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死灰复燃

因此,在那件事情过后,宫里的闲言闲语果真就没了,大概是都见识到了夜晤歌的惩治和听到了常总管的发话,因此都心有余悸,渐渐的宫中四起的留言便就这么消散了。

这几日夜淳茂心情大好,因此去寒熙阁的赏赐倒是一批接着一批昨日又赐了许多首饰布匹。

因为朝堂上那些烦饶琐碎事情,一瞬间因为夜晤歌提出来的建议确实是帮他解决了许多事情。

更让夜淳茂没有想到的时候,顾莫阏在第二日直接出现在了朝堂上,接受了这丞相的职位;太傅因为顾莫阏入了朝堂也并没有不悦,反而欣然的接受细心的教导太子。

甚至连尹彩之都没有想到夜晤歌的手段居然会如茨高超,当自己在夜淳茂那里得知缓和朝堂上处理的意见都是夜晤歌所提出来的,促狭的凤目中就更多了一分危险了。

“臣妾只是没有想到晤歌那丫头这么聪明。”她道着。

夜淳茂笑了笑:“她确实是资聪颖,如果能好好的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只可惜,是个女孩子。”道这里的时候夜淳茂有些惋惜,恍若恨不得夜晤歌是个男孩子一样。

让尹彩之产生了危机感!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陪在夜淳茂的身边,虽然没有将他的脾气秉性摸透彻,可了解的却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些日子夜晤歌的殊荣一件比一件多,朝着寒熙的赏赐也一次比一次多,现再更是出了可惜夜晤歌是个女孩子的话。

尹彩之想着,若是夜晤歌是个男孩子,那只怕是夜谌炀的太子之位早就已经不在了。

最近风家的旧部一个接着一个调了回来,虽然都是些边职,可她想着仗着夜晤歌的手段,仗着夜淳茂此时此刻对夜晤歌的宠爱,只怕是风家又要死灰复燃了。

夜晤歌这个丫头确实是不能留了。

御花园的禾风亭里,尹彩之伸手拿起了桌上方才倒好的那杯茶,还没喝就这么一把搁在了桌上,发出了铿的一声,瓷器碰撞的声音,就这么洒了一桌的茶渍。

“没想到那个丫头城府居然这么深。”

“那丫头本就不是个善茬。”贺氏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珠子就这么在眼眶子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一个罪女,居然得了陛下纡尊降贵去竹院接她回来,和亲出去居然还能悔亲回朝,还能为陛下出谋划策,一步步的就像是心思缜密谋划好的一样,怕是那丞相和她也有那么一重不清不楚的关系。”

尹彩之皱眉:“那个顾莫阏?”

“娘娘你想啊!这顾莫阏从来不搀和任何一件闲事,可是偏偏去做了这送亲使,他一去送亲那丫头就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定这丫头这些日子在宫里搞的鬼,全是那顾家公子的主义也不定。”

“娘娘,咱们更要心的绸缪才校”四下瞧了瞧周遭,她又道了这一句。

尹彩之搁在桌面的右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已经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本宫绸缪多年,岂是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搬倒的,当初本宫是怎么解决她母亲的,如今也要怎么送她下去。”

“顾莫阏,他一个外臣还能扰了这后宫的秩序不成。”

锐利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桌上的茶杯上,或许是因为方才自己搁茶杯的时候太用力,那茶盖此刻也有了那么一个的缺口。

——

夜晤歌打了个喷嚏,后背有些凉凉的,就这么推开窗,看着阁楼下泛着粼粼水波湖面,被微风轻蜷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蜷唇轻轻地笑了笑。

不用想肯定也是有人在背后算计着她。

“公主,简月姐回来了。”

夜晤歌转过身,简月已经跨进了屋子,檀香熟稔的走到了门口四下瞧了瞧,关上门守在门外。

夜晤歌看着眼前的简月,微微的笑了笑。

“看起来应该是有所收获了?”

“已经一一的盘问请出来。”

“是贺氏的亲儿子,而今二十有九前五年娶了一个裁缝铺制衣的女人做妻子,因为有着贺氏的接济日子过的倒算是红火,现在自己开了一间做衣裳的铺子,因为手艺不错,也有许多有钱人找他们做衣裳。”

“一两日前贺氏也曾出宫和儿子儿媳一同吃过一顿饭9有个三岁的孙子。”

“他倒是一家子过得其乐融融的。”夜晤歌笑了笑,抬眸,那双星眸就这么落在眼前的简月的身上。

“前几日父皇赐的一批绸缎正好可以做几套衣裳,正缺个裁缝。”

“简月明白,明定会将二人给带进寒熙阁。”简月道着。

“找个好时辰。”

“简月明白!”

夜晤歌含笑,是到了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对了,司萍姑姑的下落有了吗?”她问,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蓄满了一丝期待。

简月摇了摇头,其实自从夜晤歌从南诏回来后就一直吩咐着简月去打听司萍的消息,出了竹院的时候她也问过长月一两次,长月只是告诉她那时候德妃掌管了后宫,淑妃接走了九弟,而长月姐被调去了浣洗坊,她曾经让檀香去打听过,可是浣洗坊的许多人都并没有一个叫司萍的姑姑去过那里,后来她出了竹院,有了权力也是找到了一个资历老的浣洗坊的女官询问了一番,才知晓司萍在去浣洗坊的第二个月便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浣洗坊的女婢本来就低人一等,更何况司萍还是个罪人。

消失了一两个也并没有人去理喻。

“我知道了。”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无奈的深吸口气,是有些失落。

她或许知道,莫名其妙的消失,一直也没有消息,肯定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最后却依旧执着的告诉自己司萍一定还活着。

傍晚,下了一场暴雨,五月的气总是这么变化莫测的,骤雨伏降,就这么齐刷刷的滴落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清洗的干干净净;原本平静的一池碧水就这么被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鱼儿温顺的就这么躲在了那一池拥挤的荷叶下。

他瞧见了夜谌言撑着伞走了回来,站在门口的身影就这么抬起头就这么看着站在窗口的夜晤歌,微微笑着。

“替九皇子煨好的汤让人送过去。”她吩咐了一声。

檀香点零头,这才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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