又逍遥的回到了韩城。

依旧做着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这边厢,展夜与夜晤歌两饶计谋得逞,做了胜者。

那边厢,夜晤媚却坐不住了,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让自己的丈夫替自己受了惩罚,祁国的皇帝本来就是一个高傲自大的,现在因为夜晤媚的一己之私,让祁国受了这么大的一个耻辱。

自然是让祁国的帝王感到碍了颜面,这么多年视以为傲的儿子,到现在却被自己重重的责罚了三十板子,被关在靖王府里面闭门思过。

原因是,为了一个女人,忘了自己改做的是什么。

夜晤媚就这么瞧着挨了板子后面色有些苍白的丈夫,对夜晤歌的恨意更加的深了。

——

夜谌言就这么坐在客似云来二楼的雅阁之中,瞧着这陈国街上的人来人往。

不知不觉,在陈国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以来他一直都听着夜晤歌的话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做事,将陈国这边的动静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姐姐。

也亲眼看着夜晤涵是怎么的从一个暖床的婢子,成了陈国的三王妃,最后还给陈国的三王爷姬堰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虽然,他不知道夜晤歌为什么会嫁给展夜,可是在他的心里一直都知道姐姐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思虑妥当的,因此也就没有再去多想。

日子倒是过的很充实,这两年多来甚至连墨染都成亲了。

而他,也十八岁了,十八岁的年纪,比以往更加的成熟内敛了。

三娘总是在他的耳边着,自己成熟稳重多了。

视线,忽然定格在了街上的那个一袭白衣的男人身上,夜谌言瞧着有些痴了。

世上竟有如此好看之人,在一瞧那男人周围的那些翻着花痴,两眼直冒光亮的女人,轻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

“倒不知道这样的长相要惹多少的桃花债了。”他喃喃的道着,一声轻笑。

三娘就这么笑盈盈的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瞧着眼前的夜谌言,想来应该是听到了方才夜谌言的那么一句话了,轻笑了一声,对着眼前的夜谌言询问了一声。

“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她问。

夜谌言搁下酒杯,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三娘,微微的咧唇,伸手就这么轻轻扬扬的指向了窗外的那个人群中的白衣男人轻声笑着。

“我只是看见那个人如此好看罢了。”

顺着夜谌言的手指,三娘的视线也朝着那边瞧了去,果然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那个俊逸不凡的男人,此刻的他正像是一个稀有的物种一般,被一群少男少女们包围着。

那样绝美的皮囊,确实是让男人女人都移不开眼。

“是好看,只是隐约的觉得有些熟悉。”三娘瞧着,这一副上好的皮囊,他似乎是没有瞧见过的,可是偏生生又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因此,总归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夜谌言望着那人,一袭白衣在清风的撩起下迁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五官俊朗,眉眼深邃,是个极好看的品相。

可是却怎么也不出在哪里见过,他在这陈国两年似乎今日是第一眼瞧见。

“哪家公子?”他瞧着一旁的三娘询问了声。

三娘眼前一亮恍若想起了什么,对着眼前的夜谌言回答着。

“前些日子,在酒庄定酒的时候,似乎瞧见过这个侧影和五皇子一起出现过。”三娘眯眸,当时,自己忙于打理一旁装车的酒,便没有多瞧上一眼,再加上那时候前边的路似乎都是被炔着,因此,自己也没有好奇的多看,就只是盲目的瞥了一眼。

“听,是丞相家自远游的二公子,公子咎,前几日才回的邺城。”三娘回答着。

“丞相公子?”夜谌言喃喃着。

三娘点头:“听闻这丞相家二公子自远游,已经十余年没有回过邺城了,其余的便不知晓了。”那时候,她也是远远的听着那些人谈论了一番。

想着,这人一直没在邺城,又没有个一官半职的便没有多问。

忽然,那白衣男人依然走进了客栈的楼下,就这么轻轻一抬头,那双深邃且黝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到了夜谌言的身上。

让他微微一丝震撼,太像了,那眼神,像极了曾经的顾莫阏。

一时间,他就这么愣在那里,那人似乎并没有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收回了视线,再一次的转身离了开去。

直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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