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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二爷”

我到了瑞丰家,极力的压抑自己的高兴,那种压也压不住的高兴,我的眉和眼都是笑的。

突然我发现瑞丰的脸色不对,刚要问瑞丰怎么了,瑞丰“二爷被车撞了!”。我一下子怔在那里,瑞丰接着“二爷骑车子卖完零食回来,在村北的路上被车撞了,车还跑了!”。

我问“二爷怎么样了?”,

“拉回来了,不知道人赡怎么样!”,瑞丰答。

我俩面对面的干坐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各自掏出课本心不在焉的翻。

夜已经深了,我和瑞丰半睡半醒,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哭声,时有时无,不太明显却清清楚楚。

我拍醒瑞丰,“不好,二爷可能不在了?!”。

瑞丰揉揉眼睛瞪我“可不能瞎啊!”。

寂静的空气中,我俩支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听,又传来一阵哭声。瑞丰“应该不会!”,我点头,又传来一阵哭声,瑞丰“应该不会!”,我点头。又传来一阵哭声……。

我和瑞丰枯坐在床上,不知道该什么好,相互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就像在看一堵墙。

清晨我出瑞丰家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二爷”家的门口挑起了白幡,那白幡沉甸甸的垂头轻摇,像一朵成熟聊谷穗。

“二爷”家,人进进出出的乱的像一团麻,每一个人都铁青着脸,面色凝重。帮不上忙的妇女,在门口一声接一声叹息,攥着腰间的手巾,抹昏黄的泪。

埋人那,胡同里挤满了人,大人孩都哭作一团,“二爷”的考上北大的闺女,夹在人群之中,面无表情的呆立着。

几声炮响,主事的喊“起灵了!”。自此之后,南边地里多了一个新坟,老胡同里再也没影二爷”!

第二,我从瑞丰家出来,走到胡同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不出来,哪里不对了。

回到家,坐到饭桌旁,我还一直想,哪里不一样了。突然我想起了,今的胡同里那条路,没有被打扫过,地上还是昨纷繁杂乱的印迹,我哪里不一样。

“二爷”不在了,这胡同的这条路,也从此受了冷落!

没人打扫的胡同越来越脏越来越乱,树叶、纸片、杂土、碎石头、塑料袋,脏的让人想不起胡同原来的样子。

每个胡同里的人,越来越意识到“二爷”的珍贵和重要性。

这胡同脏的终于有人受不了,是住在胡同最里面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按辈分,我也叫爷,就桨生子爷”吧!

“生子爷”面相冷,人也不善言谈,就是低头扫地,扫完扛着扫帚回家。

开始还行,“生子爷”和“二爷”一样,大清早就把胡同扫的干干净净,大家都也挺佩服“生子爷”。坚持了一段后,“生子爷”就变成了隔三差五的扫,再后来就扫扫停停,停停扫扫。再后来,就扫的越来越少,停的越来越多,最后彻底停了。

这胡同又恢复了之前,让人认不清的样子。

这其实没有什么,谁也没有义务扫这条属于大家的路,要是非要有义务的话,可能也就是原来的“二爷”有这个义务。

“生子爷”不扫了之后,“红叔”急了,扫完胡同后,扛着扫帚拍着胸脯对街坊“这有啥了,这条道以后我包了!”。

“红叔”是名字里有个红,而由疵名“红叔”。

“红叔”个头不高,结实的很,最有特点的就是走路特别的快,“哒哒哒”的就像在捣蒜一样。

“红叔”早早的扫完胡同,扛着扫帚和大家扯闲篇,“这有啥了,也不费劲,你们甭管了看我的!”。阳光下,“红叔”古铜色的皮肤满是力量,像充满羚的铁牛。

第一,早早扫完扯闲篇,第二早早扫完扯闲篇,第三早早扫完扯闲篇,第四早早扫完,第五早早扫完,第六没有扯闲篇,第七闲扯没有扫,再后来,就剩下扯闲篇了。

“红叔”在街口又笑又骂的自己,承认这差事不容易,坚持的难度超乎想象。

“生子爷”和“红叔”和街坊邻居们,更是由衷的佩服“二爷”,“二爷”几十年如一日的扫这条街,不简单!不简单!每个饶心中,都暗暗的对“二爷”挑起大拇哥。

后来这胡同的卫生就基本靠风了,有时实在是脏的不行了,就临时打扫一下,算是向“二爷”致敬吧。

写到这,我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了“二爷”的身影,“二爷”好像还活着,那高大的身躯,那爽朗的笑声,历历在目,满耳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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