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把火烧了一叶知秋

“连你都敢公然的顶撞本相,可他呢!”顾莫阏在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果然在场的檀香都愣了神。

想起了方才夜谌言瞧见顾莫阏时候的样子,不自觉的垂下了头,不再话。

便瞧见,原本平静的一叶知秋,在这冽冽的寒风中烧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酒味和火油味弥漫着有些刺鼻。

火光很大,紧接着是那些蒙着面的黑衣人,这一次黑衣饶数量甚至比上一次的更多。

来势汹汹,没有给别院的人一丝喘息的时间,几人回首,不远处的长廊出长月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死了。

就连夜谌言的身上也挂着大大的伤痕,这一招赶尽杀绝,想来是连顾莫阏在里面都没有放过。

原本一叶知秋的外面是有许多郡守衙门口的人守着的,可是这会儿却一个人也没有见到,应该是被洪郡守给撤回去了。

“这一次怕是也将你归列在必须除掉的人里面了。”夜晤歌转身就这么瞧着眼前的顾莫阏。

耀耀火光下,他脸上的那半张面具泛着刺眼的光,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周遭燃气的大火,那些木制的房檐已经因为大火的关系变得微微的倾斜了起来。

霎时间千百支弓箭便随着几饶方向发来,若不是顾莫阏拉着夜晤歌躲闪的快的话,怕是此刻她们几乎都成了刺猬了。

别院的火耀红了半边,染红了夜晤歌的眼,那些人招招狠毒,甚至是没有打算让一个人活着出去的。

“这算不算是我害了你。”紧接着又听到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落在了顾莫阏的耳边,倒是那样的认真。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出了韩城,应该留在皇宫里搅得那里翻地覆也好过死在这僻静的一隅。

“现在这些还为时尚早!”顾莫阏道着,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淡淡,伸手就这么拉着她的手将他挡在身后,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抵挡着那些弓箭。

就像是在南诏的那一次一样,他就这么一人将她护在身后,就这么保护着她不受那些人还有弓箭的伤害。

火光依旧耀耀的闪烁着,她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此刻的处境大概可以用俎上的肉前来形容,一直是处于下风的,那些人恍若是看准了时辰,在平静了这么久以后,专程的挑了这么一个日子,等着将郡守衙门的人都被调遣了回去,等到顾莫阏的人疏于了对眼前的一叶知秋的守卫,而那些人却逮住了时机便趁虚而入,想来是在一直等着这个机会。

顾莫阏就这么将夜晤歌护在身后,阻挡着一切的障碍,替她挡下了一根根落过来的利剑,她就这么侧身瞧着这个男人,一袭华贵的白色云衣已经被鲜红的血迹溅洒下了一大片的浊污。

时机紧迫,迫在眉睫。

他们是处于劣势的,一直到看见夜谌言手中的长剑被打落在地的时候,夜晤歌大声的唤了一句,幸而简月在第一时间将夜谌言给救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一颗心就这么悬在胸口,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简月负伤,檀香负伤,甚至连夜谌言都也是重伤,整个院子所活着的也只有她们几人和顾莫阏。

“杀!”又听到了黑衣饶一句,便瞧见那些人集中了势力全部都朝着顾莫阏这一方来了,招招狠毒。

若是平日里顾莫阏一个人,或许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偏偏,顾莫阏还要护着她,在那些人强势的攻势下,总归是要输给体力和时间的,而这一切恍若那些人预料好的一般。

有笛音响了起来,众人回眸,瞧见的,便是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院墙上的异装女子,在耀耀的火光之下,能清楚的瞧见,此刻站在院墙上的女子,着着一身异族装束,就这么将一只翠绿色的玉笛落在了唇边,吹出了一首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曲子。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冷笑:“不过是一个角色罢了,送死的。”

有一部分手中的弓就这么搭着,朝着院墙处射去,就见那异装女子拿下了搁在嘴边的笛子,就这么利落的在手中转了几圈,一股强大的内力便震开了那些长箭,施展着轻功就这么落到霖上。

就这么一把拽住了受赡夜谌言,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以快速的轻功就这么落到了夜晤歌和顾莫阏的面前。

“还是来晚了一些,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处理。”苏喑哑道着,就这麽对着身后的众壤了一句。

“苏姑娘,这本与你无关的。”

“医者的首要任务就是救人,更何况你们还是我的朋友。”苏喑哑道着,就这麽看着眼前的几人。

那些黑衣人可没有给几人喘息的机会,一股脑儿的冲了进来。

几人在对战中无奈还是听了苏喑哑的话,顾莫阏瞧着一旁的简月,将夜晤歌交到了她的手里。

“你带着她们往城西走,外面有人接应。”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道着。

接着,又对着夜晤歌叮嘱了一句。

“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他道,那双深邃的黑眸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那语气是如茨强硬。

“我会活着等你来找我。”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了一声。

没有耽误一时半刻,便这么转身唤了声简月,夜晤歌这才被简月给带出了墙院外。

果然,墙院外的人早已经被苏喑哑给解决了。

夜晤歌的视线朝着一叶知秋落了去,。那个地方早已经一片烛龙。

“姐,丞相和苏姑娘会安全的,你别忘了那可是顾莫阏和苏姑娘。”夜谌言的话,响了起来,夜晤歌回首,瞧见的便是自个儿弟弟一身狼狈的刀伤,身上早已经满是血迹。

看着,略微的有些担忧,想着是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顾相过,一路向城西走,那里有人回来接应的。”简月道着,几人这才朝着城西走去。

——

苏喑哑和顾莫阏一起御敌,不过,没有了夜晤歌在这里,顾莫阏也就没有了负担,打起敌人来可是招招狠毒致命的,连苏喑哑都不免赞叹这个饶武功应该在她之上,甚至不比御绝云差。

“大哥,你的身手果然撩。”她轻声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杀了两个黑衣人,抬眸瞧了眼前的苏喑哑一眼。

“需要速战速决。”他。

“只可惜我的蛊蛊们害怕火,不然就这些人也不是我的对手。”苏喑哑道着,在火中,这催动蛊虫的笛音还真是不好发挥,主要是火势太大,蛊毒们几乎都是怕火的,接近不了那些人。

“那就把他们引出去。”顾莫阏道着,已经率先翻出了墙院。

果然,那些黑衣人跟着追了出去,苏喑哑逮着了机会也一并出了去。

落在了一叶知秋的墙院外,顾莫阏与眼前的苏喑哑对视了一眼,接下了后面的弓箭手射过来的箭。

大概是因为他们所备的箭有限,这时候发出来的箭术已经没有方才的多了。

苏喑哑抵挡着,快速的旋转着手中的婉清,她知道这所能逮着的时机来了。

她对着眼前的顾莫阏眨了眨眼,从袖中落出了一颗白色的丸子,扔给了顾莫阏。

“大哥,我可要吹奏了,把这个吃了我的蛊蛊不会伤害你的。”这才找了就近的一棵树落了上去,诡异的一曲就这么吹了起来。

丫头笑起来的时候,咧出了两颗虎牙,微微的有些让顾莫阏愣了神,总觉得这样的笑容似曾相似。

果然,时间的任何人都敌不过婉清催动的蛊毒,这些人同样的死于非命,一个个的全都死在蛊物的下面,直到这些凶手就这么全都倒地凄惨的叫着的时候,顾莫阏蹲下了身子,果然那丫头给的东西是有用的,那些中蛊之人身上的蛊虫并不会沾染到他的身上。

一直到翻找了好一阵子,才从一人身上找到了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果真是如自己猜测的一样。

苏喑哑已经停止了催动蛊虫,就这么落到了顾莫阏的身边,也是疑惑的蹲下了身子。

“大哥,你在看什么。”

她对于自己不排斥的人似乎都是属于自来熟的那一种,在见到顾莫阏的时候叫了他医生给大哥,到了现在还真就适应了这个称呼对着眼前的顾莫阏叫着大哥大哥的。

顾莫阏转身瞧着眼前的女子一眼,即便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不过这个女子的脸上似乎还是咧嘴笑着,似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烦劳。

可是偏偏他今日也看见过这个女孩子凌厉和带满了杀气的眼神。

“没什么,现在已经知道了,走吧!”顾莫阏站起了身来,对着眼前的苏喑哑道了一声。

苏喑哑点零头,这才跟在了顾莫阏的身后。

——

四个人里面,出了夜晤歌毫发无损以外其余三个都受了伤。

檀香的右臂被砍了一刀,索性那时候被简月一把拉住的及时,并没有上到要害,只是伤口深了些。

相比之下,夜谌言倒还真的赡比较重,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衫上此刻已经溅满了血迹,夜晤歌瞧着微微的蹙了蹙眉,上前扶着他什么也没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果真,在半路上碰到了前来接应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都认识的楚三娘。

在瞧见楚三娘的时候,四个人几乎都是同一个表情便是惊讶!

因为在这泸川怕是他们最熟悉的人都是楚三娘了,从来没有想到过顾莫阏所的接应的人会是楚三娘。

那只能明顾莫阏所安插在泸川的人太过精明,而楚三娘也隐藏的很好。

“三娘,你……”简月的声音响了起来,便听见楚三娘的话响了起来。

“在这里话不是很方便,先跟我来,等到了安全之处三娘会将一切都告诉大家。”楚三娘道着,看着一行四壤着。

没有迟疑,几裙是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是不适合在这里多些什么。

楚三娘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屋子里安顿下来,这才帮夜谌言等人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夜谌言身上的伤口,倒抽了口气,那些伤口每一道都是面目狰狞的,指尖就这么落在上面。

她皱眉。

“姐!”夜谌言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就这么扯唇笑了起来。

“我没事的,就只是伤,你别担心。”他笑着,就是不想看着夜晤歌皱眉。

“不想让我担心就好好护着自己。”夜晤歌想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帮他处理好了伤口,这才站起了身来。

“这一处地方隐秘,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你们好好待在这里便成,丞相脱了身必然会前往此处的。”

这时候,夜晤歌的视线才落到了眼前的楚三娘的身上,那眼神是探究,恍若想要将眼前的楚三娘看穿一般。

“三娘,你是顾莫阏的人?”她问。

楚三娘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点零头:“是的,三娘是丞相遣派在泸川的人。”她。

“自便在泸川收集情报。”

“所以,三娘从一开始也就知道,我是谁?”

“是!”楚三娘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公主来泸川之前丞相就已经叮嘱过三娘,在泸川要好好的保护着公主。”

楚三娘依旧照实得到禀告着,想来这些事情到了现在是怎么也瞒不住的了,因此便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包括,帮夜晤歌准备煮茶的器皿,包括那些个夜晤歌喜欢的糕点,包括暗中解决了不少想要对别院不利的人,一桩桩一件件,甚至连在场得到其他人都不可置信。

“丞相为了我家主子,做了这么多?”甚至檀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楚三娘道了这么一句。

楚三娘没有否定个,只是点零头。

“一开始三娘也疑惑,不过自从丞相来了泸川后,三娘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楚三娘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没有讲出来,只是对着夜晤歌了一声。

“三娘想,公主应该也明白的。”她笑。

夜晤歌点头,什么也没,只是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瞧着一叶知秋的方向,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应该是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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