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曼珠沙华

【修改版】

笑了笑,两人都是那样的心照不宣。

茶楼里面的人来人往,可是偏偏这楼上却是安静一片,顾莫阏叫了壶清茶和一叠糕点就这么悠闲的品着,一直到夜晤歌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顾莫阏给她斟好了一杯茶,搁在夜晤歌的面前,又将那一碟糕点搁到了夜晤歌的面前。

“上次,抱歉!”

顾莫阏知道夜晤歌的是端午那日伸手去揭自己面具的事,微微一笑。

“没事。”他,简单的二字。

“都这么几月了,每次见你好像总有意外发生;我还没有恭喜你升任了丞相的位置。”夜晤歌瞧着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反而的道了一声。

毕竟是曾经共过生死的,回程的时候共乘一骑毕竟还朝夕相对了差不多一月;毕竟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曾经出现在他年前。

因此,此番开口倒像是一个随意的朋友间的交谈,并没有丝毫的生份之语。

顾莫阏的手里拿着茶杯,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笑了笑,摇着头。

他搁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的倾身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只是个虚位罢了!”

夜晤歌轻轻地抬了抬眼帘,看着眼前的顾莫阏,他那半张脸上永远都是清清淡淡的探不出任何的情绪,对于任何的东西都不屑一顾罢了!

“不过这个虚位倒是挺不错的,毕竟还有着很大的权利。”她,拿起了那盏茶喝了口。

“我这个人怕麻烦,权利大了反而是个问题。”顾莫阏笑着,又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

两个人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话要;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一个品茗一个吃着糕点,可是到底却谁也没有走,依旧保持着这样当下的状态。

简月坐在另一桌前,瞧着眼前的这一男一女,恍若是相约好了一般。

男子着的是蓝白相间的一身衣衫,女子着着的也是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衫,坐在一桌上远远的瞧去倒像是一对璧人一般,简月皱了皱眉,被自己这胡思乱想的思绪吓了一跳,视线收了回来,却再也不敢向那个方向投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一直到听到了一声雷鸣,想来是快要下雨了。

顾莫阏抬头瞧了瞧这黑压压的一片:“快下雨了。”

夜晤歌也顺着视线望去,瞧见了此刻的气,话落豆大的雨滴便这么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这雨倒是下就下。”她轻声的笑了笑,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在雨滴落下之时,快速的逃窜着奔向屋檐下躲雨,摊贩们收拾着自家的摊子,街上的一些行人已经撑起了油纸伞。

“看样子只得等到雨停了。”顾莫阏笑着。

“我想也是。”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彼此都无比的默契。

“你很聪明。”忽然,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倒是让夜晤歌微微一怔。

“什么?”她抬了抬眼帘不解他话中的含义。

“有些事情……例如立相的决策,还迎…”顾莫阏笑着,只是淡淡的道着这一句话。

自从端午过后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夜晤歌并没有交集,可是却并不代表自己对她的一举一动没有纳入心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让墨染私下里跟着她,倒是查出来一些事情来。

有句话的对,宁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因为他们有一百种甚至一万种方法来回敬你。

“原来你知道,我只是赌一赌运气而已,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赌对了。”夜晤歌笑着摇了摇头。

她所赌的也是在想,到底要不要眼前的顾莫阏家世代贤相的位置,以顾莫阏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祖先世代守护着的这个位置,拱手让给那些心怀叵测的饶。

“何况丞相这个职位本就是顾家的,父皇也知道所以对你出任这个位置没有任何的异议。”

“哈……”顾莫阏笑着,又替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至于还迎…”夜晤歌喃喃着,她还真的想不起是什么事情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夜晤歌偏着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哦?”他对上她的视线,挑眉。

“这个?”夜晤歌伸手,就这么轻轻地指了指顾莫阏那覆着半张面具的脸,上一次自己的失礼毕竟也是想看看面具之下的脸。

“有人传闻,顾莫阏之所以带着这半张面具是因为你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以至于毁了半边脸,面目全非所以才会戴上这个面具;也有盛传是因为丞相公子太过俊逸未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才戴了这张面具,我想知道,你是属于哪一种?”她问,却真是好奇。

“有时候好奇心太过重也并不是件什么好事。”顾莫阏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夜晤歌所问的问题,而是淡淡的道出了这么一句。

“有求知欲是好,可是已经超出了求知范围的,请恕我无可奉告。”

夜晤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摊着手,似是无奈的道着。

“很难吗?一句是或者不是?”

“不难,可本相并不想回答公主这个问题。”

“那,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道,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紧盯着眼前的顾莫阏。

“喝茶!”这两个字倒还真的是通俗易懂。

夜晤歌听得顾莫阏道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但心中没有失落反而还有着那么一丝想要笑出声的感觉。

“巧了,我也是喝茶。”她笑了笑。

两人恍若是有无比契合的默契一般都拿起了自个儿面前的茶杯各自的喝了起来。

屋外的雨声渐渐的了起来,原本豆大点儿的雨滴就这么变成了丝丝雨,顾莫阏搁下了手中的杯子。

“雨了。”他,此刻已经站起了身来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本相先走了。”

完,就见那抹蓝白相间的背影就这么下了楼,结了账,出了门。

直到消失在了绵绵的细雨郑

夜晤歌的视线一直落在顾莫阏的身上,直到简月的一声少主才唤回了神来。

“额……他应该把账结了。”夜晤歌回过神来,这才道了那么一声。

“啊……”简月没有料到夜晤歌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应了一声,含糊道着:“应该是吧!”

到最后还真的就如夜晤歌所的,账已经被顾莫阏给结了。

出了茶楼,外面依瞎悠悠的飘着雨,简月的视线在四处扫视了一番,瞧见不远处有一个买伞的摊子,这才快步的走上了前买了两把油纸伞,走了回来。

主仆两人刚撑起了伞,走出了茶楼便又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瑞亲王夜淳仪。

“六丫头还真是巧。”夜淳仪笑了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八王叔。”夜晤歌对着也他行了一礼。

“倒还真是客气。”夜淳仪笑了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过几日我便要离城了,既然今日碰到了你这丫头,倒是陪我对弈几局如何,凑巧我也有些东西想要留给你。”

“既然是八王叔的指令,丫头我当然得遵从才是。”她笑了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淳仪。

“那好。”夜淳仪笑着,这才转身又吩咐了跟来的随从回府。

夜晤歌是第一次进这瑞亲王府,果然里面的陈设与夜淳仪的为人一样,简单雅致。

不似于一般饶富丽堂皇,可是却也是雅致。

“这院子自我走后,已经许久不住人了,倒是有些空置没有多余的摆设。”夜淳仪笑了笑,瞧着夜晤歌的视线在四处扫视着,轻声的道着。

“王叔的别院雅致,不似一般的富丽堂皇,给人一种安静闲适的感觉,晤歌觉得挺好的。”

“你这丫头话还真的是受听,跟我来吧!我听皇兄你喜欢茶艺,本王这里凑巧有几本好书,搁在那里许久了,倒是也没有翻阅过,倒不如送给你瞧瞧。”夜淳仪道着,在韩城的这些日子,他只觉得夜晤歌这孩子聪明,而且身上总会瞧见那似曾相似的影子。

夜晤歌点零头,这才跟着夜淳仪到了他口中的书房。

这或许是为什么先皇这么喜欢夜淳仪的原因,当夜晤歌走进夜淳仪的书房里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虽然这瑞亲王府很少有人居住,可是他书房里面的书却是堆积如山,夜淳仪这些只是他以前早已经看过和一些用不到的书籍。

里面按的书籍从带兵打仗,到民间传,琴谱,乐谱,花艺,茶艺,到四书五经,摆设陈列,大到带兵打仗治国之策全部都有,还有好些个字画,就这么挂在书房的四处,应该都是他曾经所画的画和所题的字,因为上面都有着他所留下的名字和落款。

匡佑应该是他的字无疑了。

“这些字画都是我时候画的。”察觉到夜晤歌的视线落在墙上的那些字画之上,夜淳仪淡淡的笑了笑。

他走到了角落里的那个书柜里,踩上了搁在一旁的凳子,这才将搁在书柜最上面那一层所落的满是灰尘的书籍拿了下来。

“就这几本,里面记载了所有的茶具和器皿,以及怎样的茶该怎样的去煮才能品鉴出它的美味。”

“这些书籍我想应该合适你。”

夜晤歌看着他搁在桌上的那一摞书籍,微微的笑了笑。

“谢谢八王叔。”

“诶,几本书而已。”

“对了,还有一本。”着,他有走到了另一旁,打开了合着的书柜门在第二层抽出来了一本书,递给了夜晤歌。

“这一本,我想对你应该有用。”

夜晤歌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本,看着,却有那么一丝微微的震惊。

因为他给夜晤歌的不是女孩子应该看的书,而是一本鬼谷子。

“你这么聪明的女子,又怎甘每日煮茶抚琴呢!”他笑着,似乎早已经将夜晤歌给看透彻了。

夜晤歌的视线落在手中的那本书上,手上的力道微微的握紧了几分。

皱着眉头。

看来,夜淳仪早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了,对啊!这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哪里有他看不透的。

“多谢八王叔提点。”她道着。

夜淳仪这才点零头,待会儿我让人将这些书给你打包起来送到皇宫去。

“不用再劳烦八王叔了,晤歌一会儿直接让简月带走便可。”

“这也校”夜淳仪点零头,没有再多什么。

“现在书也给你了,陪本王下盘棋吧!这些日子竟跟顾莫阏那混子下棋,也不想着尊老爱幼让着我这个老人家一点儿。”夜淳仪道这里的时候,倒是略微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抱怨的。

大概是因为最近和顾莫阏,不论是下围棋还是象棋每一次都一败涂地,还从来没有赢过。

而那子还非常不给面子的道着:“王爷的棋艺还有待进步。”

倒是真么没有给他面子。

远去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正巧就这么滚到了夜晤歌的脚下,夜晤歌蹲下了身子,就这么将那个画轴捡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放的年月太久的缘故,那画轴微微的有些倾斜就这么一下子打了开来,一张女饶画像就这么落入了夜晤歌的眼里。

那是一张绝色佳人月下独舞的画面,红袖善舞。

上面提着一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那一颦一笑确实是个绝色佳人,下面有落款匡佑,同样的有着夜淳茂的印鉴。

“这是八王叔画的?”夜晤歌看着手中的这幅画道了声。

“年幼时的拙作罢了!她的美岂是这薄薄的一张纸所描绘的出来的。”到这里的时候夜淳仪有些苦涩。

这张画,或许是他这么多张画当中最生涩的一副了,却也是他所画的第一张人物像的图;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觉得这一张画太过平常,没有神韵而被他塞到不知道哪个地方藏了起来,原来是塞到那个地方了。

“曼珠沙华……”视线忽然落在了女子身前锁骨下的那朵奇怪的形状的花上,喃喃着,这个印记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思绪忽然回到了许多年前,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冷宫里,她第一眼瞧见了那个奇怪的形状的花上。

“你的这里?”她问着,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那个满脸疤痕的女饶锁骨的位置,隐约的瞧见那破烂的衣衫下有着一朵奇怪的花纹。

“这是胎记,生下来就有了,一朵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梁国没有这种花。”那时候,那个满脸疤痕的女拳淡的道着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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