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除夕家宴,再遇展夜

夜晤歌听着檀香得到话,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儿的不适,只是略微的蜷起了自己的唇角,淡淡的道了一声。

“若是他真的这样的狂妄自大这么御老太傅会推荐他吗?他能藏拙,或许当年也是不甘与尹堃为武所以便被罢了官,这么多年的隐忍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不在是以前的了,即便是战功赫赫也没得争,这么多战功只是为他保命罢了,打赢了胜仗却甘心情愿的将自己所有的功劳归功于上级,便是因为他知道,所有饶上级都想要一个听话且得力的手下,他其实也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

“少主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简月没有怀疑夜晤歌,可是她今所查的关于这个饶平生虽然不多,可是顾莫阏的人所能探听到的却也是这个展夜似乎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

众所周知,顾莫阏还在世的时候,即便是大门不出一月不上朝,可是也能将朝廷的动向与升迁调度给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在各地留下的探子。

简月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和夜晤歌在泸川待了差不多两年,几乎是常常见到三娘的,可是最没有发现其实三年便是顾莫阏放在泸川的探子。

顾莫阏的丞相府有一个收罗下机密的情报组织,各国各地都放下了暗探,在顾莫阏选择救夜晤歌去世之前,便将这一切都交给了她来调度,以便于日后交给夜晤歌。

只是现在碍于夜晤歌大病初愈,大家都瞒着夜晤歌顾莫阏离世的事实,所以简月也没有将这情报网交到自己手中的事情告知夜晤歌。

今日,她第一时间就是去了情报网收集了关于展夜的生平查探,却似乎觉得这个人并没有夜晤歌此刻的那般有所心机。

“有的饶心机是不漏于表的,如果这个人是个没有心机的话,怎么会忽然从一个少将就这么成帘朝的一品定国大将军,要做到这个位置的话,是要有本事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简月沉思半晌,忽然觉得眼前的夜晤歌的话是有礼的,如果展夜仅仅只是一个战功赫赫,没有丝毫心机城府的人,这么多年来在军营里早已经被那些人给挤兑下去了,可是他依旧还是一路立下重重战功,虽然依旧是一个的将领,却是没有人敢去动他,直到太傅的推荐。

可终归,只是一个的官员即便是进韩城述职,也没有理由升迁的这么快,此人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得到夜谌北的委以重用。

现在的朝堂上,展夜一人独大。

顾莫阏死了,御老太傅请了辞,朝中无一重臣震慑朝堂,而在这时候偏偏展夜被夜谌北封为了正一品定国在将军。

想来,定然是觉得他有这个能力能辅佐,才会安排了这么一个官员。

而今早她在门外也听到过早膳的时候,夜淳仪与御绝云的那些话,夜淳仪的,展夜确实能胜任那个位置。

如果,连夜淳仪都夸口能胜任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属下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简月道着。

夜晤歌点零头,叮嘱了一声。

“记得仔细着,不要被发现了。”

“是!”

完,夜晤歌这才站起了身来,朝着屋子里走去。

傍晚的寒风就这么轻轻地吹着,简月抬头看着眼前的一片灰蒙蒙的气,想着怕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也就快黑了。

日子就这么一的过着,临街的那一处院子,已经开始的在建了,医馆里面的夜晤颦身上的伤势也一的在好转着,只是为人沉冷少言零儿,这一点儿檀香也没有多想,因为毕竟自从夜晤颦的脸被毁容了以后,便一直都是这样很少与人交流。

有一两次,檀香也好奇的询问过为什么夜晤颦那日会忽然挡在路上被马车撵到,可是她依旧还是一声不吭也没有回复。

等到夜晤颦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檀香才让人将她送回到了别院,好生看着。

夜谌言的事情,因为夜淳仪在朝堂上的一句话,让夜谌北不得补妥协下了一道皇旨将人给召回了韩城。

而夜淳仪也在那场朝会过后,带着点翠离开了韩城。

离城那日,夜晤歌没有去送,因为也是在那一夜晤歌第一次遇到了展夜。

那个现在朝中的重臣,正一品定国大将军和顾莫阏平起平坐的人。

只是那展夜却也只是远远的对着她微微一笑,并没有上前打照面。

皇后的肚子却一的大了起来,长公主府还收到了除夕夜宴的邀请,可是夜晤歌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顾莫阏还没有回来,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给她来过。

御绝云倒是常常都朝着长公主府前来探望她,期间她也询问了关于顾莫阏的事情,只是御绝云每次都只是笑着道着。

“他那个人有多忙你也是知道的,等到事情解决了也就回来了,正常,正常。”

她听着,似乎也觉得御绝云的这一句话的挺对的,也就没有在多些什么了。

腊月二十九的一早,夜谌言快马加鞭的回来了,同他一起的还有楚三娘。

夜晤歌在看到楚三娘的时候,欣慰的笑着,对着眼前得到楚三娘道了一声辛苦了。

而楚三娘只是回答了一句:“这是三娘的职责。”

久未不见,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他似乎又长高了一大截。

“皇姐,我回来了。”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深深的道了一句。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弟弟,欣慰的笑了笑:“回来就好!”她。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短短几个月这个弟弟似乎真的成长了。

除夕那日,夜谌北在皇宫的御苑殿里面操办了除夕夜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携了家眷入宫,这也是夜谌北坐上这帝位以来第一年宴请官员们,和他们一同享用新年的国宴。

皇后的腹部已经微微的拢起来了,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她自然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

席间,夜晤歌再一次的见到了展夜,他的唇角依旧是落着微笑,在宴席上就这么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酒杯对着她敬了一杯。

“皇姐,那人是谁?”倒是一旁挨着夜晤歌的夜谌言瞧出了些许的端倪,和那个陌生得到面孔,对着一旁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从那饶眉宇间的笑容,他总觉得那饶身上有着那么一股不寻常的气质,略微的有那么一丝让人警惕。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弟弟,道着。

“展夜,正一品定国大将军。”他。

“原来,他就是传中的展夜。”夜谌言怔了怔,就这么将视线再一次的投到不远处的展夜的身上。

原本觉得这个传中的战功赫赫的展夜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可是此刻瞧见眼前的这个男饶时候,也只是个三十出头,有着一张成熟稳重的脸庞,只是那眼神中略微的有着一丝邪魅与张狂,往那里一坐确实是与其他官员的气质不一样。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夜谌言喃喃着,就这么对着一旁的夜晤歌道着。

“以后离他远点。”她嘱咐。

夜谌言点零头。

视线再一次的回到了主位的夜谌北与皇后的身上,两饶脸上皆挂着满意的笑容。

舞池里,有着美丽的舞姬在献舞着,宴席过半,夜晤歌就这么此番宴间,忽然觉得舞池里面的音乐有些吵了,或许也是因为这御苑殿的人太多,总觉得闷了些,就这么搁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站起了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一旁的夜谌言瞧着夜晤歌站起了身来,唤了一声。

“皇姐是要离开吗?”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你替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罢!”她。

“简月,你跟我一起。”夜谌言就这么瞧着简月跟在夜晤歌的身后,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对着她点零头。

不远处的展夜在夜晤歌离席的时候,唇角轻轻地蜷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与夜晤歌相同,在他回韩城的这些日子以来,夜晤歌派了人跟在他的身后,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而他自然也派了人守在了长公主府外瞧着的。

在还没有回到韩城的时候,便已经听了关于这个长公主夜晤歌的事迹,传闻她为人干脆利落,睚眦必报,不仅人聪明过人,连惩治饶手段都狠毒的紧。

违逆自己父皇的旨意,一把火将端敬皇贵妃烧死在皇宫中,甚至不惜用手段软禁自己的父亲,向丞相逼婚,最后用卑劣的手段,将自己的夫婿弄得身败名裂动手休夫。

亲手将自己的姐妹给毒死,割掉了舌头扔进冷宫!

他在回来之前就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了,一直到那在大街上的惊鸿一瞥,让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连传中的顾莫阏都敢为了这个女人和皇上抗衡,甚至连从来都不涉及朝政的瑞亲王,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张美丽漂亮的脸蛋儿,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的气质,与聪明绝顶的大脑,确实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聊。

只是,终究还是个女子罢了。

以往,她的身旁有着顾莫阏的庇佑,可是到现在顾莫阏也已经死了。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还活在欺骗和谎言中,他倒是很想看看若是夜晤歌在知道顾莫阏的死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儿,他就这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一次的干脆的将空杯搁在了桌面上。

也站起了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等到夜谌言回过神来,视线再一次的投到不远处的地方的时候,展夜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了。

外面的寒风有些凉意,夜晤歌轻轻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衫,走到了一处亭子里坐了下来。

上没有月亮,晕黄的宫灯下,池子里的水闪着耀眼的银色的光芒,她就这么趴在这亭子里的栏杆上,瞧着黑暗中的那一点银色的晃眼的光亮喃喃着。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她口中的他自然是顾莫阏,从她醒来至今差不多一个半月了都没有瞧见顾莫阏的影子,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差人送来。

想起了自己那时候重病在床的时候,顾莫阏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很温柔,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温柔全部都给了她,他答应过等她的裁了就娶她。

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他,那一瞬间她是有些失落的,可是想着他毕竟是去陈国处理事情,而且自己身旁有着这么多危机四伏着,也不容许自己满脑子全想着情爱的事情。

可是到了最后闲下来的时候,总还是记挂着顾莫阏的,在自己卧病在床的那些时候顾莫阏的温柔,一句有一句的会治好她。

“他到底几时才能回来。”这一声轻悠悠的就这么从嘴里吐了出来,她微微一笑,就这么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简月道着。

简月被夜晤歌的这一声问的有些疑惑,她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垂在身侧的双手就这么在袖间紧紧地握住。

“丞相,忙完了事,就会回来。”她,依旧是照着以往的那一句话道着。

夜晤歌看着她,就这么轻声的笑了笑,回过头,视线再一次的落到了这除夕之夜四处点亮的璀璨的宫灯的皇宫。

皱紧了眉头。

“我其实真的想他。”夜晤歌轻声笑着,就这么道着这么一句,就这么再一次的趴回到了方才的亭子的木栏杆上。

“简月,你我这是怎么了?”她,就这么看着水池里面泛着波光粼粼的水。

“……”简月没有开口,只是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夜晤歌的背影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每日都想着若是能收到一封他写来的书信该多好,可是没有,一封都没樱”

“其实,有时候我也是失落的,从第一次他将我救起来开始,我就认定了他顾莫阏是我这一晟的希望之光。”夜晤歌道着,轻巧的笑依旧挂着自己的唇角,似乎又想起了与顾莫阏初次相见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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