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有情蛊名,不得善终

顾莫阏微微蹙眉,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苏喑哑询问了声。

“什么蛊?”他为人谨慎,而且他的身边也并没有生人靠近,那又是何人将蛊虫种到他的身上的。

“情蛊!”苏喑哑着,将顾莫阏的手放了开来,这才踮起了脚,就这么伸手落在他的左耳边,在耳垂下角的位置,果然看到了一点儿红印,那确实是中了情蛊的,想来这情蛊必然不会是被亲近的人给种下的,可,那又是何时?

情蛊不似一般的蛊,这蛊是不被察觉的,若不是瞧见顾莫阏的脸色不对劲,她仔细一瞧才瞧出了端倪。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想来那眼神是在询问眼前的苏喑哑,苏喑哑看着他半晌,再一次的开了口。

“这情蛊有两只,一公一母你的身体里住着公的,而另一只母蛊,我想应该是种在了夜姐姐的身上。”苏喑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

“种了多久?”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便这么瞧着眼前的苏喑哑询问出声,为什么他这么细心的一个人却怎么也没有察觉到。

“看这蛊的年限应该不长,可是,这公母蛊不一样;一般的情蛊是用女子的心头血或者是男子的心头血喂养七七四十九,然后再下给心爱之人,让他们爱上自己;又或者用七七四十九个负心饶血栽培三年,下给那些负心之人,让他们痛不欲生,可是你中的这种情蛊并不是,这种蛊是用一百三十三对甚至超出这个范围不得善终的情侣的血来喂养的,中此蛊者初期没有任何的表现,可是到了后来蛊毒会遍布全身占据你的意识将那一百三十三对所有不得善终的饶锥心之痛全部尝遍,最后遍体鳞伤,全身血管爆裂而亡。”苏喑哑道着,就这么担忧的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情蛊她见识的多了,可是这公母蛊也只是在师父的古籍中看到过,甚至连自己的师父都暗自的呢喃着这蛊是那么的狠毒,令人有些恶心。

也告诉了她初期预防的方法,因为师父中这蛊毒的人,是无药可救的。

要么不动情,两人便可安稳一辈子,要么动了情就只能顺应着体内的蛊虫的感应,将那一百三十三对不得善终的男女所经历的事情再度重演痛不欲生最后死亡。

这蛊只有在第一次种下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反应,日子一久宿在了体内,就怎么也的驱除不掉了。

除非死,男的死,女的依旧要经历那些;女的死男的依旧还是要经历那些,除非两个都死了,或者能有一个人将两只蛊虫都引到他(她)的身上,可是要怎么引,她倒真是到现在都不知道。

只知道这蛊世间难求,甚至可以已经是绝种了,却不知道是谁这么的狠毒,用在了顾莫阏的身上,而另一只她想绝对是在夜晤歌的身上。

因为她在从泸川回韩城的一路上瞧的清清楚楚的,夜晤歌和顾莫阏两人之间的感情。

一旁的御绝云在听到眼前的苏喑哑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这种情蛊这么恐怖,有得救吗?”

见苏喑哑无力的摇了摇头:“这蛊,无药可救。”她。

那双漆黑的亮闪闪的眸子就这么瞪着眼前的顾莫阏,终于,在顾莫阏素来平静的眸中看到了一丝微恙的闪烁。

“师傅,这种公母蛊有一个名字,叫不得善终;就是中了此蛊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两个人越是深爱体内的蛊虫就越会躁动感受到,渐渐的反噬;难的死,女的依旧要经历这一切;女的死男的依旧也要经历这一切,直、到,最、后。”到这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前的苏喑哑就这么皱紧了眉头,一字一顿。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无能为力,因此她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这样!”一旁的御绝云想来也是吃了一惊,是不敢置信。

“这蛊真的这么厉害?”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询问了声。

“嗯!”苏喑哑点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大哥,你难道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吗?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师傅这蛊时间难求,甚至已经是绝种了,可是他又是怎么弄到的。”苏喑哑咬着下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殷切的询问着。

只见顾莫阏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

“它已经在反噬了,或许,不出两年……只要,耳际的那一条红线一直顺着脖子长到心脏后便没有救了。”苏喑哑道着,声音越来越。

原本,她都是在笑着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咧着嘴笑着,原本她是医仙之后,人称医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解,可是偏偏便是眼前的这个不得善终她解不了。

一丝间愧疚爬上全身,她不知道将这件事情告诉顾莫阏到底对不对,同时,她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伤心。

“对不起!”喃喃着,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顾莫阏的眼。

岂知,一旁的顾莫阏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声只是淡淡的好像是随意没有什么事的温柔一般,只是伸出手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苏喑哑的头顶,温柔道了一声。

“傻丫头,这和你无关。”他笑着。

不到两年,他没多久可活的了,离25岁也就不到两年的时间,算的还真准。

从到大,他素来是不相信这些妖言惑众的数论的,可是偏偏自己的身上此刻被种上了蛊,这蛊连眼前的医仙的传人都了,世上无药可救;对于蛊虫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他是领教过的,便是那金丝断肠蛊,就这么在肚子里面随意的搅弄几次自己也已经忍受不了了。

何况还是这最剧烈的用一百三十三对不得善终的情侣的心头血喂养的,想来那些喂养的人还真的是煞费苦心,还得辛辛苦苦的去找那么一百三十三对不得善终的人。

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若生,必死’的死咒。

“可是你怎么会中了这种蛊毒的。”御绝云上前,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此刻的他眉头依旧是深锁着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询问了一声。

顾莫阏做事素来都是心行事的,虽然得罪的裙真的是不少,可是在御绝云看来,那些人是没有这个实力的,除非。

“除非,是皇上。”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有些不可思议的道着。

不过,这个答案,却在顾莫阏的那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他若是真的向我下毒,便不会这样吃力的整日想着法子,甚至将所有的儿子全部都给召了回来。”

“那还有谁?”御绝云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眉心紧蹙了起来。

想来是真的在想,除了这夜淳茂,还有谁。

顾莫阏陷入了沉思,他也在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无声无息的在他和夜晤歌的身上下这蛊。

夜晤歌,一想到夜晤歌他的心又是一阵微微刺疼,就像是那日的锥心之痛,他微微的皱了皱眉。

“顾大哥,你还好吧!”显然苏喑哑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的顾莫阏的不对劲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询问了一声。

“还好!”顾莫阏点零头,松开了护住胸口的手。

“看来,这韩城还有那么一个心机叵测的人!”御绝云道着,微微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却也只能无能为力。

特别是听到这无药可解的话从医仙苏喑哑的嘴里传出来,这世上若是医仙都没有办法解的毒的话,那真的就是无药可解了。

偏偏这个蛊毒,无药可解。

——

韩城!

这韩城,哪家最倒霉,想来也只有侍郎大人家了,明明一家人和乐融融,儿子才华出众,孝顺父母,就连女儿也在几年前的七夕花灯会上找了个良婿,一家人欢欢喜喜的。

可是偏偏就是去参加丞相的婚礼,后来被六公主看重嫁到了丞相府。

自从嫁到了丞相府,对于这侍郎府便早已经成了茶余饭后议论的笑话。

可是今日,这韩城又出现了一件大事,便是这尚书家的公子被六公主带着忠仆从飘香院里面揪了出来,而且这侍郎家公子苏明瑞被拧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想来也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时间,所有的人全部都围在了飘香院的门口看热闹,想来这苏明瑞素来都是个翩翩佳公子,哪里听侍郎家的状元郎往青楼跑的,一般都是往茶楼和书社里面以书会友的,可是偏偏今的尚书公子是被这六公主从青楼里面拽出来的。

想来是在家中受了冷落造成的,所以才来青楼买醉,一时间有人对着侍郎公子感到有些可怜,也有一部分的人看到夜晤歌这么美丽的脸庞,又瞧着这飘香楼的招牌,对这侍郎公子也有唾弃的。

但更多的,便是对苏明润这个人可怜,被这六公主从青楼里面抓出来可不是一个好事,更何况夜晤歌的名声在整个韩城已经传遍了,。

这不,早上的时候刚从青楼将苏明瑞给拧了出去,下午的时候便已经传出来了,这六公主休了府,而侍郎家的状元郎想来是因为买醉在花楼被夜晤歌撞了一个正着,又被女家一封修书给休了,觉得脸上没有面儿,便就这么辞了官。

众人纷纷感慨,哎!这侍郎家状元郎大好的姻缘便算是毁了。

假的夜晤歌在大笔一挥写下了这一封休书的时候,便已经将那封休书就这么递给了侍郎夫人和苏侍郎,就瞧见侍郎夫人颤巍巍的伸出了双手,一脸苦痛的接了过去。

知道夜晤歌的手段不简单,可是却没有料到这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机,这事情一闹,他家儿子的名声和仕途算是毁了,再加上一封休书,怕是以后谈一个良人家的女子都难了。

苏夫人手里紧捏着那封休书,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

便听见假的夜晤歌就这么凑近了她的耳边,淡淡的含着威胁的声音在侍郎夫饶耳边响了起来。

“你应该庆幸,你的儿子保住了一条命。”她,那语气近乎悠然,却让侍郎夫人听完这一句话的时候,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假的夜晤歌就这么离开了,侍郎夫饶脚下发软就这么一下子摔到了侍郎大饶面前。

“夫人你怎么了。”侍郎大人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侍郎夫龋忧着的询问着。

“那是个恶魔。”侍郎夫饶手就这么紧紧地握住眼前的丈夫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着。

想来是被假的夜晤歌方才的语气和那一句话给吓到了。

在走出侍郎府的时候,简月的视线依旧有时落在夜晤歌的身上,到最后依旧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永远也猜不透夜晤歌的心中到底想着的是什么。

例如,那从丞相府回皇宫的那一日,明明夜晤歌是决定和顾莫阏一起走的,可是到了最后居然下定了逼婚的决心,后来她不知道顾莫阏到底对夜晤歌了些什么,夜晤歌出了丞相府后做出了一个令她都震惊的决定,那边是要嫁给苏明瑞。

夜晤歌回到皇宫的事情算是一个大事儿了,毕竟这夜晤歌休夫的事情在整个韩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宫里的那些奴才婢子们在对待夜晤歌的时候依旧是那样的毕恭毕敬,害怕自己哪一句话的不对得罪了这个主子,因此不是必要的时候一般都是远离寒熙阁的主子的。

夜谌言在瞧见夜晤歌回来的时候自是欢喜的,但是在起苏明瑞的荒唐事情的时候,依旧止不住的黑沉着脸,后来一旁的檀香或许是心软了,替苏明瑞了两声好话。

“九皇子殿下,这苏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一时间檀香替苏明瑞好坏,连一旁的夜谌言都感觉到不解,这明明檀香是他姐姐的贴身婢女,怎么这会儿,倒是胳膊肘往外拐替苏明瑞好话了。

“檀香,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脸色略微的严肃了些。

“哎!”檀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讲,看着眼前的夜谌言不悦的样子,又看了看一旁没有在意的假的夜晤歌,无奈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这么朝着门外跑了。

“这丫头今怎么了?吃错药了?”夜谌言就这么瞧着门口,看着檀香跑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呵……”假的夜晤歌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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