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背后之人,浮出水面

这一切似乎都像夜晤歌计划好的一般那样顺利,或许是连上都帮她一般,果然吐蕃那里似乎和沙陀人联了手,进犯了边境。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阵子,梁国总是有噩耗连连的缘故,都觉得这是大好的时机,梁国的丞相一年前突然暴毙,朝中本就没有什么贤能之士,再加上如今这陛下都被人刺杀死于非命,新登基的皇帝又是个人人口中的庸才,哪里不看准时机前来进犯啊!

朝中内忧外患,关外更是传来了,节节败湍噩耗,在这个当口,展夜出征前线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立时便拿了圣诏点了军队,前往了前线。

而今,这韩城里所剩下的除了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之外,剩下的便只是夜晤歌。

自然,这一切都是在给那个背后之人准备的,那人想来是机警,并没有因为御绝云的突然离去,展夜的征战边境而有所动向,反而却仍旧还是在观望一般没有什么动静。

夜晤歌不免在心中想着,这暗处之人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按捺得住。

简月跟在夜晤歌的身后,想然是担忧着眼前的夜晤歌的安危的,总觉得这一次夜晤歌所下的赌注太大了。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就这么洋洋洒洒的下了下来,就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长公主府的院子里的绿植和树木都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雪。

寒风有些刺骨,芸芊就这么披着斗篷,欢喜的在院子里踩下了许多巧的脚印,还不住的咧嘴笑着,唤着她姑姑。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走了过去,白日里没有下雪,可是也没有亮哄哄的太阳,与地之间一片灰蒙蒙的,长公主府的仆役们都在耐心的清理着角落里的雪化开了水洼。

“别磕着。”夜晤歌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侄女儿叮嘱着。

芸芊笑了笑,就这么蹲下了身子,在地上堆起了雪人儿,不一会儿这雪人就堆好了,她看着眼前堆好的雪人,欢喜的笑着。

以至于以后的三,当长公主府的仆役们从那一条路经过的时候,都能瞧见芸芊堆起聊那一个雪人。

这雪连着下了几,可是这韩城依旧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甚至连御绝云悄悄的遣回了韩城,到了夜晤歌的长公主府两依旧还是风平浪静的。

“会不会是那人已经放弃了?”御绝云有些疑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猜测着。

夜晤歌微微弯唇:“一个手段如此狠毒的人,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自然是要观望,否则,我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查到他的一丁点消息。”

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道着,这有目的的人,既然一开始出手了,就不会中途漫无目的撤手,除非,他已经发现了端倪。

是要知道的,像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若是出了手哪里有这么容易就收手的;若是发现了端倪应该不可能的,这一次她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连展夜都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对劲儿,除非……

想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御绝云的身上。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察觉?”她的声音很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没有,我做事你放心。”御绝云回答着,他已经让岚泽扮做了他的样子,那种特质的易容术是墨染的,以往在帮夜晤歌得到夜淳茂的信任的时候,他曾经向顾莫阏借过一次墨染,因此,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墨染教了那么一手的,再加上他做事的时候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别人查不出来。

“那就再等等,背后之人一定会出现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最近若是如无必要,还得劳烦你再易容伪装一下。”夜晤歌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御绝云。

御绝云点零头,以示自己已经了然了。

腊月初三,边境传来了战功,展夜带领的大军将那些沙陀和进犯的吐蕃的人打得是节节败退,夜谌南大喜,想来展夜这么多年驰骋沙场想来也是战功赫赫,怕是再过不久便能班师回朝了。

对于最近噩耗连连的梁国来讲,这的确是一件大喜事,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糟心事情的时候,听到这么一两件振奋人心的事情过后,总归是兴奋不已的,总归无疑是给人们心上来了一剂强心针。

甚至连朝堂上面百官进谏的糟心事儿,也少了。

索性,夜谌南这个皇帝坐的还算舒坦,至少比夜谌北刚刚登基的时候轻松一些,自然,这一切也要来源于,他肯放下自己的身段,再加上皇太后的辅助,知道在这个形势下,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该拉拢。

就这样日子一的过着,韩城依旧是以往那样的热闹繁华,而最让夜晤歌开心的,莫过于那暗处之人终于有了动静。

果然,有些人即便是心思再缜密,也依旧还是中了套,等不急了。

腊月初八那一,暗处的人果真是耐不住寂寞了,那一日,淑妃遣了宫里的冉长公主府传个话是一起到宫中吃个便饭,算是家宴。

夜晤歌这一次倒是没有推诿,在当晚便带着芸芊一起赴了这家宴,却没曾想,等了这么久的幕后之人便就这么露出了狐狸尾巴!

夜晤歌早已经觉得这常公公有些怪异,在以往伺候夜谌北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了,后来夜谌北死的时候,她也怀疑过,只是想了想,常喜这个人跟在了夜淳茂的身旁多年,推心置腹,忠心耿耿。

他憎恨自己煽动夜谌北去杀了她是有可能的,因此,为什么夜谌北那时候会对自己咄咄逼人。

不过,令她费解的是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即便是夜谌北将高手全部的都派遣到了长公主府前来杀她,可是皇宫素来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不会让永安宫旁空无一个守卫,即便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来其他高手也是该预备着的,侍卫也是。

可是,那一晚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人潜入到了宫里,而且永安宫里面除了常总和几个太监和宫女之外,居然没有一个守卫,而且那些太监和宫女且都睡得很熟。

或许那时候都知道为什么永安宫没有人,因为她的长公主府连连的遭到了行刺,便没有在意。

直到这个时候,当整个韩城的人都这么果断的离去了过后,那人才逮住了空子,在宴席上的佳肴里面下了毒。

当他们都被毒药给馋食聊时候,幕后的真凶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几乎,在场的人在瞧见眼前之饶真面目的时候,有的有些疑惑,有的甚至是不可思议,可是夜晤歌却是认得眼前的男饶。

遥想着曾经在泸川的时候,这陆家在泸川就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在夜谌霖还没有死的时候,夜谌言也曾经邀着秦家老爷子在郡王府做客的,而今想着,倒还真的是自己算漏了。

这秦家老爷子是什么人,曾经跟着夜淳茂一路勾心斗角,谋权篡位出来的人,这样的人又怎甘于放下仇恨,毕竟夜谌霖的死是顾莫阏一手策划的,想来也是将这么一笔账给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了。

“秦老爷,你这算什么意思?要杀我?还是要弑君啊?”夜晤歌轻笑一声,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秦家老爷子,轻笑着道了一声。

“若不是皇太后心思缜密,你们此番中的就不是软筋散,而是砒霜之毒了。”

总归这皇宫里守卫森严,再加上夜谌北的那一件事情过后,淑妃又是那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一切,安排的还是废了些心思,自然,他想要的除了夜晤歌的命之外,还有着这皇位。

若不是夜谌霖遭了夜晤歌和顾莫阏的算计,哪里由得现在这个一无是处的夜谌南坐上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了。

“你的命,我自然是要取的,至于皇上和太后等人……”时,他的视线就这么瞥了一眼一旁的夜谌南还有皇太后。

皇太后护子心切,而且自己有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在此番的境地的时候,自然是想要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的,何况,以往秦家老爷跟在夜淳仪的身边这么久,多多少少,太后是能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饶手段的。

“你你想要什么,本宫都满足你,只要你不要动陛下。”她急切的着,就这么看着眼前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人。

“太后陛下懂得观望时局,陛下现在对老夫还有用处,老夫又怎么会将你送去见阎王呢!”他招摇的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太后,就这么蹲在了夜谌南的面前,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道着。

“陛下,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想当年老夫陪着皇上打下的时候,为了这个位置皇上可是没有少费劲儿,立了多少的军功,花了多少的功夫才将这个位置给拿下,你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做?”他道着,就这么伸出脚踩在了眼前的夜谌南落在地上的手指上。

被秦家老爷子狠狠的一踩,夜谌南发出了一声惨剑

身后的太后看着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对着眼前的秦老爷子祈求着。

“只要你放了陛下,什么事情,本宫都应允你,应允你。”她道着,瞧见自己儿子被踩到手指的时候,紧揪成一团的脸儿,耳边又回荡着的惨叫,立时就慌了,儿子对于他来可是自己的命,自然是不想要儿子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果然,在听到自个儿儿子的惨叫的时候,他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秦家老爷,近乎卑微的央求着。

换来的却是更加得意的笑。

简月因为身中了迷魂香的缘故使不上力气,甚至此刻连想要握紧了拳头都成了一件奢侈。

“所以,这二哥的死也跟你有关了?”倒是夜晤歌,脸色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沉静,虽然身中迷香已经无法自由行动,不过,她依旧还是连一丁半点儿的伤心都没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秦家老爷,轻笑一声的询问着。

秦家老爷子冷冷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正欲开口的时候,却听到女让意的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几人纷纷回头,瞧见的便是从外面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那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女人。

那正是秦王妃,这秦家的二姐,她的晤歌夜谌霖那温婉贤淑的妻子,此刻的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自殿外走了进来,所以也就是,现在皇宫中的人,几乎都是她们的了,否则,她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进来。

“让我来告诉你吧!”秦家二姐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夜晤歌,只是她瞧着夜晤歌的眼神中,却是满含着恨意与怒火,恍若要将夜晤歌千刀万剐一般。

“现如今这整个皇宫,都已经换上了我的人了,而今,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她着一步步的走到了秦家老爷的面前,对着秦老爷唤了一声爹爹。

然后,再将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夜谌南的身上,走了过去,蹲下了身来。

“陛下,怪只怪你坐上了这个皇帝的位置,所以,只能怪算你运气差了。”秦王妃道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南,伸手就这么够到了夜谌南的手,手指因为方才被秦老爷子踩到的缘故,已经青紫了。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得要你这一只手才能办到的。”她着,这才唤了一旁的人拿了纸笔来。

“你想要的干什么?”夜谌南的眼中有那么一丝惊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秦王妃,不由得想要抽回那只被握着的手,不过看起来好像都是徒劳。

他害怕的瑟缩着,朝着身后挪了去身子,不过,依旧还是瑟瑟发抖。

“陛下,这禅位的诏书还是得由你亲自来写的。”她着,那狠毒阴险的状态,哪里像是以往温婉贤淑的秦王妃,就连夜晤歌也兀自的讪笑着。

“呵……”她轻笑一声,看着眼前的秦王妃。

“当年我果真还是错看了你,一直以为你个温婉贤淑的人,却没有想到你的心机这么深。”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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