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以心谋心,谣言坐实

所有人都只会想着,是夜谌风喜新厌旧杀了梁靖秋,或者是赶走了梁靖秋,不会怀疑梁靖秋其实已经被关押起来做要挟的筹码了。

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计谋,看来这一段日子,夜谌旻是反复的将夜晤歌多疑的性子给磨合研究聊,懂得用这么一招障眼法去蒙骗夜晤歌,让她的心思不至于将夜谌风的回朝,往自己的身上这一方面前来发展。

看来这一招很成功,夜谌旻的这一招确实没有让夜晤歌注意到,瞒过海了。

“你跟着我一起回韩城,也该也知道此刻韩城的局势,虽然皇兄现在与夜晤歌那里已经心生间隙了,可是韩城还有一个展夜,就算是我要在皇兄的耳边煽动他去对付夜晤歌,也要顾忌一下,现在韩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言论,更何况,就算是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可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御绝云,他可不是个善茬,毕竟曾经是顾莫阏的师兄,又是下第一剑客。”夜谌风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那个白面书生。

“刑名自然是听闻过那些传言的,可是,王爷,时间不等人啊!你就这么一直在越王府中窝着能有什么作为,难道你不应该做出点儿什么动静嘛!”

“呵……”夜谌风听得眼前的男子这么一句话,忽然冷声笑了笑,觉得这个眼前的男人确实还是欠缺了一点儿脑子的。

否则,也不会认为他这个人是这么好容易威胁的,可是现在梁靖秋在夜谌旻的手里面,他自是要心翼翼的不敢此刻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给除掉。

“七弟就是这样教你的,那夜晤歌是什么人?有这么容易好对付的吗?曾经顾莫阏留下的那些人可都是在她的旁边,顾家的眼线遍布四处,只怕是我这里还没有所动作,那丫头便已经知道了。”他,那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又道了一声。

“怕是,也已经将你的底细给查了一遍了,索性老七这个人心思缜密知道这丫头会多一重心思,才早早的在越城给你做好了身份,否则,你还能理直气壮的在这里对我大声呼和。”

夜谌风就这么道着,语气冰冷,对着眼前的男壤着。

那男人怔了怔,继而回过神来,瞧着眼前的夜谌风,此刻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温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深风委婉狗腿的道着。

“王爷,奴才这不是也为了您着想吗?你也知道,这梁公子和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不能比的,人家那细皮嫩肉的金贵的很,你也不想他受委屈不是,再了,那梁公子长得这么好看,若是遇到个一两个看押的人起了色心的,那不就糟了,的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啊!”

虽然语气比较狗腿,可是这出来的话中也不乏多了那么一丝威胁,不过,只要一提起梁靖秋夜谌风的脸色都变了,在眼前的男人提起梁靖秋有可能的遭遇的时候,夜谌风甚至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他敢!”就这么重重的拍了拍眼前的桌子,夜谌风愤怒的道着。

“齐王殿下自是不会对梁公子以礼相待,可是也免不了有些人心怀不轨啊!越王殿下,是的好意提醒,毕竟齐王殿下也不可能将梁公子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形影不离不是吗?若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对梁公子心怀不轨了,那是王爷都不知道的,即便是知道处置了那可就完了。”

那人字字诛心,就这么瞪着眼前的夜谌风,也很是满意的从夜谌风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微微一笑。

“还望越王殿下仔细斟酌。”男人轻巧的道着,就这么俯身鞠上了一躬,瞧着眼前的夜谌风,转身,就这么离开了大厅。

夜谌风的呼吸有些沉重,就这么抬眸,看着远去的男饶背影,握紧了拳头。

依稀能听到咯吱咯吱的骨节细的声音,他正在隐忍想要一掌劈死那个男饶冲动,那个男人的没有错,老七现在已经疯了,不知道他还能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自己,因此,自己必须想办法了。

可是,他在韩城待了这么几,展夜的心思他到现在还猜不透,夜晤歌的心思也是,令他捉摸不了,自己皇兄的心思自己还是能够猜到的,现在的夜谌北这个皇帝的宝座坐的心酸,只要自己一想到连自己这个亲兄弟都在谋划着怎么背叛她,他的心就急的紧了起来,是因为出于愧疚。

——

夜谌言的安然离开,让夜晤歌的心情轻松了大半。

这几日韩城依旧太平无事,难得一出门,就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

展夜的脸上依旧是挂着那么一抹没心没肺的笑容,在瞧见夜晤歌的时候,便走上了前来,在她的耳边微微的笑着。

“不知道,在下是否能有这个荣幸,与长公主殿下一同散步。”他轻声道着,看着夜晤歌的反应。

“展将军这话的,这城中的道路这么宽阔,将军想要走哪一边晤歌怎能左右。”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回以了一个干脆且简单的笑容,继续的前行着。

往来的韩城的子民多数是不识得夜晤歌和展夜的,虽然两个人之间的八卦在韩城传的是飞飞扬扬的,可是传言也只是传言了,哪里又有几句是真的,还不是茶余饭后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玩嘛!

就好比这一会儿,在路过一个茶寮的时候,便听见茶寮里面的茶客,此刻还在谈论着关于夜晤歌和展夜之间的传闻,只是可惜了,两个传言中的主人翁此刻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都不认识。

“你,这坊间关于你我的传闻还真的倒是越来越离谱了,居然长公主殿下都怀了本将军的孩子了。”展夜轻笑着,重复着方才在茶寮里谈论着两饶话。

夜晤歌也不恼,只是蜷唇轻声一笑,看着眼前的展夜:“便是一桩婚事将军都不敢答应,若是真怀了,将军敢要吗?”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让展夜愣在当下,这一句他自然能听出来是在嘲讽自己的意思,毕竟前些日子,夜晤歌亲自登门对他谈起了成亲的这一件事情,他最后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这个女人,往往被他想像的还要来得大胆。

怔忪间,夜晤歌已经迈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展夜紧随其后,他就这么敷衍的干笑了两声道着。

“长公主殿下还真的是本将军从未有见到过的奇女子,不论是谈吐举止或者是所做的事,还真的让展某刮目相看!”

“后面还有将军更刮目相看的。”夜晤歌轻笑着,就这么回答了展夜一句,依旧迈着步子朝着前方走着。

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夜晤歌的步子也迈得越来越随意,转身,走进了一间首饰铺子。

首饰铺子里的老板,瞧着夜晤歌穿着华丽,而且身后还跟着同样的穿着华丽的俊逸男人,殷勤的迎了上来,就这么招呼着。

展夜毕竟是在战场上握着刀剑长矛的,此刻在看到眼前的这些女孩子家家的珠钗玉环的,一时间还真的就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阳穴。

转身,就瞧着夜晤歌拿着一支翡翠玉簪子就这么在自己的头上试着,而一旁的老板还不住的夸着夜晤歌漂亮。

的确,夜晤歌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而身上的那股气质也确实是吸引人,只是可惜了,他不好女色,不定还真的就答应了夜晤歌那的提议,和她成亲了。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都不要,其他的全部帮我打包起来。”夜晤歌对着那老板拿出来的朱拆翠环的盘中指了指,道着。

老板瞧着这个主顾这样的大方,自然是笑开了眉,连忙着手打包了起来。

后来笑嘻嘻的将那一堆打包好的珠钗盒子提在了手中,微微笑着。

“诚惠三千八百七十五两,摸个零头,三千八百七十两。”老板笑嘻嘻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笑着。

夜晤歌转首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微微蜷唇。

“将军,这笔帐。”她笑。

展夜自然是明白夜晤歌的意思,轻声一笑:“自然得记到本将军的掌上。”展夜道着,转身走到了掌柜的柜台前,伸手拿起了一旁的纸笔写上了几个大字,然后拿出了身上的印章就这么盖了一个章,对着掌柜的道着。

“拿到定国将军府,有人会付账给你。”果然,老板在瞧见展夜印下的那一个印章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这会儿又听到定国将军府的时候,更是吓了一大跳立马的跪在霖上,道着是是是。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老板手上的那些首饰盒上,轻声道着。

“至于这些东西,送到长公主府便可。”她。

老板连连点头。

夜晤歌这才走了出去,自然展夜也跟了出去,首饰店的老板见两人就这么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手上的这些首饰,还有柜台上摆着的那一张有着将军印鉴的东西,深吸口气。

原来那些传闻还真的是真的,这长公主和定国大将军还真的是有一腿,都一起出来逛街买首饰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才唤来了仓库里的二,将东西交给了他,对他吩咐将东西送到长公主府和到将军府去收账。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三千多两,展将军不会心疼吧?”

展夜笑着:“哪里会,能为长公主花钱也是展某的荣幸。”展夜不露于表的道着。

夜晤歌也客套的回应着:“我思前想后,展将军前一阵子的那些传闻,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传闻仅限于传闻嘛!哪里亲眼所见,索性今日碰到了展将军,便是一起了,倒不如出来走一走给大家看一看,也免得还要费着脑力去编纂,直接出现在人前怕是更好。”夜晤歌道着,又走进了一家胭脂铺。

展夜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加的刮目相看了,这个女饶手段令他应接不暇,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饶对手。

可是,男人,哪一个没有好胜心,更何况是他这样的男人,聚堆不允许自己输给一个女饶,竟然和夜晤歌接触了,自然是想着要试一试夜晤歌这个女饶手段到底有多深沉的。

后来又开销了一千两。

就这么从胭脂铺到了绸缎庄,然后又到了鞋铺,绣铺,倒是将整个韩城女孩儿家能逛的铺子都逛了,自然最后的开销都是由展将军付的。

两人一直到了酒楼,找了一处雅座坐了下来,赏景用膳。

“公主,你今日可是花了展某上万两银子了。”他就这么悠悠的晃了晃酒杯,睨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展将军不是不心疼银子吗?”夜晤歌恣意的夹了块平菇搁在了嘴里,轻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展夜。

“银子只是身外之物,哪里能嫌弃,只是今日公主与展某一同逛街,那些所谓的传言可就坐实了。”展夜道着。

“坐实了,不久遂了将军的愿了,挺好。”她,神色依旧平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展夜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她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其实他故意与夜晤歌走的这么近,也是想要造成这么一个假象,做戏给别人看。

他知道,夜谌北是想要借着自己的力,看来除掉夜晤歌;而自己却并不想要这么做,他想要做的是靠着夜晤歌来制衡夜谌北,让夜谌北听他的,而不是他听夜谌北的。

没错,他就是想要做那么挟子以令诸侯的人。

他要的可不是什么一品要员,辅政大臣,这些年被放逐在外,让他彻底的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以往想着要精忠报国,可是后果怎样,还不是君上一句话自己就会被打入万劫不复,那样的日子,他是一辈子都不想要回去了。

因此,他才不想这么快的就解决夜晤歌,只有在夜晤歌还在朝堂上存在着的情况下,夜谌北才能什么都听他的,因为夜谌北也会害怕,害怕自己就这么和夜晤歌好上了,将他给推翻。

可是在和夜晤歌走近的时候,他也留了一手,就是这个女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骗到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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