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睚眦必报,得寸进尺

这一次,将夜谌旻解决的干脆,夜晤歌走出那间宅子的大门之时,才深吸口气,抬头,就这么瞧着那漆黑的空上浅浅的一弯月牙子,又想起了方才自己对夜谌旻的话。

“这世上,对敌饶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低声喃喃的道着,右手就这么轻轻地触上了自己的一边脸颊,因为伤口不深的缘故,上面的血迹已经渐渐地干涸了,竟然不觉得一丝疼痛。

有时候夜晤歌会想,或许自己已经麻木了,不管是对于别饶威胁,别饶算计,还是身上的疼痛,都已经麻木了。

一个连死都不害怕的人,一个连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刻在自己的脸上都不皱眉头的女人,就如夜谌旻所的那样,是疯的。

是一个疯子,一个视人命如草芥,不会给自己的仇人任何一次机会的疯子。

身后亮起了耀耀的火光,御绝云从身后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简月告诉我,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御绝云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只听得夜晤歌浅浅一笑:“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就这么一句淡淡的话,让御绝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前些日子他是这么的吧!

因为不知道夜晤歌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因为夜晤歌与展夜莫名其妙的走的这么近的关系。

“就算你想要下饵除掉夜谌旻也不至于这样。”御绝云沉沉的叹了口气,就这么上前了几步,停在了夜晤歌的面前。

“只要你一声,我自会帮你解决他。”

“以什么理由?不这样做的话,皇兄和六哥会露出马脚吗?现在没有大费周章就除掉了七王兄,至于皇兄那里,怕是我也不会让他安宁的当那个皇帝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转身,那双晶莹的眸子,就这么对上了御绝云的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只是御绝云却觉得眼前的夜晤歌太陌生,不像是他以往认识的那个夜晤歌了。

“皇上!你想要对付皇上。”御绝云一惊,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要知道,夜谌北虽然才继承大统,可是却是一个好皇帝,现在梁国的国局稳妥,现在连夜谌旻也除去了,若是此时皇位之争,怕是会国局动荡。

“不是对付,是应当的自我保护。”夜晤歌道着。

“二哥已经对我起了杀心,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老七现在死了,他的愿望落了空,可是他自己的心里很明白,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所以,他也不会安心,一定会在想着方法来除掉我,现在的格局很简单,要么他弄死我,要么我弄死他。”夜晤歌勾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你身为辅政大臣,如果觉得我在谋逆可以现在就一刀杀了我。”夜晤歌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御绝云。

御绝云看着夜晤歌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杀人不眨眼的蛇蝎毒妇?”她轻笑。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别忘了,从我救你的第一次起就想着在利用。”夜晤歌的面色依旧冷漠,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在这个世上,如果不狠心,你觉得能活下去?”反问,这一句不是让御绝云哑口无言,而是让御绝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阏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他摇着头,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夜晤歌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闭上了眼,眼睛里恍若是有着异物飘了进去似的,她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才不至于让眼眶子里的泪珠就这么落下来。

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就这么淡淡的回答了一声:“你不是,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吗?”她。

“……”愣在当下,御绝云不知道该些什么了,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会那样的大声的在夜晤歌的面前戳穿这个事实,着顾莫阏不会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一句话,会让夜晤歌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叠那一句话,戳破了夜晤歌一直以来的幻想,所以以至于她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极端。

“我……”他试探性的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

“我就是知道他不会希望我变成这样,所以,我要努力变成这样,或许,他就看不习惯了,她就会回来了,回来制止我,回来告诉我,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夜晤歌着,一字一句,听在御绝云的耳中,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忍,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顾莫阏的死给她的打击或许太大,连她处事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偏激,越来越狠,甚至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或许用疯字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贴切一点儿,因为在她的眼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对自己心存不利的人了。

“如果,你想和我成为敌人,我也甘愿奉陪。”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转身,那孤寂的背影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朝着大街上走去。

简月跟了上去,直到主仆两饶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黑暗当郑

身后的宅子依旧在燃烧着,那火很大,已经烧毁了大半边了。

他的视线却依旧落在夜晤歌消失的背影之上,喃喃的苦笑一声:“为什么你始终不相信,我可以保护你呢!”

御绝云唇角的那一抹苦笑逐渐的放大,到最后消失了无踪,他答应过父亲是要守护着这大梁的朝堂的,更答应过顾莫阏是要好好的照顾着夜晤歌的。

可是,现在却到了两难的抉择的余地。

想着,身侧的拳头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

夜谌旻死了,无疑,过于震惊的便是夜谌北;连夜找了夜谌风前来商议,可是夜谌风的一颗心一直在惦记着的梁靖秋的身上,只顾着问老七有没有透露关于梁靖秋到底被关在哪里,可是却忘了,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夜谌北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深深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以为是待了个空档,却没有想到是个丫头使用的轨迹,到最后放长线钓大鱼,他防了老七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这个丫头就只用了这么一招,就把老七给杀了,而且连个全尸都没有留,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给被烧得体无完肤了,若不是他知道实情,还以为那具尸体是老七弄得假的,可是怎么会有假那丫头大概是怕他不知道,竟然还主动的在第二一早就找上了门。

那时候的夜晤歌依旧是淡淡的神色,脸颊上有着一道不大不的清浅的疤痕,应该是锋利的兵器给山的,就这么连通报都没有,就这么进了他的御书房。

然后,干干脆脆的来了一句:“七哥的死,是我所为;皇兄难道不开心吗?我为你除了一个祸患。”那时候,夜晤歌那一双晶莹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唇角微微的弯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而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她的眼中依旧是那样的干净的光亮,甚至还带着微笑的时候的平和的光亮在,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就是一张脸上有那么一个细的疤痕也遮盖不住她的美,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心中的城府竟然还是如此之深,手段如此狠毒,甚至连给老七留个全尸都没樱

他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皇妹,你这么做太过冲动了,毕竟老七还是王爷,你让朕如何解释?”夜谌北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语重心长的道着。

夜晤歌微微的挑眉:“很简单,七哥遇上了刺客,被行刺身亡。”她仰了仰头,就这么将一右腿跌在了自己的坐腿上,双手就这么安稳的搁在了上面,看上去如茨端庄优雅。

耸了耸肩又补充了一句:“皇兄只是想要一个理由罢了,这个理由足够了,难道还要老老实实的告诉下,我为什么会被绑架,而七王兄为什么会绑架我,最后死在我的手上?”

这一句,让夜谌北的眉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佯装大吃一惊个。

“七弟绑了你?他怎么能这样的大胆!”看样子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夜晤歌并没有戳穿眼前的夜谌北的这么一句话,而是就这么轻轻笑了笑。

“皇兄不必如此惊讶,你我都知道的事情,七哥恨我入骨,早就想要将我碎尸万段,这一次还不是逮着了空子绑了我,只是七哥不知道……”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的语气顿了顿就这么挑眉,看着眼前的夜谌北笑着。

“我并不是这么一个容易被算计的人,他想着这一次是自己钻了空子,却不知道是我给了他这么一个空子,只是他没有好好利用,可惜了。”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甚至不住的惋惜的摇了摇头。

夜谌北就这么看着他,垂在袖间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这个妹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让他怎么也难以招架,想来夜晤歌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在算计她,今日她来想来也不仅仅只是将夜谌北是怎样死的告诉他的罢!

夜谌北就这么想着,一双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果然,听到了夜晤歌的下一句话就这么响了起来。

“对于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我从不会心慈手软。”她笑着,忽然站起了身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就只是想要来告诉皇兄一生,七王兄的事情不用再查了。”她,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眼前的夜谌北道着。

“芸芊那丫头乖巧,皇妹挺喜欢的,不知道皇兄能不能让芸芊跟着皇妹到长公主府暂住几。”她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夜谌北袖下的手,就这么握得更紧了,虽然夜晤歌这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柔和,可是他知道,夜晤歌哪里是想要芸芊到长公主府去暂住几,无疑就是想要逮住一个人质罢了。

太子前些日子刚刚被毒死,现在他的身边有着的就只剩下了这个女儿,曾经兄弟们都羡慕自己一儿一女逍遥快活。

可是现在,儿子死了,就连唯一仅剩下的女儿,眼前的夜晤歌都想带走,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温婉的光亮,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皇兄不舍,那臣妹每日前来皇宫陪皇后于公主也是极好的,你也知道,九不听我的话跑了,我那个长公主府冷冷清清的,赶巧儿皇后怀孕了,臣妹正好可以多进宫陪陪。”

果然,夜谌北想着吗,无论是怎么选,眼前的夜晤歌都已经给出了他最好的答案,不管怎么样,夜晤歌都不会放弃自己提出的这个答案。

“皇后最近还要养胎,正好芸芊那孩子活泼整日蹦蹦跳跳的,朕还在想将她送到太学去学习,现在既然你想要她去府上,待会儿我便让奶娘给带过来,正好你聪明可以帮朕悉心教导。”夜谌北着,大概是害怕了眼前的夜晤歌,因为不知道夜晤歌还有什么手段,皇后怀着身孕自然是受不了刺激的,他自然不会让夜晤歌进宫去陪着皇后的。

那样他怎能放心。

而芸芊那个孩子,既然是夜晤歌开口要的,自然现在是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动作。

为了大局,他只能把芸芊送出去。

夜晤歌的唇角弯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那,臣妹便多谢皇兄了,我去她的殿里接她便可。”她笑着,就这么迈着步子离开了御书房。

直到夜晤歌的身影消失在了御书房的门口的时候,夜谌北那藏在衣袖下紧握着的手这才松开,转身,狠狠地一把将书案上的那一堆卷宗就这么掀到霖上。

他在恨,明明自己是一国之君,可是现在确实如茨窝囊,明明那个丫头已经是处于下风了,可是她依旧能这样高傲的,甚至就只用了一点儿的手段,就解决了老七。

现在更是得寸进尺对自己要挟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