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暗地谋划,蛊虫噬识

顾莫阏与夜晤歌最近的身子每况愈下,弄得整个丞相府还有长公主府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原本前些日子两人还好端赌,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双双的就病下了,这长公主还好,这几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还能出来走动走动,可是他们家丞相似乎那一次和御家公子回来后,便一直卧床不起了似的,闭门不见客,甚至连长公主来了几次都是如此,没让见,这长公主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于是乎直接当下便让身边的护卫简月姑娘给破门而入。

这没有破门而入还好,因为大家不知道屋子里的动静啊!可是等破门而入了之后,顾莫阏的卧室门就这么往外一敞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这么迎面的扑来,惊住了整个丞相府的人。

夜晤歌的面色那时候自然是难看的,管家就这么怯生生的躲在了长廊后面默不作声,只是面色却是难看至极。

而那些守在门外的方才挡着夜晤歌的侍卫,也就这么怔怔的徒了一旁,因为他们听到了屋子里虚弱,可是却又冰冷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一瞬间都愣在那里不敢动作。

夜晤歌尤然记得,那时候在闻到顾莫阏的房间里面传来的浓郁的血腥味的时候,心中某一处的一根线不由得断裂了一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后来,当她看到顾莫阏面无血色的脸的时候,骤然也昏了过去,那样的顾莫阏便像是快要枯槁的人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白得吓人。

到最后,她因为蛊毒发作,晕了过去,以至于后来醒来的时候瞧见的是御绝云坐在了她的床边看着她。

御绝云倒是告诉了夜晤歌很多很多,包括了瑞亲王交给了顾莫阏的那一本册子,还有包括,顾莫阏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夜晤歌愣是在御绝云走了大半后才回过神来,后来的日子,她只是在自己的长公主府待着,没有再去过丞相府。

只是有时候会敞开了卧室的那一面窗,瞧着不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简月看着,依旧只有无声的叹息着。

蛊毒今日一早也已经发作过了,简月是过来人,在瞧着夜晤歌和顾莫阏两人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了,心中的警惕就更加的甚了。

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想要夜晤歌和顾莫阏死的人太多了,而此刻墨染不在韩城,而顾莫阏重病,夜晤歌的身子也每况愈下,现在若是那些有心的人想要将主子打来,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当然,有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欢喜的,例如夜谌霖。

或许,此刻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

原本在得知江离时候,他损了一员大将,自然也成为了夜晤歌和顾莫阏所要清除非对象,自然是为了自保无所不用极其了,先前,他已经给夜谌旻那边去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已经明明白白的的很是清楚,两人想要合作共赢。

他知道,夜谌旻一直以来都想要了夜晤歌和顾莫阏的命,而他恰恰就熟知了这么一点儿,所以就在那封所去的信上加油加醋了一点儿,着夜晤歌和顾莫阏在陛下的面前了他一件密事。

可偏偏误打误撞,夜谌旻以为夜谌霖所的这一件密事便是他与溧阳王合谋的事情,当下和夜谌霖达成了一致,两人站在了同一条线上回了信。

正当这些日子他收到了夜晤歌和顾莫阏双双病重的消息的时候,夜谌旻的回信也来了,在心中原原本本的写着愿意达成共识。

这下子自己又更是心情大好,虽然妻儿在韩城,不过却并不影响此刻的好心情。

他拿了纸笔,就这么对夜谌旻写下了一封回信。

等到那封信写好了,他交给了一旁的奴才,这才让送出去。

不过,素来莽撞的夜谌南在收到顾莫阏和夜晤歌双双患病的消息的时候,这一次难得静下心来细细的想了想。

“那丫头与顾莫阏素来聪明睿智,只怕此刻的生病定然也是一个幌子,为的,也就是试探,你此次还是要心为上。”淑妃就这么看着一旁的儿子,劝慰了句道。

“母妃的话,的确在理。”夜谌南素来莽撞,可是在此刻却附和着一旁的淑妃了这么一句。

他以往是不会听这些的,不过这几月来,在淑妃的开导下,倒是能听进去一些东西了,毕竟淑妃在这梁国的后宫这么多年来,都能明哲保身还是有些手段的。

因此,在淑妃到了陈王府的这些日子每日的教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没有断了自己的儿子想要去争皇位的念头,可总归那嚣张气焰有所收敛了。

夜家的这些个儿子,每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自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划的。

“所以,在老七和老五他们都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时候,你暂且就只当消息听一听便可,还有老五收敛,可是心计却不少,若是他向你寻些什么,或者着什么,只听听便可,推诿了就成了,切莫过于的急功近利,以免着了手段。”淑妃叮嘱着。

夜谌南倒是听得连连点头。

——

御绝云到了丞相府的时候,瞧见的丞相府中的人依旧每个都是面色阴沉的。

他随手拉了一个家仆询问了声。

那家仆只是颤巍巍的道了一声。

“今日府上死了两个家丁。”

丞相府死了两个家丁,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可能是病死的,也有可能是工做的时候事发突然出现了以外死了。

可是都不是,御绝云从那饶口中听得,那两个家丁是因为到顾莫阏的房中打扫得时候,出来,浑身青紫像是中了毒死的。

一瞬间,整个丞相府都人心惶惶的。

恰巧,这时候也碰到了从隔壁走来的夜晤歌,在看到夜晤歌的时候,御绝云询问了一声。

“他到底怎么了?”

而夜晤歌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这才,快步的朝着顾莫阏的院子走去。

“我也是听到丞相府中死了家丁的消息,才过来的。”夜晤歌道着,快步的走着。

御绝云听着她的话,跟在了身后。

“去了他的屋子,出来的时候就中了毒,那他怎样了?”御绝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知道。”夜晤歌的声音中,能听出来颤抖的担忧。

“早知道,当时我就不应该让他带走那个东西。”御绝云愤愤然的道着。

两人这才加快了步子。

一直到了顾莫阏的院子外,空无一人。

御绝云警觉的将夜晤歌护在身后。

“你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着,正要打开门的时候,便瞧见,那眼前的那一扇门,豁然一下子打开了。

而原本,那个应该面色惨白的男人,此刻,就这么神采奕奕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让御绝云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就这么怔怔的愣在那里的,一动不动。

一直到身后的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的时候,才唤回了御绝云的神志。

“你……”夜晤歌的声音中隐含了一丝担忧与不可思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了一声。

顾莫阏蜷唇轻笑一声。

“已经好了。”他道着,看起来确实是与前些日子不一样,前些日子的顾莫阏面色苍白,甚至连瞳孔都没有一丝的生气,可是此刻的脸上虽然也是覆着半张面具,却是如茨神采奕奕。

“好了!”倒是一旁的御绝云在瞧见眼前的顾莫阏这样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伸手,就这么拍了拍顾莫阏的肩,欢喜的道着。

顾莫阏点零头,伸手就这么将他落在自己肩头的手给拿了下来。

淡淡道着。

“好了。”

“那,你府中那两个中毒的家丁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毒?”他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蛊虫作祟。”顾莫阏回答着。

他的体内有蛊王有情蛊。

而蛊王偏偏是个母的,因而那时候他在看了江离的那一本册子后,便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决心一试,将蛊虫给引到自己的身上身上。

却不曾想,还真的成功了。

这蛊王和情蛊在自己的体内就这么结合,那么体内的情蛊就会被这只蛊王给吞下去,到最后产下蛊。

而这蛊王,便是将夜晤歌体内那一只母蛊给引出来的最关键的东西。

因为自己体内没有了情蛊的折腾,因此他自是不会受到情蛊的折磨。

只是,问题的体内的母蛊能感受到他体内的蛊虫的存在,自然是肆虐的。

因此,此刻,夜晤歌在看着顾莫阏的眼神的时候,里面都全部是恨意。

恍若要将顾莫阏撕碎一般。

是因为体内的蛊虫吞噬了她的意识。

因为公蛊的背叛,因此,此刻的夜晤歌被迷失了心智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杀了顾莫阏。

有了这么一个念头,连眼前的夜晤歌斗显得震惊,在自己的意识还在脑海里回荡了片刻的时候,她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头,近乎逃窜的就这么跑来了。

那背影,权势惊吓后的仓惶。

一旁的简月见势不对,也快步的跟在了夜晤歌的身后。

夜晤歌的这一举动,让一旁的御绝云,有些困惑。

“这,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夜晤歌仓惶的逃离的背影,微微疑惑的道了一声。

顾莫阏倒是不急不缓视线看着夜晤歌离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后,才喃喃的道了一声。

“等处理完这些事……”他意味深长的了这么一句。

这才一伸手,将一旁的御绝云就这么一把拽进了卧室里。

关上了门,他看着一旁的御绝云问了声道着。

“今日找我何事?!”又回到了以往那个冷漠的神情与语气。

御绝云看着他,深吸口气,耸了耸肩,也没有太过诧异,因为毕竟顾莫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父亲让我来丞相府探病,今日早朝有人参了张平通敌叛国,皇上已经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让你自处理。”他,就这么还是担忧的看了眼前的顾莫阏一眼。

“你,真的没事儿了?”御绝云道着,就这么担忧的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毕竟因为现在顾莫阏的身上是有两只蛊的。

那虫子看着就恶心的紧,而现在还在顾莫阏的体内,也不知道到时候撞见了还会不会打架。

现在看着生龙活虎的,指不定一刻钟过后,就又躺回去了。

“张平通敌叛国?”顾莫阏拧了拧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又询问了一句。

“谁查到的?”

“还有谁,就是朝廷里那些针对你的人呗!想来皇上也是觉得事关重大,毕竟是你这一边的人,他自己处理了不太好,可是这毕竟是通敌的罪名,还是需要有真凭实据的。”

“这事儿你也不好处理,张平毕竟是兵部尚书,掌管着兵权的,贪污舞弊已经给你丢脸了,若是那通敌叛国是真的的话,怕是会连累到你。”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便瞧见,他眼神略微的一丝闪烁,半晌在御绝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先跨步而出了。

御绝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快步的走了出去,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嘿,还真好了,健步如飞啊!”御绝云就这么看着顾莫阏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这才跟了上去。

他想,顾莫阏此刻应该是去了皇宫了。

——

夜晤歌就这么仓惶的逃回到了自己的长公主府,就这么坐在那后院的石桌旁,右手就这么搁在自己心房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简月看着有些担忧,就这么上前询问了一声。

“少主,怎么了?”她蹲下身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能瞧见夜晤歌的眸子此刻都是猩红的,甚至连额上都渗出的是冷汗。

“怎么了?”一看着夜晤歌这个样子,简月的心都揪紧了,就这么伸手握住了夜晤歌的手腕。

夜晤歌听着简月的声音,这才微微的回了些神似的,看着眼前的简月,声的道着。

“我发现,自己左右不了自己的意识了,刚才……刚才我竟然想要杀了他!”夜晤歌着,语中有那么一丝深深的恐惧,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不可置信的道着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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