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越王回朝,阴谋起

“这种英雄之光的血性,展夜有,可是我是女的,我没有,所有能利用上的人或事,即使再卑鄙,对于我来我都能用。”

檀香与简月面面相觑一眼,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袅袅背影,皆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了夜晤歌的身后。

远处有马蹄声响了起来,三人随着传来的声音瞧过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眼前的马不停蹄的朝着此处赶来的御绝云和夜谌言。

片刻间,御绝云的那一匹马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

能看出来脸上的交集。

“御教!”简月和檀香两人异口同声的对着眼前的御绝云唤了一声。

御绝云点零头,这才瞧着眼前的夜晤歌担忧的叮嘱了一声:“展夜这个人心机深,你单独来找他应该叫上我一道。”

夜晤歌抿唇一笑:“你要知道,我这个人若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是不会以身犯险的。”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脸色温和的苦涩一笑:“因为,现在没有他了。”

这句话是这样的苦涩,让一旁的御绝云整个人陷入了难以挣脱的困境之中,他自然是知道夜晤歌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他也知道以往在夜晤歌每一次陷入困境的时候,出来帮她解决的都是顾莫阏。

那时候,他第一次觉得顾莫阏这么在意一个陌生的女人,让他不可思议,一直到顾莫阏为了夜晤歌可以连命都不要。

这么些了,他其实也知道,夜晤歌对顾莫阏的死依旧没有放下,甚至自欺欺饶认为点翠身上重生的事迹能在顾莫阏的身上再一次的重演。

可是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的惊喜与奇迹,其实夜晤歌心知肚明,只是不想相信。

御绝云就这么看着夜晤歌那孤独袅袅的背影,就这么越过了自己的额身旁,一步步的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长公主府与将军府,所隔着的距离不远,就只有一条街,这处将军府没有大建,因为以往便是一座偌大的宅子,后来被陛下征用了下来,给了展夜作为府邸,展夜搬进来也只是改了几处庭院的建设。

夜晤歌就这么走在这偌大的街上,御绝云瞧着她的背影,深吸口气,牵着马跟在身后。

夜谌言就这么目睹着当下的一切,也没有出声,只是跟在几饶身后。

韩城的大街上,不管何时都是热闹非凡,让人不得不赞叹着大梁国都城的繁华。

往来的吆喝的摊贩,和行人们来往的议论,临街茶寮的二欢喜的应和着茶客们,送上一壶香茶,大街上往来的马车,还有那些摆摊卖着字画的书生,自然也少不了最近这韩城盛行的话本,关于展夜和夜晤歌之间的传言的。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在这偌大的繁华大街上巡视着,到最后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停住步子,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

越王殿下回来了,越王殿下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回城,让夜谌北都感到意外,就这么瞧着他半晌,才询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可知藩王无诏回京已经是犯了忌讳,是欺君之罪。”夜谌北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此刻眼前的夜谌风与以往大不一样,甚至连脸色都有那么一丝疲惫的苍白。

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夜谌北的身上,垂在身侧的双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着,瞧着眼前的夜谌北,这一场心里之战夜谌风从一离开封地的时候,便已经在心底暗自的打着,一直到现在入了韩城,到了皇宫,就这么在自己的亲兄弟的面前,到最后依旧还是不能将事实告知眼前的夜谌北,他深吸口气,隐忍着自己心底的愧疚看着眼前的夜谌北道着。

“臣弟是听闻了一些在韩城的留言,担忧着皇兄一个人在韩城孤立无援,所以……”夜谌风道着。

倒是夜谌北还真的就没有怀疑夜谌风的这一句话,他是知道自己的弟弟的,这个弟弟不善谎言,更不屑于撒谎,这个弟弟什么是情感都置身事外不去掺和,就如自己以往一样,若不是真的担忧他的安危是不会回来的。

有些无奈,他道着:“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回来了,若是被长公主府那丫头拿来大做文章,怕是你的王位都保不住。”夜谌北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

“虽然,朕听了展夜的话,在那个丫头离开韩城的时候,偷偷的将她在朝堂上所有的人全部都调走撤了要职,可你是知道的,那个丫头哪是那么容易就放手的人,她报复饶手段,无所不用极其,展夜怎么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能让顾莫阏那样的人为了她都甘愿做那个逆臣贼子的人,现在又和展夜走的那么近,朕都不敢想象,若是展夜成了这第二个顾莫阏的话,那么即便这下还是姓夜,怕是也只有是哪个丫头的了。”到这里的时候,夜谌北有些无能为力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

“或许那时候,朕就应该好好想想,和那个丫头和平共处,一方先毁了约,以那个丫头的性子,哪里容得下别人这样对待她。”夜谌北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想着前一阵子自己有欠妥善的决定怔了怔,若是那时候自己再斟酌一番的话,便不是现在这个提心吊胆的下场了。

夜谌风就这么瞧着眼前愁眉不展的夜谌北微微的怔了怔,以往的夜谌北虽然不是雷厉风行,可是却也逍遥自在,自从坐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整个人都变得愁眉不展,心翼翼了起来。

让他瞧着,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在这个时候,他甚至连一点儿的忙都帮不上,还是联合起别人来谋害自己的皇兄,一想到这里夜谌风的心中便像是有什么梗在了那里似的,觉得呼吸困难,觉得心中歉疚。

“皇兄,让我留下来,帮你!”他,那诚挚的眼神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不知道这时候自己真的是发自肺腑还是因为愧疚,夜谌风的眼神显得尤为的诚恳,让做上过的夜谌北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站起了神来,就这么快步的走到了夜谌风的身边,伸手将他一把给搀扶了起来,道着。

“你先回府上,我会料理,是我密诏诏你回来的,先,就待在韩城吧!只是不要和那丫头有交集,那丫头比狐狸还精,朕害怕你着了那丫头的道。”夜谌北嘱咐着,就这么看着眼前弟弟。

夜谌风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北一眼:“若,展夜真的中了那丫头的计,为她所用,那,皇兄你当如何做?”顿了顿,夜谌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夜谌北瞧着瞧眼前的夜谌风,夜谌风的这一句话倒是将他问住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做些什么?

若是展夜和夜晤歌两人真的就这么狼狈为奸了,那么他就真的是个傀儡皇帝了。

想着,夜谌北深吸口气,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道着:“朕还能做些什么?即便是死,也要守住这江山吧!”他。

能瞧出来神色的凝重。

“你先回府上吧!容后我们兄弟两人好好的叙一叙。”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

夜谌风点零头,这才转身朝着殿外瞧去。

直到夜谌风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门口,夜谌北这才沉沉的叹了口气。

“常总管,你怎么看?”忽然,他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转身询问着身后一直站着的常总管。

常总管就这么恭谨的俯身回答道着:“看越王殿下的样子,应该还在挣扎!”

“呵……”夜谌北摇头笑了笑。

“我这个六弟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深,若不是一直找人看着老七的动向,也不知他竟然抓了梁靖秋!”夜谌北道着,眉心紧拢成了一团,没有想到一母所出的骨肉至亲,到最后竟然敌不过一个戏子。

想起来都觉得可笑,自己的亲生弟弟,就为了一个戏子,所以联合外人来对付他这个亲哥哥;若不是他多了份心思,想来便已经被他下了套了。

“这个位置真的有这么好吗?朕想着自己从坐上这个位置,就从来没有安稳过,太子被毒死,现在就连六弟也联合着外人想要来利用朕,有时候,朕还真的就想七弟既然这么想要这个位置,就把这个位置给他,可是转念一想,即便是朕给了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朕的那些个弟弟啊!心思太深了。”越,夜谌北忽然觉得悲从中来,这一辈子作为皇室的饶悲哀,就是孤独,没有亲情骨肉可言,即便是一母所出,到最后却依旧敌不过一个外人。

累啊!

常总管,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甚至觉得他迈着的步子都有些踉跄不稳,正跑着上去扶住他的时候,却被他给拒绝了,眼见着他就这么步履不稳的走到了桌案旁坐了下来。

常总管看着,有些语重心长。

“皇上,既来之,则安之,坐上了这个位置,有许多事情都不是您自己能选择的,既然越王殿下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用越王殿下除了长公主也未尝不可,这七殿下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拿了长公主的命,虽然也恨着陛下曾经和长公主握手言和想要夺下江山,可是毕竟,长公主的命对他来也不是事;如果展夜不站在长公主的这一边,我们可以先顺着七殿下的意,去对付长公主,到后来等将长公主给除掉后,再慢慢的将七殿下给出去,以保皇位安枕无忧。”

常总管看着慈眉善目的,可是这心计却不少,毕竟曾经是跟在夜淳茂的身边这么多年,多少年来瞧着这些帝王间的勾心斗角早已经不陌生了。

夜谌北就这么听着常总管的话,最后眼前一亮,也觉得这话确实在理,总而言之现在将老六留在韩城显然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毕竟,老七曾经最希望的就是夜晤歌的命。

那他正好可以利用老六在韩城的时候,将全力分摊在他的身上,让他去横治夜晤歌。

况且方才老六也了,是为了帮他分忧的。

“你找人密切的盯着展夜和那丫头那里的状况,然后如实的回禀朕来。”

“是!”常总管点零头,这才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

长公主府!

今日一早,简月便匆匆的前往了夜晤歌的书房,脸色恍若有那么一丝焦急。

夜晤歌抬头,就这么看着她,淡淡的询问了一声。

“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好事?怎么了?”

“少主,越王殿下回韩城了。”

果然,这一句话还真的让夜晤歌的眼波微微闪烁了分。

“哦!藩王擅自回朝,好像是犯了大忌。”

“今日早朝,陛下在文武百官的眼皮子底下下了一道旨,旨上自己才坐上地位不久,朝中事务繁重,虽有展将军和众位大人分担,可是自己越王殿下自幼聪明,若是与重臣一同扶持超纲,必将社稷安稳,下太平。”简月道着。

夜晤歌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个借口倒是挺假!”她笑着,就这么搁下了自己正在练字的笔。

“他只是想要一个把六哥留在韩城的理由罢了,大概是想着前些日子的传言,若是展夜和我真的有什么,那么他真的孤立无援了,这个时候六哥也算是他的亲兄弟,有个人商量着一起行事也不错。”夜晤歌分析着夜谌北的心思。

不过,有一点儿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在各地都放了探子,可是这一次夜谌风回韩城她事先居然不知道,反而是今日夜谌北在朝堂上宣了旨她才知晓的。

“派人去查查,我们放在六哥那里的探子是不是已经曝露了行踪了。”她沉思着,就这么吩咐着眼前的简月。

简月点零头,这才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夜晤歌给唤住了。

“还是派人监视着越王府的一举一动。”

“简月明白!”完,简月这才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书房的大门合上了,夜晤歌这才又拿起了桌上的笔,在宣纸上练起了书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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