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秦王殿下

夜晤歌瞧着他微微一笑:“劳御教挂念,很好。”

“那就好。”御绝云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一笑。

两人想携的进了一叶知秋,夜谌言想必去年又长高了大半个个头,现在看起来甚至比夜晤歌还要高了。

男孩子在长个儿的时候,总是比女孩子肯长个儿的。

御绝云没有在别院待上多久,大概三的时间,再一次的离开了;甚至连一叶知秋的腊八粥都没有喝上一口。

腊八过后,这泸川的雪下的更加大了,甚至连街上的行人都议论着,今年的泸川比往些年都显得冷,放眼望去,在这大雪的气里,甚至连街上的摊贩都变得稀少了起来。

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皮裘撑着伞就这么在街上行走着,远处的角落里叫着香饽饽的大汉摊前围满了人,大概都是为了买那么一两个冒着腾腾热气的香饽饽。

楚三娘的那一处茶寮在年中的时候刻意的装潢了一番,此刻已经是一座茶楼了,就这么坐落在了桥边的那一处,虽然茶楼不大,可是依旧是客似云来生意红似火。

甚至还新请了那么一两个伙计,都是憨厚老实的伙子。

叫客似云来,确实是个红火的名儿,自从取了这个名字后果然这茶楼客似云来。

夜晤歌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伙计便殷勤的上了前,微笑的迎着客。

夜晤歌算是他们的常客了,自从楚三娘开了这客似云来请了他们两个之后,就知道这个夜姑娘可是一位懂茶的高手,楚三娘也总会在二楼的窗口给夜晤歌留一个上好的位置,准备好煮茶的器皿,让夜晤歌一展自己的茶艺捣茶擂茶煮茶。

偶尔,楚三娘会和夜晤歌坐在一起闲聊一会儿,大抵是聊一聊自己在泸川的风土人情,她是土生土长的泸川人,因此对着泸川的地理风情人文面貌总是那么熟识的。

在楚三娘的嘴里,夜晤歌对着泸川又有了新一番的认识,甚至远远比刚来的时候简月打听的还要多的多。

坐在二楼的阁楼旁,就这么瞧着外面的飞雪,湖面上一艘蓬舟上老者披着蓑衣摆动着船桨就这么在湖中穿梭着,嘴里似乎在哼着什么歌曲一般,大概是这泸川的民谣她没有怎么听清楚。

湖面上因为下雪的缘故,应该有些地方结了层薄冰,因此,在滑行的时候似乎很是困难。

夜晤歌就这么瞧着那个老者,艰难的摇着船桨好一会儿才远远的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不远处的桥边,有一辆富贵人家的马车经过,队伍很长,旁边跟着骑着马的护卫数名,奴婢,身后还有仆人,后面一条长长的队伍,想来是带着聘礼到哪一处来迎亲的,夜晤歌瞧着,便听见邻桌的衣着客人微微笑着。

“这秦家老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皇上居然将她的女儿指给了秦王殿下,看到了没有那队伍估计就是秦王来泸川迎亲的队伍。”

“秦王,是几姐啊!”

“还有几姐,那个温婉贤淑的二姐呗!三姐还,大姐虽然乖巧懂事可是不是已经定过亲了,这二姐也是有福气了,这不,秦王还没有娶妻,只有一两个连姬妾都算不上的通房,嫁过去可是秦王妃啊!”

“以后,这秦家可算是在这泸川出城了,我听啊J上罪欣赏的也就是这个秦王殿下,这不,还将离韩城最近的秦地赐给了他,这是什么意图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不定最后的储君之位还会罗咋子这位秦王的头上,若是这位秦王以后真的做帘今太子那这秦家老爷可就是国丈了,今儿一早你是没有看到就连城西的邵家老爷都亲自的登门拜访了这秦家。”

“这秦家老爷可真是好命啊!”一旁的另一人赞叹道。

秦王,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不远处的桥头,也就是夜谌霖来泸川了,而且要娶这秦家的二姐。

看来这秦家老爷还真是替他那个父皇立了大功,居然将她的女儿直接赐给了五哥做王妃,一个商家之女,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年代,怕是这件事情值得他祖上一辈子当做一件耀祖的事情了。

夜晤歌喝了茶,就这么静静的想着。

回到一叶知秋的时候,门口多了两个看着面生的陌生人,还有一辆马车就这么停在不远处,她疑惑。

便瞧见守门的门卫对着夜晤歌道了一声。

“回主子,是秦王殿下的护卫,前来请主子和九皇子殿下去秦府一叙的。”

话落,便瞧见那两个陌生的男子对着夜晤歌恭谨的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秦王殿下已在秦府设了宴,邀请九皇子与六公主一同出席。”

话的时候,夜谌言也已经兴冲冲的迎了出来,对着夜晤歌叫了一声姐,想来也是听到了通传的府外有秦王的人前来宴请而出来的。

“我知道了!”夜晤歌对着弟弟道了一声。

又转身,对着一旁的简月吩咐了一声。

“我要进去先换一身衣服,简月,你先带着两位到大厅喝杯茶!”

“是!”简月得了令,这才将一旁的两人带进了大厅。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夜谌言,轻轻地唤了一声。

“你也去换一件衣服,待会儿一同去秦府。”

“姐!五哥怎么会到泸川来,他不是在秦地吗?又为什么会在秦府设宴等我们?”夜谌言跟着夜晤歌垮了门槛进了去,跟在身后,询问着身前的姐姐疑惑的道着。

“皇上已经下了诏,将秦家二姐指给了秦王做秦王妃,这一次他来应该是迎娶的。”夜晤歌道着,身后的夜谌言微微的有那么一丝不可置信。

“父皇怎么会将一个远在泸川的商人之女指给五哥做王妃?父皇怎么会知道秦老爷的?”他疑惑,觉得不可置信,这泸川距离韩城这么远,而这泸川秦家也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哪里有机会面见圣颜,又怎么能攀得夜谌霖的这一门婚事。

“在泸川这一年半以来,你不是每日往外跑吗?这件事情都没有听过,那你倒是跑到哪里去了。”

“山里练剑。”夜谌言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他本来就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在这泸川更是没有认识的朋友,以前腿脚不便的时候就一直待在一叶知秋,等到苏姑娘将他的腿脚给治好了后,有时候虽然会出门逛一逛,可是却没有什么爱听茶余饭后的八卦,只是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练起了御绝云交给他的剑法。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真的脸上倒是一点儿多余的其他掩藏都没有,一个人心里怎么想的,全部都挂在脸上。

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着。

“这一年多以来我是不是将你保护的太好……”她若有所思的道着,想着自从道了泸川后这种安享太平的日子过得太过惬意,根本都忘了教导夜谌言该怎么样的掩藏自己的心思,怎么更加安全的保护自己了。

若是以后受到了一点儿挫折,和别饶算计的话,夜谌言这样的单纯,哪里是那些心机叵测的饶对手。

“皇姐,你怎么了?”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夜晤歌深吸了口气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落下了这句话后这才加快了步子,朝着自个儿的院子里走去。

换上了一件新衣,又重新的收拾了一番后,这才转身披着那件红色的皮裘斗篷走了出去。

夜谌言依旧一脸疑惑的在大厅里面等着,等看着夜晤歌出来的时候,这才像个学生见着了老师一般的站直了身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姐,你好了。”她道了一声。

夜晤歌点零头,转身看了看一旁在同样看到她的时候站起来的两个男人。

这才为我笑着:“让两位久等了,我们可以走了。”

那两人这才恭谨的点零头,引着夜晤歌和夜谌言出了门,因为是赴宴,因此,夜晤歌只带了檀香和简月。

一行人一起坐上了马车,一直等到马车在秦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在泸川的这一年多以来,夜晤歌虽然时长出街,也从楚三娘和韩城的人口中听过这关于秦家的不少事情,更是亲眼瞧见和听到秦家三姐的抱怨,远远的瞧见了秦家老爷一两回的侧面,可是却没有到这秦府来过,今日是第一次。

下了马车,那门口的管家早已经在那里等着。

在看到夜晤歌和夜谌言两姐弟的时候,这才微笑着殷勤的走了过来,微微一笑。

“秦王殿下已经在宴厅等候两人多时了,请跟的来。”那人殷勤的俯首,就这么引着夜晤歌姐弟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要这秦府果真是富丽堂皇,偌大的宅子里,每一处都站满了仆役和婢子,四处张灯结彩大概也是因为快要到年关和要嫁女儿的关系,可是照着这秦府的装潢与摆设来看,这秦府的身家怕是也是富可敌国,甚至连那盛着蜡烛的烛台都是精雕细琢的瓷器,想来应该是请专人设计的。

两人穿过了大堂,朝着后面的长廊走去,远远的便可以听到远处悦耳的丝竹声,紧接着是男饶笑声,浑厚有力应该是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

即便是在这么寒冷的气里,舞台上的舞娘们却穿的异常的凉爽,跳着绝世的舞蹈,

夜晤歌和夜谌言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了长长的廊道,终于瞧到了远处的一番场景,进了偌大的门后,便是一间宽敞的宴厅,偌大的宴厅里除了厅中的舞娘和候着的仆人婢子以外,便只有这秦家的人。

秦家三个女儿皆在场,秦家夫人早年去世后,秦老爷便一直没有续弦,远处坐着的俊美青年大概是那大姐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再有,便是夜谌霖,在瞧见夜晤歌和夜谌言走进这宴厅的时候,夜谌霖便欣喜的站起了身来,视线落到了夜晤歌和夜谌言的身上。

以往在韩城的时候,也是夜谌霖最照顾他们姐弟两人,因此,在夜谌言看到夜谌霖的时候便快步的跑到了夜谌霖的面前,开心的唤了一声五哥。

想来,夜谌霖在看到夜谌言行动自如得到时候,微微的吃了一惊。

“你的腿治好了?”他惊讶着,就这么伸手拍了拍夜谌言的肩,视线落到了夜谌言的腿上询问了声。

“这事来话长,我还以为师父跟你提起过。”夜谌言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霖。

一听得夜谌言的这一句话,夜谌霖微微的蹙了蹙眉。

夜晤歌细心的发现了他脸上的那抹异样之色。

想来,夜谌言的腿好了这一件事情,御绝云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所以夜谌霖不知道夜谌言腿已经好的事实。

“前一阵子遇到了一位神医,治了许久,治好了,也没有多久。”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谌霖了一句。

在夜晤歌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微微的有那么一丝吃惊,他的腿明明在一年前就已经治好了,可是皇姐似乎有意隐瞒着五哥,也就这一阵子治好的,让他有些困惑。

“姐,我……”

“你什么……”夜晤歌的声音略微的严肃了一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

到了泸川这么久,夜谌言是第一次看见夜晤歌这个样子,一时间噤了声。

“没什么。”夜谌言低声道着,恍若自己做错了一般低下了头。

“五哥现在贵为王爷,你这样拉着他的胳膊有越礼数,成何体统,过去坐着,有什么事情等散了宴再。”

夜谌言这才低着头,走到了另一旁坐了下来。

“他还是个孩子,你也不必太过苛责。”夜谌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着。

夜晤歌这才对着眼前的夜谌霖欠了欠安道着:“若是五哥现在在一叶知秋,晤歌自是不会这样苛责他,毕竟现下是在秦家的宴会上,五哥贵为秦王,又即将是秦老爷的佳婿,九弟就这么在宴会上拉着你的胳膊总是不合时夷。”

“哈哈……六公主多虑了,这九皇子与五皇子自一起长大,久不相见,分外亲近了些,老夫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哈……哈哈哈……”这时候,不远处的席位上的秦家老爷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对着不远处得到夜晤歌道着。

夜晤歌这才转身对着席位上的秦家老爷道了声多谢秦老爷谅解,这才走到了一旁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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