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废太子

果然,夜谌言第二日郁闷的到了太学的时候,并没有瞧见那几个嘴碎的王爷世子,一经打听,才知晓了,那几个嘴碎的世子今日一早进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皆纷纷的出了意外,摔断了腿的,受了赡,现在皆纷纷的在家里养伤。

“倒还真的是巧的很。”夜谌旻讪讪的笑了笑,想然是话中有话的。

日子依旧一的过着,关于御绝云和夜晤歌的流言蜚语在宫中也偶有流出,为了此事夜淳茂还专程的找来了御绝云探问究竟,不过最后御绝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那仅是谣传罢了。

而夜晤歌也仅是笑着摇头对着夜淳茂道着。

“御教大人只是扶了儿臣一把而已,这怎么就传出来这样的谣言。”

两饶一直否认让夜淳茂信以为真,只是看着夜晤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私下里两人在裕华池下棋的时候,他对着夜晤歌道着:“其实那御家子确实是个好归宿,朕还想着将他留着给你。”

“御教大人虽好,可感情的事情哪里的准,更何况儿臣现在还,只想陪伴父皇膝下。”她的动容,让夜淳茂直觉眼前的女儿尤为的懂事。

“父皇会为你择一门好亲事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夜淳茂道了一声。

瞧着棋盘上自己被夜晤歌堵死的一大片的棋,他笑着摇了摇头。

“朕又输了!”将手中的棋子搁进了棋盒里,夜淳茂笑着摇了摇头。

“你就从来没有让朕在棋盘上赢过一次。”

想着从竹院将夜晤歌接回来后,这个女儿简直给她惊喜,虽然从被他丢在那僻静的一隅,可是琴棋书画,诗书礼易该学的一样都没有落下。

出落的花容明媚,而且还精通茶道善解人意;还极为聪明;能帮他解决让人头疼的朝廷之事,他这么多的女儿,可真让他疼爱的,怕是也只有这个女儿了。

因此,在为夜晤歌择婿的这一条件上,他自然想着要给她最好的;眼下梁国最好的最优秀的才干之人,御绝云算一个还有一个便是丞相顾莫阏。

不过对于这让人头疼的顾莫阏,夜淳茂在想起的时候,也只有无奈的摇头;他狂傲,一点儿也没有错;端午佳节那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么一句告退,在百官们的视线下高傲的转身离开了。

甚至让他一度尴尬,可偏偏这个人他动不得,且不顾家世代为相,便是顾烨以前在朝堂上的势力和御家老太傅的支持,加上顾莫阏的才干是他所需要的。

还有便是他自己想要这个明君的头衔,对百官们的交代,对于肱股之臣的后人,且对朝廷有功之人,除了由着他,也只能由着他了。

“儿臣有罪!”夜晤歌低头,对着眼前的夜淳茂请罪着。

“朕也就罢了你还真就当真了,若朕真这么气,你赢了朕这么多盘,朕要惩罚你早就治你的罪了;还能由着你赢朕这么多次。”夜淳茂笑了笑。

适时,常喜行色匆匆的跑了上来,在夜淳茂的耳边不知道了些什么,就瞧见他原本带着笑的脸色忽然一下暗沉起来,脸上染上了一重不悦,右手就这么啪的一掌落在了棋盘之上,上面的黑白棋子四处飞溅。

“混账东西,朕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他站起身来,生气的道了这么一句。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夜淳茂,视线瞧着被他打乱的棋盘和已经落在地上的零碎碎的黑白棋子,询问了声。

“父皇为何动怒?是出了何事?”

夜淳茂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就这么看了眼前的夜晤歌一眼,沉声道了一句。

“朕回宫处理一些事情。”

完便已经带着常喜匆匆的离开了。

檀香上前,看着一地的棋子,皱眉的对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公主,陛下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夜晤歌看着夜淳茂和常喜离开的背影,眸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简月!”她唤了一声。

简月已经闪身来到了她的身后:“在!”

“跟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简月应了一声,便已经乘着轻功跟在了夜淳茂和常喜的身后。

“我们回去等着。”她转身看着身后的檀香道了一句。

——

夜淳茂这一次发了很大的脾气,直接将桌上的水果和装着的果盘一下子全都朝着跪在地上的这不争气的儿子脸上扔去。

“朕将你交给太傅教导,你可好,将人给气昏了,太傅是谁是朕的恩师,三朝元老,朝廷的肱股之臣,你倒好气得别人现在还躺在床榻之上,和花娘相好也就罢了,还放肆的在太傅家的书斋里,白日宣yin,你倒是可真能为你的皇弟们做表率。”

“陛下,是……是祠堂!”常公公瞧着眼前的夜淳茂,心翼翼的纠正了一句话。

果然,在听到祠堂两个字的时候,夜淳茂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朕何时生出你这个逆子来,太傅家的祠堂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不就是供奉牌位的地方。”

夜谌炀低着头,有些委屈的喃喃道着那么一句,恍若没什么大不聊。

一点悔改的意图都没有!

这彻底的让夜淳茂黑了脸,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跪着的夜谌炀的地方,直接狠狠的踢了这不生气的儿子两脚。

“百官们上了这么多折子要废你这个太子,朕想尽办法才将你留着,想着将你交给太傅教导定能堵住他们的嘴,你倒是偏偏的给朕惹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你这个台子在太傅家做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朕恨不得砍了你!”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知错了。”

方才还委屈的夜谌炀,在被夜淳茂使劲儿的踢了两脚后,一下子变得卑微起来,就这么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般,扑了上去抱住了夜淳茂的大腿。

“儿臣不敢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儿臣只是一时昏了头,起初儿臣也不知道那是太傅家的祠堂,等太傅醒了儿臣一定去跟太傅请罪,儿臣现在就去,去太傅府跪着,等着太傅醒来,给太傅认错。”

“现在倒想认错了,晚了!”夜淳茂道着,一脚再一次的踹开了夜谌炀,背过身去。

“常喜传旨下去,太子行为不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废去太子之位,禁于西山明觉寺让他长伴青灯古佛,好好的忏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听到那废去太子之位几个字后,夜谌炀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一个劲儿的道着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收回成命,甚至还爬到了夜淳茂的面前,企图再一次的抱住他的腿,可是最后依旧被夜淳茂踹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任由着夜谌炀在那一处怎样的嘶喊都没有停下步子。

到最后终是身上的太子服被拔下,羽冠被取下,被拽出了这宫中,送往了前往明觉寺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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