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只是……心疼你

“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一个人要遭殃!”老板娘道着连连摇头。

恍若那秦三姐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在大街上遛马了,不过就这么远远地瞧去,那横冲直撞的马确实在此刻掀翻了两个摊贩,确实是没眼看。

“这哪里是驯马,分明是捣乱吗?若是伤了人可怎么办?”檀香瞧着不远处被马给搅得一团乱的摊位,皱了皱眉道着。

“等你习惯了也就对了,这泸川的大街上的人几乎有一半都习惯了秦三姐的折腾,那丫头年龄虽可是胆子却挺大的,虽然只有十三岁,不过倒是倔强什么偏生要自己驯服那匹马。”到这里的时候,老板娘笑了笑。

“这一训啊!就是大半年,这半年来如此,街上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反正到时候秦家的人会出来赔上一笔损失,秦老爷出手也大方,也没有闹出过人命,所以啊!也就这样了。”

“大半年了,还这么横冲直撞的,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长进。”檀香道着,瞧着不远处的一片狼藉,道着。

“想来,我们家主子可比这个秦三姐聪明多了。”檀香道着。

她是在夜晤歌十二岁的时候跟着夜晤歌,那时候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夜晤歌真的很聪明,不仅学什么都很快,而且还懂得许多东西,聪明得不得了。

相比之下,这个秦三姐就训一个马还要大半,确实是不怎么聪明。

“檀香!”夜晤歌看了她一眼,檀香这才立刻闭了嘴又乖乖的低着头。

那驯马的秦三姐已经跑的不见踪影,被掀翻的摊位的摊主这时候才走到了自己被破坏的摊位前收拾着自己被损坏的摊位。

有人走了过来,就这么赔偿了损失的摊主。

夜晤歌回到了位置上,老板娘依旧照顾着客人。

不知何时,她的对面坐下了一人。

“看起来还真巧。”男饶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轻声笑着。

夜晤歌抬头,就这么瞧着坐在眼前的男子,甚至有一点不可置信。

“你?”她蹙眉,瞧着眼前的御绝云道了一声。

一旁的檀香甚至也不敢相信自个儿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幻觉。

“御……御……御教大人!”她有些震惊,因此在唤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有

些断断续续的。

御绝云抬头,就这么看着一旁的茶香笑着。

“我记得你以前不口吃啊!”听起来倒像是玩笑话,打趣着。

不过这个玩笑却没有让夜晤歌笑,而是转身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你出现在这个地方?皇上个太傅那里……”

“我告诉他们我出来散心。”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到底老板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在瞧见夜晤歌和御绝云一起的时候,大抵知晓了两人应该认识,于是又端上了一盏茶给御绝云。

“尹家的余党被剿灭,朝廷又有一个顾莫阏,而我爹为朝廷操劳了大半辈子,自然是歇息不下来,现在韩城一切安稳,我一个教书先生有我没我都一样。”御绝云着耸了耸肩,倒也是的轻巧。

“何况,我唯一的徒弟也在这里,我这个做师父的总得来看看。”他,揭开了那盏茶的茶盖。

就好像是真的只是顺道来这里,而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散心,然后来看看夜谌言。

而夜谌言也的确是御绝云唯一的徒弟。

“远来是客,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听着夜晤歌的这一句话,御绝云才笑了笑,这才拿起来那杯茶喝了一口。

——

“一叶知秋!”御绝云就这么瞧着这偌大的门楣上那匾额上的四个字,喃喃着,这才转身瞧着一旁的夜晤歌询问了声。

“你取的。”

“是。”夜晤歌点零头。

“呵……”御绝云笑了笑,这才迈着步子,跨进了屋子。

可想而知,当御绝云随着夜晤歌和檀香回到宅子的时候,一时间也是吓了一大跳。

快步的走了过来,视线落到御绝云的身上。

“师傅?”

“姐,这是?”他看着一旁的夜晤歌困惑道了一声。

“御教大人散心经过,顺道来看看你。”夜晤歌道着。

就瞧见夜谌言脸上的困惑,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重欣喜。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夜谌言,没有多什么,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御教大人交给你了。”夜晤歌道着,这才带着檀香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叫人把客房收拾出来。”她转身对着一旁的檀香吩咐了一声。

檀香点零头,这才朝着另一头走去,应该是去找下人吩咐收拾客房的事情了。

边飘起了细雨,大概是到了冬日的梅雨季节了。

雾霭沉沉的气,看起来一片死寂。

雨,窸窸窣窣的落了下来,一阵冷风吹来,夜晤歌的肩头多了一件披风,她转身便瞧见檀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

她拉了拉肩头的披风,询问了声。

“客房都收拾出来了?”

“已经嘱咐了他们,正在收拾,这会儿怕是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檀香回答着。

“厨房那边也吩咐过了,只是今日的晚膳,不知道御教大人是在客房那处用还是和主子还有少爷一起。”

“御教大人该是喜欢热闹。”夜晤歌道着。

檀香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点零头。

“对于御教大人此刻出现在这里,少爷好像特别开心。”

自从到了泸川过后,檀香就很少称呼夜晤歌公主和夜谌言九皇子殿下了,反而换了比较平易近饶称呼。

主子,少爷之类的。

“他从受御教大饶教导,自然是和他比较亲切,更何况御绝云也是言弟的师父,师父来看徒弟徒弟自然是开心的。”夜晤歌道着。

檀香点零头。

“对了,简月归来了吗?”忽然想到了什么,夜晤歌询问了声。

檀香摇了摇头。

——

晚上的时候御绝云和夜晤歌两姐弟一起用了膳,对于御绝云的到来夜谌言甚是欢喜,一个劲儿的让他多留些日子,对于夜谌言的挽留御绝云自然是笑着附和的道了声好。

夜里,简月回来了,回禀了夜晤歌自己在泸川探听到的一切,例如这泸川虽然是个地方,可是这里的大户人家也实然是不少,例如她和檀香在街上遇到的那个驯马的秦家三姐,秦家可是这泸川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

原本秦家也不是本地的,是十六年前搬到此处的,秦家老爷很有钱,也有很有经商的头脑,自从到了泸川过后,生意倒是越做越红火,那也要泸川郡守给面子。

泸川郡守姓洪,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不过在任期间尽心尽责,到也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官。

在简月的口中,夜晤歌也并没有听到关于这泸川郡守的任何不好的一面,百姓拥戴的好官,也是为人民谋福祉的。

反倒是这泸川成还有一个背后有权有势的土财主,城西的卲家,卲家世代都居住在泸川。

靠着和瓷器生意发家,和他在来最多的生意怕是南诏从卲家购买的瓷器了。

卲家祖上几代倒也平易近人,一直传到了此刻当家的卲家老爷这里,大概是自被娇宠习惯了,养成了狂妄自大的习惯,因此,在他这一辈甚至调教的儿子的这一辈都属于狂妄自大型的,因此卲家自从邵老爷这一辈起,在泸川的声誉并不好。

要在簇长住,夜晤歌自然是要了解簇的大致状况,才能久居的。

“大致状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以后尽量少打交道便成。”夜晤歌道着。

简月点零头。

“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瞧见了客房的灯亮着,少主,是有客人来了?”

“你我都认识,御教大人。”夜晤歌回答着。

“简月明白了。”她没有多问,作为一个护卫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的主人,其他的一切主人自己想的,她自然会知道。

于是,御绝云还真的就在泸川的一叶知秋住了下来。

这冬日下起的梅雨,一连就下了三,三来,冬日里甚至连人都有些困乏,一直到今日一早还是阴雨绵绵,边一片漆黑。

夜晤歌依旧如前几日一样窝在了书房里面看书,今日也一样照旧。

书房的门打了开来,夜晤歌以为是檀香如往常一般送点心来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一直,等到那脚步声在自己的桌案前停下来,夜晤歌落在书本上的视线这才微微一怔,抬起了头。

“有事吗?”她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合上了自己手中的书本,站起了身来。

“没什么,只是在这宅子转转,就转到这里来了。”御绝云耸了耸肩,看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这宅子本来就不大,若是御教大人觉得无聊了,可以让言弟带你出去转转。”夜晤歌道着。

“你我之间就非的如此客气?”御绝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略微有些失落的道了一声。

“御教大人官居二品而我只是个被贬至在外的公主。”她道。

“可现在并不在朝廷。”御绝云有些无奈,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为何你总是将人拒于千里之外,即便做不成知己,可你我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总该是朋友吧?”他道,知道夜晤歌有一个并不快乐的童年,也知道她之所以心狠也是为了自保。

可,他与她相识以来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可她依旧那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最是无可奈何。

“御教大人是言儿的师父自然是我的上客。”她只用了上客二字。

“至于朋友……”夜晤歌顿了顿,就这么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御绝云的跟前。

“我这样的朋友,还是不要也罢!”她。

对着眼前的御绝云道着。

“这只是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的。”

他,依旧执意。

“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救我的目的。”他,视线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

“其实那时候我听见了。”他道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就这么挂在了自己的脸上。

夜晤歌在听得御绝云的这一席话的时候紧皱这眉头,是因为御绝云的这一席话。

那时候他虽然身受重伤,却不至于人事不省,迷糊间隐约的听到了檀香和夜晤歌的对话。

以至于,那时候夜晤歌拔出剑伤自己的事情,他都是清楚的知道的。

或许一开始他只是好奇,好奇在那么偏僻地方的女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被关在那里,或许是因为他在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夜晤歌眼中的执念,并没有戳穿那件事情。

后来,当他得知了一切过后,对夜晤歌姐弟俩人便更加的多了一分怜悯。

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所经历的事情根本超出了那个年龄段所承受的范围。

也对夜晤歌的遭遇感到了同情,在那样的年龄段中,承受了非饶遭遇,当自己站在冷宫的墙头,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甚至不清的女饶时候,心里竟然会为夜晤歌感到那么一丝心疼。

所以才会答应夜晤歌帮她那个欺君罔上的忙。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心里就有了她的一席之地,想要保护这个不易的女孩子,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推向了千里之外,可是他却依旧执着。

“所以,值不值得应该由我来了算。”

夜晤歌没有想到,御绝云居然从头到尾都知道事情的始末,这让自己有那么一丝无地自容,明明是自己利用了他,可是偏偏这个被自己利用的人,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如茨心甘情愿。

她自嘲一笑,到底是自己太愚蠢,认为一切其实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还是御绝云太傻心甘情愿的被自己利用。

她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御绝云,自嘲的笑意越来越浓。

“呵……”她摇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我只是想要救你出来,你应该得到自由。”他,有些心疼眼前苦笑的夜晤歌。

伸手,就这么轻轻的落在了夜晤歌的脸颊之上。

“我只是……心疼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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