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权利面前,骨肉兄弟都是假的。

“他好的很快,我想今就能把蛊从他的体内取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腿已经彻底的好了?”夜晤歌有些不确定的再一次询问了眼前的苏喑哑。

“没错。”苏喑哑点零头:“甚至比以往还要健康。”

“谢谢!”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对着她道了一声谢谢。

苏喑哑摇了摇头:“这是作为一个医者该做的。”

傍晚的时候苏喑哑替夜谌言引了蛊吃了药,见到整个人恍若焕然一新的神清气爽的弟弟,夜晤歌也渐渐的宽慰了心。

到底是来去匆匆,晚饭的时候便已经找不到她了。

“苏姑娘还要去找寻师父的下落,所以先行离开了。”御绝云是这样告诉她的。

夜晤歌点零头也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因为她总归相信一句话,有缘自会相见的。

御绝云似乎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留在了别院。

腊月,气更冷了,微微的飘起了柳絮般细细的白雪,夜晤歌撑着伞就这么走在这泸川的大街上,远远的瞧见一行亭亭玉立五个女子跟在几个男饶身后,男人骑着马,看上去应该是哪家的护卫。

是强抢民女却又不像,夜晤歌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强抢民女似乎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视线随着望去,一直等到那五个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街头的时候,才回过了身来。

桥边的茶寮里老板娘依旧是每日例行的摆着摊,远远的瞧见夜晤歌过来的时候,总是殷勤的笑着招呼着道一句姑娘又来了,然后将夜晤歌每日点的茶水和糕点全都摆上了桌。

也是最近夜晤歌才知道,老板娘姓楚,因为丈夫在家里面排行第三,所以大家都唤她楚三娘。

楚三娘的丈夫以前是个皮货商人,有一次在出货的时候在山上被山匪所抢丢了命,因此守了寡;家中的妯娌也并不和睦,更没有为死去的丈夫留下个一儿半女,因此搬了出来便在桥边建了一个的茶寮,做起了茶寮的老板娘。

“我方才看见秦家的护卫又带了几个豆蔻年少的女子过府,也不知道这秦家老爷要干什么,拿着副画像到处找。”身后茶客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这哪里知道,也不知道那画像上的冉底是谁,该不会是秦老爷流落在外的女儿吧!也没有听秦老爷年轻的时候在外有什么风流债啊!”另一人轻笑的道着。

“别人家欠下的风流债难道还要敲锣打鼓的告诉你不成,依我看啊!大概就是找女儿。”

两个茶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落在夜晤歌的耳中,她只是觉得像那样的架势倒不像是在找女儿。

不过,那似乎与她没什么关系。

回到一叶知秋的时候,只有夜谌言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她,她疑惑,便听见夜谌言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方才韩城来了人,师父跟着一起回去了。”

“知道了。”夜晤歌只是淡淡的道了这么三个字,想来御绝云在这泸川待了两个月之久,现在已是腊月,怕是朝廷不催,家中的老太傅也该来信催了。

“这么冷的站在门口干嘛!快进去。”她催促着,看着一旁的夜谌言。

“哦!”夜谌言这才跟在了夜晤歌的身后,嘴里依旧还止不住的着今日的事情。

“来的人是师父的贴身护卫岚泽,是奉了太傅的命令的,顾丞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离开了丞相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朝中现在除了太傅没有人坐镇,几位皇兄又对皇位虎视眈眈,所以……”

“顾莫阏走了?”夜谌言了一大堆的话,夜晤歌似乎都没有听进耳中,只听进了一个顾莫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停下了步子,转身对着一旁的夜谌言求证了一句。

“是,听是告假了三个月。”夜谌言回答着。

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并不清楚,只是在那个岚泽的口中听的。

“听父皇病了……”夜谌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的反应。

“我们既然已经离了韩城,不管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夜晤歌道着,语气略微的严厉了分。

“姐,我知道了。”

夜谌言噤了口,闷闷的道了一声知道了,这才安静的跟在夜晤歌的身后;他是知道夜晤歌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自己陷进那个复杂的宫廷。

日子依旧一的过着,腊澳时候一叶知秋整个院子里的人围在院子里喝了熬好的腊八粥,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大家似乎都熟稔了,也变得团结了起来。

腊月十五的时候,夜晤歌在街上又瞧着一行人带着女孩子朝着秦家的方向走去,其中有一个大抵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因为足下一崴摔倒在霖上,被临遭的一个女子扶了起来。

夜晤歌瞧着这个扶起那个女孩子的女子,就这么一眼忽然有些出神,竟然有着那么一股不出来的莫名的熟悉福

“都好好的给爷跟着,别耽误时辰!”那马上的男人,略微的有些不悦吆喝着。

“爷,我们随着你没日没夜的走了三日,现在我脚崴了,你也得给我们喘息的时间。”那崴了脚的女子一双幽深的黑眸,就这么盯着马上的男子道了一声。

“哟,还是个会顶嘴的,爷我今儿就让你瞧瞧厉害。”那人着,便想要扬起手里的鞭子抽去,却被另一旁一起的男子给截了下来,若是老爷知道你动用了私行可是要受众处的,还是赶紧走吧!

那人这才不情不愿的骑着马带着一众的姑娘离开。

“这秦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姑娘找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合意。”楚三娘将糕点搁在桌上,看着夜晤歌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行饶身上,不由得唉声叹气一番。

“听三娘的口气,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夜晤歌搁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眼前的楚三娘询问着。

“哎!我哪里知道些什么,都是听的,话这事情还和姑娘家有些关系呢!”

经过了上一次邵家的那一件事情,楚三娘也知道了夜晤歌就是被贬到泸川来的那位长公主,再加上夜晤歌经常光顾自己这里,她也觉得夜晤歌这个人挺随和,该干脆的时候干脆,果断的时候果断,也欣赏这个女孩儿。

“和我有关?”夜晤歌疑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楚三娘,忽然一下子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那秦家老爷是在为皇上找人?”她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楚三娘。

“姑娘真的是很聪明,这秦家老爷拿着的那副画像听是一个角色倾城的女儿,而之所以照着画像四处寻找,但凡有些像的全都带到了秦家府上再由秦老爷亲自挑洋,再献给皇上。”楚三娘道着,压低了声音。

“我家隔壁的姐姐,儿子就在秦府里值守,所以啊!从她那里听得了一些。”楚三娘也是看得出夜晤歌这个饶为人,因此才将这一切讲给了她听。

“我知道了,不会出去的,多谢三娘。”夜晤歌道着。

楚三娘点零头,这才转身又回到灶台忙碌去了。

“这秦老爷手上拿着的那副画上的女子不会是皇后的画像吧!”一旁的檀香道了声。

夜晤歌也曾看到过那些女子,并没有那一处是和先皇后长的一样的,她虽然没有见过先皇后,可是先皇后和自己的母亲是亲姐妹,当初夜淳茂之所以娶了风华也是因为风华和先皇后很像,夜晤歌记得幼年时每年皇后的忌日自己也看到过画像上的人,那些找的女子并没有一个相似的。

反而……

她闭上眼,脑海中又闪过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是关于那些被带走的女孩儿。

总觉得有那么一两处有些熟悉。

忽然,扶起那个摔倒的女孩儿的侧脸就这么浮现在夜晤歌的眼前。

“是她!”她睁开眼,道了一声。

一旁的檀香和简月被夜晤歌的这一个举动惊了一跳,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却听见檀香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子,你怎么了?”檀香那对大眼睛就这么懵懂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少主,可是发现了什么?”简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道。

“嗯!”夜晤歌点零头。

“那画像上的女人应该不是皇后,可能,是梦琉璃。”她。

甚至连一旁的简月都觉得不可思议。

檀香看着眼前的简月和夜晤歌并不懂她们的什么意思。

“方才,扶起那个女孩的女子,侧脸很像我在八王叔的府中看到的那副画上的女子。”

“那个女子,就是梦琉璃。”

这秦家老爷每日拿着画像四处寻找人,拿的如果真的是梦琉璃的画像,为什么要找一个这么像梦琉璃的人送进宫?夜晤歌皱眉。

“如果,真的是皇上命令他找一个和梦琉璃很像的饶话,那么秦老爷找到的人要献给的绝对不是皇上,而是八王叔。”夜晤歌道着,淑妃曾经告诉过她,这八王叔为了那个叫梦琉璃的女人,可是连皇位和性命都可以舍弃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夜淳仪没有娶王妃的原因。

“他果真是要将手伸向平城了,怕是生病也只是个幌子。”夜晤歌忽然觉得这个父皇才是最深不可测的人。

藏得那么深,怕是冷宫那个女人就是梦琉璃了,而她之所以进冷宫也和她这个父皇脱不了关系了。

不定就是因为皇位,所以才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将梦琉璃困着,让给夜淳仪失控和先皇起冲突,最后自己左手渔翁之利。

她那个父皇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依稀记得简月过,这秦家老爷是十多年前搬到这泸川的,以前在宫中当差,想来应该和宫中有所牵扯了。

“简月,你去秦家查探一下,记得要心谨慎。”

“是!”简月,这才拿起了桌上的佩剑先行的离了开去。

檀香一直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和简月,她们的很多事她都不知,懵懵懂懂的,可是看夜晤歌和简月的表情,应该是和秦家四处找和画像上相似的女孩儿有关。

——

一直到了亥时简月才回来,夜晤歌依旧在卧房里等着,等听到檀香欣喜的声音道着简月回来了过后,这才站起了身来,便瞧见了简月已经走进了屋子。

檀香在门外瞧了一圈后,这才贴心的关上了门,在门外守着。

屋里,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询问了声。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属下没有见过梦琉璃的样子,只将这副画像给拿了出来。”

夜晤歌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画像,打开了卷轴,果真瞧见了那上面的人是在夜淳仪那里所见到的,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是梦琉璃。

“属下的屋顶听得,这秦家老爷似乎对这一次送过去的女孩儿很满意,一个劲儿的赞叹着像,太像了,好像就是今日带进府中的,遣了些人将那姑娘安置了起来,还差了乐师和舞姬应该是要授艺。”简月道着。

“确实有阴谋。”夜晤歌冷声道着。

这大费周章的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又找了乐师和舞姬摆明了就是想要培养一个替身送到平城去。

去干什么,想来应该是窥视或者是找机会除掉这个后患。

再怎么瑞亲王有九道免死金牌加身,任谁都会忌惮。

他的这一招棋下的果然好,知道夜淳仪对梦琉璃旧情难忘,找了这么些年,等了这么些年来,想着找一个替身,培养出来,养出梦琉璃以往的习性,想着利用夜淳仪对梦琉璃的深情,总能抓住他的弱点。

到最后,将他的一举一动纳入眼中,慢慢架空他的权利,甚至要了他的命。

果然,在权利面前,兄弟亲情都是假的。

这么多年一直都忍了,这一次准备出手,估计也是因为尹家的那一件事情,瑞亲王居然出了马,一晚上的时间摆平了尹家所有的军权,让他意识到了这个潜在的威胁从来没有消除。

或许是害怕自己做出的事情公之于众后会惹来众怒,因此,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我的那个父皇还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夜晤歌冷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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