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批命之言,若生必死

那张俊逸的脸就这么落在了苏喑哑的眼中,苏喑哑尤然记得自己第一次瞧见顾莫阏的这一张脸的时候是吃惊万分的,因为那时候她一直以为顾莫阏之所以带着这么一张面具是因为他的脸上有伤或者是因为长的不好看,所以用了一张面具将那一张脸给遮住,可是当那个时候顾莫阏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的时候,她是吃惊万分,因为她自问自己见到的美人和美男是众多的,可是到了后来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只是一个井底之蛙而已,因为她看见了夜晤歌和顾莫阏。

这两个人都有些绝世的颜值,至少在她活了这快十八年来,见到的两人是她见到过最好看的。

特别是顾莫阏,她一直弄不懂,明明长的这么好看,非要把自己那张帅气的脸就这么遮住,让人非议,一开始她还以为顾莫阏是为敛那些烂桃花,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不然,因为毕竟顾莫阏这样的人,怎么会惧怕那区区的几朵烂桃花。

“顾大哥,我一直不懂,你明明长的这么好看,可为什么要拿一张面具将自己好看的容貌给遮住,是有什么原因吗?”苏喑哑道着,就这么心翼翼的试探着。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那双深邃的眼中忽然闪烁着一丝异常的光亮,到最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没有隐瞒。

或许是因为苏喑哑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而且他欠了这个妹妹。

那个已故的苍山居士曾经就立下了话的,他此生有所建树是站在众人顶上的那个人,只是其生短暂,亦不过短短的二十五年。

如今,离这二十五年也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偏偏他一直都不相信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中了这一种谁也解不开的蛊毒。

如今,就只能这么等死。

有句话的对人算不如算,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一生顺遂的,即便是那一次在南诏服用了金丝断肠蛊可是最后依旧能全身而湍带着夜晤歌回到了韩城。

可是如今,却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命了,毕竟身上这个蛊连下第一神医的传人都没有辙,因此若是苏喑哑就这么走了,或许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你……你是……苍山居士时候给你批过命的?”苏喑哑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一直到听到顾莫阏点零头。

只见苏喑哑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顾大哥……”她唤了一声,却不由得咬紧了唇。

在听得顾莫阏这一句话的时候,苏喑哑原本还有着一丝希望的心此刻瞬间被全部的给浇灭了。

师父告诉过他,苍山居士可以算是一个神人,被苍山居士批过命的人,百分之一百都会按照他所批的命程走的。

师父告诉过他,苍山居士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自顾莫阏出生的时候便已经给顾莫阏批了命了,其生建树无数大权在握,可偏偏身有两劫,八岁一劫,短短不过二十五载。

虽然顾莫阏8岁的时候被苍山居士给救了回来,可是偏偏二十五岁还有一大截若生必死。

若生必死?

“若生……必死!”苏喑哑就这么喃喃着,方才顾莫阏对她所的那一句话,皱紧了眉头。

“是!若生,必死!”顾莫阏再一次的重复了苏喑哑方才的那一句话道着。

苏喑哑的面色凝重,原本想要的话再一次的卡在了喉咙里,甚至连往昔招牌式的笑容都没有了。

因为,那毕竟是苍山居士批的命,而那个所谓的神人苍山居士也已经死了。

“方才还又有笑得,现在怎么沉着一张脸不也不笑了?”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轻声且惬意的询问着。

岂知眼前的苏喑哑就这么抬起了头,那双原本笑眼盈盈的眸子此刻却忽然的多了一丝黯然,笑不出来了。

“傻丫头!”顾莫阏看着这样的苏喑哑,伸出了右手就这么点零苏喑哑的额头。

“这人固有一死!没有什么可哭的,更何况我一直都不信什么命理风水,你不是要救你师傅吗?不定在我二十五岁之前你已经将你师傅给救醒了,然后帮我处理了身上的蛊虫也不定。”顾莫阏笑着,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极在里面。

苏喑哑深吸口气,就这么迫使自己的眼泪不那么一下子掉下来,伸手就这么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深吸口气就这么对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

“顾大哥,我一定在你身上的蛊毒发作之前救醒师傅,然后再带师傅回来救你和夜姐姐,你一定要等着我。”苏喑哑道着,就这么坚定的对着眼前的顾莫阏了一声。

“嗯!等你!”顾莫阏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微微一笑。

“那,我先去收拾东西,对了有东西留给你。”苏喑哑站起身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就这么摆到了顾莫阏的面前笑了笑。

“这个,虽然它缓解不了你和夜姐姐的蛊毒之疼,可是却能在严重的疼痛之后补充元气的,你留着吧!”她。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伸手够过了那桌上摆放着的瓶子点零头,收了下来。

——

苏喑哑走了,在那和众人告别之后就带着包袱走了,当然走的时候给顾莫阏和夜晤歌彼此都留下了药,至于御绝云只是留下了几句话。

那是朋友间分别的时候,总是要的。

后会有期!

还嘱咐了御绝云,以后若是有时间,一定要向御绝云学习剑法。

——

三后秦王府的马车装了车,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韩城。

一时间偌大的韩城被召回来的王爷,除了夜谌北当了皇帝之外其余的全部都离开了韩城。

整个韩城再一次的安静了。

夜晤歌昨日再一次的询问了顾莫阏关于秦王府的那件事情,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墨染没有查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料定夜谌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已经派了墨染一路跟着,与秦地的密探监视着他的一句一动。

相比之陈国的溧阳王和夜谌旻之间的往来,夜谌霖被刺客刺杀的这一件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肯定还有秘密,重要的是那乐其身上沾染的培育蛊虫的蛊土难道真的是巧合?

世上的巧合太多了,因此顾莫阏并不觉得这乐其身上的蛊土恰恰只是巧合,即便苏喑哑再一次的去了齐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却没有瞧见那蛊土的影子,可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定然是放不下了。

夜晤歌没有着什么,只是最近她还是发现了异常,身上的上楼不痛了,甚至手已经能拿起碗筷自由用食,而也能借着拐杖自己走了,可是偏偏有一件事情她发现了端倪。

那便是心绞之疼,那疼痛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可是她明显的发现自从顾莫阏上一次将他从宫中救出来过后,有时候自己和顾莫阏一亲近或者是自己一想到顾莫阏,她的心都疼得厉害,而且是锥心刺骨。

那样的疼痛几次三番令她难以忍受,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苏喑哑给自己用了药的缘故,因为她身上的万虫啃食的痛苦,让她万分痛苦,以至于心绞之症也不由得被逼了出来。

可是到了后来,她发现其实不然,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一样。

因为后来他腿脚上的伤好了,了可是那心绞之疼却并没有消缓,而是变本加厉了。

让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她自问自己绝非一般的聪明,能很快的将自己的这一种症状联想到自己和顾莫阏的感情的身上来。

所以,当今日顾莫阏出现在自己的年前的时候,她那双如秋水的杏眸就这么看着眼神的顾莫阏开口询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何事?”顾莫阏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视线就落在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询问了这么两个字。

“你……”启口,却在看到眼前的顾莫阏那深邃的眼神的时候噤了声,没有开口。

她微微的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轻声笑着,伸手就这么伸手一把拽下了眼前的顾莫阏脸上的面具。

那张帅气的脸就这么落在她的眼前,她微笑着。

顾莫阏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的那张面具,搁在了一旁的桌面。

“你想的就是这个?”顾莫阏笑着,就这么摆了摆手中的那张面具道。

“嗯!”夜晤歌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落到了那张面具之上。

夜晤歌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这样好看多了。”她笑着,就这么看着他。

“顾莫阏?你为什么会一直带着面具?”她问,就这么拄着拐杖坐了下来,将拐杖放到了一旁的桌边。

曾经她记得自己不止一次这样的询问过顾莫阏,可是顾莫阏似乎都没有直接回答过他的问题。

显然,顾莫阏的话让她微微地怔了怔,继而扯开了唇角。

“遮桃花。”他道着,就这么回答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他的倒是云淡风轻的,如此惬意恍若自己的这一句话就是真的一般。

她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冷声一笑。

“你觉得,我和九一样吗?”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是夜谌言,没有那么单纯的心思,因此也没有那么好敷衍。

显然,已经将此刻的顾莫阏归咎到推诿里面了。

“我知道这是你的秘密,不想那就算了。”夜晤歌深吸口气,其实是有些失落的,可是到了最后也没有什么。

从她一开始想要揭开顾莫阏脸上的面具的时候,便是疑惑着的,这样的男人,总归是有着秘密的,可是再后来一想每个饶心中都总归是有些些秘密的,亦如她也并不是坦然的在顾莫阏的面前告知了一切,却又怎么得寸进止的要求顾莫阏在自己的面前坦然相见呢!

她咬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又道了一声。

“你总有你的想法和目地。”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顾莫阏微笑着点零头。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顾莫阏。

夜晤歌点零头,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你的伤疼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今日我睡隔壁就成。”然后,她听到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

夜晤歌点零头,总归是孤男寡女又没有成亲,终日睡在一张床榻之上免不了一些闲言碎语的。

虽然她一直住在丞相府外界已然是传的沸沸扬扬了,可是终归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依旧扯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晚安!”她道了一声。

顾莫阏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俯下身子就这么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那一吻倒是温柔的不得了,直到最后撤开了身子的顾莫阏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里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所以,刚才的顾莫阏是那样的温柔,让人失神。

“公主,我看隔壁房间灯亮着,丞相在隔壁房间歇下了?”檀香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轻声笑着。

“我知道,他刚过去没多久。”

夜晤歌回答着。

檀香拧了毛巾,就这么递到了夜晤歌的面前。

“公主这几日晚上的伤,的确没有疼过了。”檀香道着,以往半夜总能惊醒,听到夜晤歌因为疼痛折磨而弄出来的动静,可是最近却平静了。

想来应该疼痛是歇下来了,否则苏姑娘也不会这么走了。

“只是疼习惯了以往的万虫啃食,它歇下了过后淡了就只是觉得有些痒而已。”夜晤歌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

夜晤歌擦了脸,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了一旁的檀香。

檀香点零头,什么也没。

“今日傍晚的时候,大舅爷府上来了人。”檀香转身将那毛巾就这么丢到了眼前的盆里,对着夜晤歌道着。

在瞧见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的时候,檀香像是警觉了什么一般,就这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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