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有了感情,就有弱点

她的唇角落了笑,就这么颤抖着肩朝着身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直到五步以后停了下来。

“呵……”她就这么轻声的笑着,转过了身,那眼神恍若是受伤了一般。

“你……保重。”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眉心微蹙开口,想的话,却被后面的保重二字给阻断了。

保重G……夜晤歌的笑恍若越发的清冷,那视线就这么落在顾莫阏的脸上,一句话听多了显然就已经是搪塞了。

“我知道了。”她深吸口气,就这么伸手落在了自己的胸口,紧揪着胸口的衣衫,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机,等着丞相你的回答。”她道着,就这么毅然的转过了身朝着方才来时的那条路原路返回。

简月远远地瞧着自家主子脸上的神色,她跟在夜晤歌的身边这几年几乎是没有瞧见过的,她知道定然是方才顾莫阏的话伤了夜晤歌了。

她瞧了眼不远处的顾莫阏,这才快步的跟了上去。

顾莫阏瞧着离开的夜晤歌的背影,握紧了拳头,知道那个身影渐渐远去甚至消失的时候,他才转身朝着自己停留在树下的马儿走去。

不过,这马儿似乎也不悦眼前的顾莫阏方才所的话一般,居然撂蹶子自己跑了,看方向应该是追着夜晤歌所在的地方去了。

顾莫阏就这么瞧着自己撂蹶子的马,喃喃自语着:“难道,真是我做错了。”他道着,陷入了沉思。

忽然,御绝云临走前的话就这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她。”

御绝云是这么的,其实这一句话也没有错,以他顾莫阏的能力的确能保她在这韩城安然无恙,可是却不能保证是否能不让她的心受到伤害。

垂在身侧的手依旧就这么紧紧地握着,第一次见到夜晤歌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就是被她眼底的执着与坚定的意志;再一次相见是被她眼底的自行,后来是干脆果断的个性;再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让她移不开视线的气质,这么帮助她,护着她,帮她铲平一切的路。

直到那份感情不一样,她甚至觉得连自己以往做事的那份干脆果断都渐渐地变了;是因为夜晤歌这个女人。

“我只是不想看到她像那样的无助哭泣。”顾莫阏就这么喃喃的道着。

上一次,他亲眼的瞧见了夜晤歌的无助,在那个雨夜在那个夜晤歌最狼狈哭泣的夜晚,他就这么任由着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哭泣,那样的夜晤歌是那样的懦弱与无助,甚至可以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

他之所以不给夜晤歌一个准确的答案,除了那个二十五岁的魔咒以外,还有一点儿就是还不是时候。

他害怕,若是那二十五岁的魔咒真的应验聊时候,她会成为什么样子。、

还有就是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弱点,不仅仅是夜晤歌还有自己,而那些趁虚而入的人恰恰可以利用这个弱点来对付,所以,他不能给任何趁虚而入的人那样的机会;即便,他的心里真的有夜晤歌也不能,在所有的道路没有铲平之前,在她们前方的障碍没有清除干净之前。

他永远都不能将自己得到软肋展示出来,给那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所以,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人无完人,在这恶劣的韩城,在这机关算尽的皇室,只有事事心,处处提防才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每一日,何况,这夜淳茂早已经动了要铲除两饶心思,在这个当口,她就更加不能

方才,在瞧见夜晤歌脸上那一丝失落且苦涩的笑容之后,有那么一瞬他居然想着伸手就这么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安慰她。

可最后还是隐忍住了,在这个时候方寸更不能乱,一旦让人知道他对夜晤歌更加的在乎了,那就真的成了趁虚而入的人威胁自己的筹码了,这样对自己和对夜晤歌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或许,是我太干脆了。”他道着,因为每一次夜晤歌对他话的时候他都干脆利落的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平平淡淡的回答着那么一句还不是时候。

从来,都没有给过她想要的回应。

他知道,像夜晤歌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总归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拉下了自己的矜持与顾虑来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表白的;再平静,再高傲的人在经受过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搪塞后,都会受伤;即便夜晤歌的内心再强大,可是方才他看到夜晤歌脸上那苦涩的笑容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她其实也是受伤了。

她能保证夜晤歌的生命不受伤害,可是始终无法预料这突如其来的感情。

那撂蹶子的马儿,不知道为何跑了一半,这才又不情不愿的走了回来,听到了顾莫阏的面前,大概是方才跟自家主人闹脾气的过。

顾莫阏瞧着这和自己赌气的马儿,拉住了缰绳,就这么伸手轻轻地落在了马儿的头顶,摸着它头顶的毛顺了顺。

“怎么,还跟我闹气脾气来了,真以为没了你我就回不了丞相府了。”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一匹不乖的马儿。

这马儿也算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闹过脾气,哪里晓得现在还真就闹起了脾气来了。

马儿叫了一声,似乎不怎么爱听自家主饶这么一句话。

顾莫阏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早上给你吃的太好了是吧X相府,饿你个三,看你还敢不敢和我闹脾气。”他道着,就这么视线再一次的朝着夜晤歌离开的方向看去。

原本是想着进宫瞧一瞧夜晤歌的,不过看样子现在不用了;想来,今真的来的不是时候,因为不知道夜晤歌会突然出现,甚至突然对自己出那么一席话,问他现在是时候了吗?

那时候他看到了夜晤歌眼中的期待,当然在自己回答了以后也看到了夜晤歌眼中的失落。

再一次的叹了口气,他牵着缰绳上了马,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简月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后,她能感觉得到夜晤歌此时的失落,方才远远的也都瞧到了夜晤歌脸上苦涩的笑意,她就这么安静的跟在夜晤歌的身后,并没有上前询问。

远远的便瞧见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是秦王夜谌霖和肃王夜谌北,两人有有笑的额出了宫门口,却在抬头的刹那,看见了她和夜晤歌的身影。

在看到夜晤歌的时候夜谌霖的表情明显的有些异样,但也是很完美的粉饰了,迎着笑脸走了过来。

“二哥,五哥!”夜晤歌在看到两人之后,很有礼貌的对着两人打了招呼,方才脸上失落的表情已然不在,此刻换上的是一抹自信且端庄的笑。

夜谌北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对于这个妹妹他素来没有什么交集,见面也只见过几次,只知道时候聪明伶俐,长大了更是如她的母亲一般那样美丽,想来应该是他所有的几个妹妹里面最美丽的一个。

不过,他倒是听了许多关于这个妹妹的传言,他知道曾经她一出竹院便成了父皇最疼爱的公主,甚至还册封了她为长公主送到了南诏和亲,不过这亲没合成又回到了韩城。

待了不久,就被冠以谋害皇子的罪名下了牢,不过最后还是被查出了真相还了清白,还因为这件事情让顾莫阏彻底的扳倒了风家。

听,那年甚至连瑞亲王都很喜欢这个丫头,再后来这个丫头因为在宫中忤逆了父皇的旨意私自将端敬皇贵妃给烧死了,被贬至了泸川。

在泸川待了一年多以后又被顾莫阏给接了回来,不过,这一次接回来后夜晤歌似乎更加的猖狂了。

听,他的这个皇妹不简单,居然能引得丞相大人拉着她的手进了皇宫抗旨,想来那逃婚的御教大人便是知晓了这个女人没有他才不娶的吧!

这个皇妹还真的不能瞧。

“看来皇妹是刚从宫外回来?是从丞相府回来?”夜谌北看了看眼前的夜晤歌,近似惬意的开了口,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夜晤歌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夜谌北,微笑的道着。

“这宫中总归是闷了,就出来走走,至于丞相府本来是打算去的,不过在半路上已经遇到过顾丞相,倒是省了去丞相府的一段路程。”夜晤歌微笑着,丝毫不逊色的扯着脸上的笑容,回答着眼前的夜谌北的话。

夜谌北瞧着眼前的夜晤歌有条不紊的话,又看了看她脸上的笑容轻声的笑了笑。

“是该多出来走走。”夜谌北笑着,也没有再多什么便转身就这么朝着前方自己行过来的马车走去。

夜谌霖在看了看眼前的夜晤歌,想着这些年自己一直照料着的乖巧聪明的夜晤歌,曾经何时当他再一次的看到夜晤歌连上过那么温柔的笑容的时候,甚至都有觉得有些陌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那一次又一次所做的噩梦,也或许是因为亲眼看见了毓秀宫的那一场大火,更是那夜谌南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耳边的话,他深吸口气,就这么走上前来。

却是夜晤歌先开的口。

“五哥,自从你回来过后,我们还没有好好的交谈过,有时间可以到寒熙阁喝一碗晤歌煮的茶。”夜晤歌客套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霖。

夜谌霖点零头:“是啊!自从回来就没有好好坐下和你聊聊。”

“五哥以往对晤歌和九的照顾,晤歌都记在心中,对我有恩的人,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相反若是对我和九弟不利的人,晤歌也会一辈子记得,然后一点一点满满的还给他。”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霖道着这么一席话。

到最后给了一个迷之微笑,这才朝着宫门口走去。

夜谌霖就这么愣在原地,耳畔依旧在回响着夜晤歌方才所过的那一句话。

一句平缓着语调,就像是无意的攀谈着的时候的话,简单随意,可是却是满满的威胁。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就这么看着夜晤歌消失在宫门口的背影。

她这是在威胁自己,间接性的告诉了自己,如果自己不去动她那她断然不会动自己,否则,后果就是端敬皇贵妃的后果。

看来,她这个妹妹果真是被自己以前瞧了,她的心机其实高着呢。

夜谌霖想着,这才转身,秦王府的马车已经缓缓的朝着这一处行了过来,就这么停在了他的面前。

简月一直跟着夜晤歌回到了寒熙阁,便瞧见她兀自的进了书房,并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简月,就这么待在书房外面无奈一叹,就这么坐在了书房外的台阶上。

檀香从夜晤歌一进寒熙阁便已经瞧出来了夜晤歌的神色有异,她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旁,自然是知道夜晤歌的性格的,若是像这样面无表情的回来,兀自将自己一个人给关在书房里,那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檀香走了过来,就这么和简月并排坐着,抱着手,头就这么搁在了手背上给询问了声。

“简月姐,主子生气了?”

“嗯!”简月点零头。

“方才主子就这么走了,九皇子还以为是自己错了什么话,失落的回了房间;主子去哪里了?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檀香又询问了一声。

简月深吸口气,也不知道从哪里起,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摇了摇头。

檀香点零头,也就没有多问了,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在门外的台阶上坐着,看着院子里开聊茶花,和蓝等待着书房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夜晤歌就这么坐在桌案旁,瞧着这桌案上自己画出来的那一张张的男饶画像,有的脸上是有面具的,有的脸上是没有面具的,都是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他另外遮住的半张脸下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别人所的,是因为毁了容貌。

只是凭借着,对顾莫阏另外半张脸所推测出来的一张所对称的面容画出来的。

而自己也并不知道,到底面具之下顾莫阏一张完整的脸是不是这个样子;可是那样的眼神却是真实存在的,在从南诏死里逃生的时候,回来的路上那晚上顾莫阏看着她的眼神就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一种执念,自己在无聊的时候,或者想起那个男饶时候,就会拿起笔在宣纸上画着自己想象中的男饶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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