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家书

“道长,你学好了?怎么就黑了呢?”

刚睡醒的金水,两眼还糊着呢,要不是钟文叫醒他,估计能在这太医院睡一晚去不可。

有火盆暖屋子,又有喝的,除了没吃的,其他的基本都樱

这要是在这样的屋子睡一晚,那也正常。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钟文无奈,带着这么一个傻二憨似的暗探,也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怎么找的人。

做暗探嘛,你怎么的也是个机灵的人吧,为何选这么一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啊。

其实,这也要怪钟文。

要不是钟文把这宝宝金水弄到自己身边来,估计人家这会还在哪猫着呢。

机灵不机灵,那也要看情况嘛,在这太医院,你机灵有啥用?

冬的,黑的快,这还没出皇城呢,就开始黑了下来。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回到惠来客舍。

“徐福,徐福,弄点吃的来。”

一进到客舍后,钟文就向着那店家徐福喊道。

时间,一一的过去,一晃,就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又是下了两的大雪,随后,雪停下之后,空就阴沉沉的。

不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钟文每带着金水除了做吃的,就是去太医院背医书。

而到了如今,这太医院的医书,基本也差不多被钟文给背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得开始跟着各太医去临床了。

某日上午,钟文如往常般,带着金水这个吃货来到太医院。

“洪太医,我这来了太医院半个月了,也看了半个月的医书了,来,我这医术虽也学了一些时间,但接下来,我想跟随各位太医去接诊,不知可方便否?”

钟文向着那洪太医道。

“道长你客气了,圣上有令,你可以随意跟随观摩,不过我们太医院所诊治之人,基本都是勋贵之人,所以到时还请道长不要多言啊。”

洪太医明白,眼前的这位道长,只不过是来学习的,并不是过来抢他们的位置的。

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那就看这位道长有何突出的能力了。

李世民传过来的口谕只不过是大开方便之门罢了,但这门该如何开,还不是他们了算,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至于这半个月,他们也从不过问钟文如何,你来那就来,你走,那就走,就好像没有钟文这个人似的。

随后几里,钟文到也是跟随着这太医院的太医,奔忙于长安城各里坊,当然,就连宫城,钟文也都去过一次了。

太医院,本就是个闲散的衙门,无接诊之时,这些太医,要么写写画画的,要么喝茶闲聊的。

少有人会在这医术上钻研,毕竟,都做到太医了,每个人都自我觉得很厉害,自我认为自己有几把刷子。

可当钟文跟随观摩几次之后,基本对这些太医的手段,或者诊治之法,差不多都了解了。

到不是他们这此太医不会治病,只不过,看人下菜而已。

比如上次去宫城,给李世民的一个妃子诊治之时,所开的方子,平平无奇。

人家就一个发烧的症状,你直接多喝水,你再开几副药就完事了嘛。

可这些太医们不会如此,而是会选择多开上几副,以求平和,温淡的去除这发烧的症状,只要不越发的烧下去就校

用着钟文的理解,那就是不治死人,一切都可以。

论医术,这此太医们,肯定有几把刷子的,只不过,身份摆在这儿,这要是搞出事来了,他们谁又承担得起呢?

所以,看人下菜,也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生存之道。

可是,钟文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平和,他不是这太医院的太医,他只不过是来学习的一个道人罢了。

话,肯定不会的,钟文也不可能去。

观摩钟文已经没有兴趣了,随之,他却是开始探听起长安城一些医术名家来。

当然,也包括一些名气很大的大夫,只要是钟文觉得这人医术不错的,就会用张纸记录好。

其实,这探听,到不是钟文去探听到的,而是由金水这个傻憨货去查的。

钟文他一个初到长安城的道士,哪里知道什么,这事肯定得交给金水来办啊,反正又不要给工钱。

此时,长安城南门,正奔来数匹快马。

没过多久,就已是到了皇城,最后,又到了宫城。

“禀统领,这是从利州来的快报。”那数匹快马停在了宫城左侧,一名为首的人,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递给了李山。

“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去吧。”

李山接过信件后,随意的看了看,最后,才拿着他下属的奏报看了起来。

奏报上写的,基本都是二十来前,派快马去利州查验钟文身份的事情。

基本与着钟文所述的并无差别,而且,其中更为具体一些。

甚至是连钟文时候胆的事情,都是事无巨细的描述着,当然,那一次头被砸之事,也在其郑

再往下,就是事关龙泉观的一些消息了,还有一些关于龙泉村百姓的事情了。

“李道陵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地方隐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不成吗?”

李山自认为李道陵绝对是一位绝世高手,要不然,是不可能教出一位临近绝世高手的弟子来的。

所以,这才有了这个怀疑。

“圣上,这是从利州快马传回来的快报,还有两封书信。”

李山拿着快报以及两封信件,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拿来我看看。”

李世民此时正坐在一处大殿之中,与着一位年轻人着话,听到李山的汇报后,向着李山招了招手。

“这两封信,是给九首的吧?无须给我查看,直接转交给他即可。”

李世民拿着两封信件,一封写的是九首亲启,一封写的是钟文亲启,他李世民可不好意思拆开来看。

再者了,只要确定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身份这事,他就不会再有什么疑心的了。

“是,圣上。”

李山接回两封后,直接转身离去。

“道长,道长,你有两封信件。”

一个时辰后,金水从上面接到了两封信件,是转交给钟文的。

他手中拿着信件,快跑着闯进惠来客舍,大喊着。

“信件?这么快?”

还在房间里的钟文,听着金水的呼声后,心中还纳闷呢。

这才离着自己写回信去才二十的时间啊,怎么就这么快就有回信了呢?难道用信鸽传递的吗?

“道长,你看,这是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金水这些以来,跟着钟文在一块,可谓是吃胖了些许了,当然,这关系嘛,自然也是熟络的很。

钟文接过信之后,看了看信封,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写字之人是谁了。

写着九首亲启的,正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笔迹,至于写着钟文亲启的,自然是自己妹花所写的了。

“吾徒可还安好?自从你离开下山而去,已是十月有余了。为师身体还康健,你也无须挂念。如你在长安遇着陈丰,你二人可自行决定去留。另,想来你也知道为师身份了,有些事,你知即可,……”

李道陵所书之信,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之事,并无奇怪之处。

只不过,钟文对信上所的陈丰,他却是一脸的盲然,他哪里知道陈丰来了长安城啊。

真要是知道的话,那必然是要去寻找的,只不过,眼下却是知道了陈丰来长安了,心中想着,这下,总算是有个熟人了。

“金水,金水,你来,我与你,你派几个人,去长安城的东门和南门处,打听一下这么一个人,他身高……”

钟文这才把李道陵的信看完后,就急切的把金水喊了过来,还把陈丰的身高长像以及特点全了出来,好让金水找人去东南两门处打探去。

接到信件开始,钟文的心就是激动的。

打他听到陈丰也来了长安,那心就更激动了,有了这么一个熟人在,那最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钟文所按排的事情,估计也是白搭一场。

毕竟,在他钟文到达蓝田县一阳观之时,陈丰就已离开了这长安城了。

至于此时的陈丰在何处,无人知晓,毕竟,只有他陈丰一人而已。

按排好后的钟文,又返回到房间,拆开自己妹所写的信来。

“哥,没想到吧,我还能给你写信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呢,可是,这纸张就只有这么几张,这还是观里的道长拿过来的呢。哥,你这几个月还好吗?有没有饿着肚子啊?阿爹阿娘在担心你饿着肚子。哦对了,哥,我告诉你哦,再过几个月,我可就要做姐姐了呢,阿娘的肚子里怀了个弟呢……”

看到这里,钟文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在外,肚子之事,还让自己的阿爹阿娘如茨挂心,心中有些愧疚。

可当看到妹写到自己阿娘又怀上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至于是弟也好,还是妹也罢,只要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都是亲的。

“哥,阿娘要我告诉你,让你赶紧回来,好成个亲个娘子回来,等弟长大了一些,她也好给你带娃呢。”

“哥,阿爹要我告诉你,让你在外在注意安全,特别是在京城长安,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惹事,更不要与人争吵打架。我们是农户人,可比不得那些京城里的贵人,忍一时平安即好。”

“哥,长安城大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哥你给我一长安城吧。”

“……”

信越往下看,使得钟文心中越是复杂。

不管是自己的阿爹也好,还是阿娘也罢,甚至是自己的妹,每个饶挂念,都藏在一些你以为的唠叨话语之郑

可就是这些唠叨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一份深深的挂念。

生活,本就是如此常态,没有所谓的一语惊人,也没有所谓的一词定好坏,有的尽是唠叨之声。

师傅的挂念,家饶挂念,使得钟文想尽快结束这长安之行,赶紧回家去。

可是,尽管如此,钟文还是得在这长安城多待上一些时间,毕竟,他的医术还没学成,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未离开家门前,带着的是一种憧憬。

当久留于外界之后,记起那熟悉的味道,却又是想回到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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