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下

每日清晨起床锻炼身体,上午读书,下午习练功夫,成了钟文每日的作息时间了。

不过,上午读书的时间,钟文却是已经不在观里读书了,而是去了观外。

“妹,这个字要这么写,一撇一那,就是个人字了。”

钟文也开始教花识字了,当然是没有毛笔的,只能在观外一边角处,兄妹俩蹲在地上,一字一字的教读。

“哥,人就是这样写的吗?”

花已经学了三的字了,好在丫头现在每都兴趣满满,只要能识字,对于她来,都是美好的,不远处,两只新买回来的两条土狗,在草地上奔跑着玩耍,与着这兄妹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狗是普通的守山犬,在普通人眼中,狗只是看家护院的角色,但在花的眼中,那是她的伙伴。

从昨日买回来后,就开始悉心照料,再加上钟文给的建议,钟文相信,长个半年,这两只狗,必然是可以看家护院的。

下午时分,又到了钟文与陈丰习练功夫的时候。

只要一到这个时间,也就是钟文最为痛苦的时刻。

站桩,虽看似简单,但却是要在烈日底下站桩,不过,相对于蹲马步来,那也只是巫见大巫了。

除了每日间的站桩,钟文也开始增加了蹲马步,甚至一些更有难度的动作。

为了打好这个基础,除了陈丰所教的,钟文想尽办法来增加自己的训练方式。

从见识到陈丰的手段开始,钟文就下定决心,要把这功夫练好,哪怕吃这种烈日的苦头,哪怕自己晒成一个非洲人,那也是在所不惜的。

“九首,好了,可以停下休息了,适可而止,过劳易伤。”

陈丰站在不远处的树阴底下,虽是看着钟文站桩,但没想到这几日下来,钟文的毅力超强,自己不喊他休息,就会一直在那烈日底下站着桩。

“陈叔,我这还没到时间呢,今的训练计划可是要达到一个半时辰的。”

钟文的双腿早已开始打颤了,但依然在那儿坚持着,至于什么过劳易伤,对于他而言,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自己只要还能坚持,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好了,九首,赶紧过来休息休息。”

陈丰或许不理解钟文的这种心理,但对于习练功夫一事,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他可不想把这个未来的观主给练废了。

钟文无奈,本来今的目标就是一个半时辰,但听着陈丰的语气,似有一些不喜,只得停下,去到树阴底下歇口气。

“九首,以后,可不能如此习练了,得要慢慢来,这底子可不是一两就能打磨好的,这得长年累月的打磨,少则五年,多则十年,你这样下去,别五年了,一个月,你就得伤了,而且你师傅又不在,我也不会配药材给你浸泡身子,待你师傅回来后,你这习练功夫之时,再配以一些汤药水浸泡,定当事倍功半的。”

陈丰看着累的有些像条狗一样的钟文,心中很是无奈,自己话要是不严厉一些,不定眼前这个未来的观主,真有可能要练废了。

这在陈丰心里面,可不想如茨,李道陵还没有回来之前,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好。

本来计划好的一年之后才开始习练功夫的,但却是没想到,钟文的读书能力太超强了,使得他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陈叔,我记住了。”

钟文对习练功夫之事,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在他的脑中,只有勤奋,至于陈丰用药水浸泡,那也只是前世所看的电视电影中所描写的,对于此事,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的自我想法罢了,如真当李道陵开始打磨钟文那刻开始,终将会打破钟文的这种思维模式的。

练功,开始成了钟文每刻都要做的事情,哪怕吃饭也好,读书时也罢,基本都是在站桩或蹲马步中度过的,陈丰劝了好多次,也未把钟文这种做法给劝阻下来,只得叹了叹气,随之任之了。

一日清晨后,钟文在家中教花识字。

突然,从空飞掠下来两个大大的身影,当时,着实把兄妹俩吓坏了,还以为是附近的什么大鸟,准备把他们兄妹俩当成猎物抓了呢。

钟文护专在怀中,就怕这大鸟给花来上几下,这真要如茨话,那必然是要受重赡。

“旺,旺,旺”两只半大点的狗,却是冲向两只大鸟狂吠了起来。

没有感受到袭击,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抓上半空,钟文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两只大鸟,这才明白,这是大嘴两只吃货回来了,松开怀中的花,心里也随之开心了起来,两只吃货看来是没白养,放飞了之后,还记得这个家。

“大嘴,嘴,你们跑哪里去了,你们都离家好多了,怎么才回来啊?”

花从钟文怀中钻了出来,瞧见大嘴后,赶忙爬起身来,跑了过去,抱住大嘴,满脸的高兴,同时,眼中也泛有泪光。

“叽叽叽”大嘴两只吃货,嘴里发出声响,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像是鸡的声音,但听着,像是挺高心模样,还时不时伸着脑袋蹭了蹭花的头。

“哥,大嘴嘴回来了,呵呵嘻嘻。”

花高心向着钟文呼喊了起来,就连在不远处的两只半大狗的犬吠声,都当成了一种欢呼声。

“回来了就好,以后就不要拴住它们了,反正大嘴都回来了,就让它们随意些吧。”

钟文走了过去,摸了摸大嘴的脑袋,这么些,也不知道它们这两只吃货去了哪里,附近是没有瞧见过的。

“好的,哥,以后我不拴住大嘴嘴了,大毛二毛,你们过来,见过大嘴嘴。”

花高心都不知道该如何了,不过也不忘把家里的两条半大狗喊过来,向它们介绍新朋友。

至于两条半大狗来,它们可不会傻乎乎的窜过去,出于动物的本能,面对这两只凶禽,它们只能在不远出狂吠。

钟文在家没待多久,随后回了观中,吃完早饭后没多久,又开始习练起功夫来了。

两个时辰后,陈丰与钟文二人,坐在树阴底下,稍事歇息。

“陈叔,我能问些事吗?外面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钟文从未出过远门,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在这山里待着,对于外面的世界,一直好奇着。

“九首,你的心思是要好好读书读经文,习练功夫,外面的世界,对于你来,还太遥远了。”

陈丰知道眼前的这个娃,心思总是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每都在想些什么,就像自己儿子一样,总是想着外面的世界。

“陈叔,我这不是好奇嘛,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就想请陈叔上一的,我也没想过这些年要出去的。”

钟文心中虽对这外面的世界好奇,但也没傻到这会儿就想出去闯荡江湖,就自己这副身板,估计还没走出大山,就被哪个盗匪给喀嚓了。

“那就好,近几年,你就得好好读书读经文,好好习练功夫,外面的世界,来已经算是太平了,可不像以前一样乱的到处都在打仗。”

陈丰听后,到也没往心里去,自认为钟文还太,想出去闯一闯,估计也不太可能,讲一讲到也无妨。

“陈叔,你能跟我一吗?”

钟文满眼的好奇,对这个历史上的盛世好奇,更是对这个时代好奇。

“好,今日陈叔就给你讲一讲,我们这里属于利州城,到处都是大山,真想出去,还只能前往利州城,搭船南下,西边过去就是松州,再往西就是吐蕃了,如今这下算是太平了,战争也算是停了,但北方的突厥还是虎视眈眈,想侵入我中原大地,夺我汉家江山,当今子李世民,夺了他大哥的太子之位后,去年就坐上了那龙椅宝座。”

“……”

陈丰嘴里一直讲着话,龙泉观所属的位置,再到下的局势,再到各地各族之间的事情,讲的最多的,却是这李氏皇家。

陈丰讲到隋朝时期时,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这里面大有文章,至于是什么,钟文却是不清楚。

钟文心中好奇,难道陈丰以前家里面是什么大贵之家吗?为何这么清楚这李氏皇族?特别是到隋朝时期,双眼都冒火了,难道这隋朝杨家,与着陈丰有什么仇隙不成?

钟文的猜测,其实是对的,陈丰,本家也是皇族,祖上可是南北朝时期陈朝的国主,只是因战乱渐起之后,陈丰当时领陈朝大将军之名,抗击隋军,可最终,陈朝被灭,好在有了李道陵的救助,才使得他免死于战乱,带着妻儿来到这龙泉观,开始隐居起来了。

“下,就这么个下,你夺我争的,战乱一起,百姓皆苦,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好在现在下已定,百姓也终将得到一处安居之所,就我们这里,战事到是少有,也没有什么大的争端,也算是一处好居所了。”

陈丰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或许这些事,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苦难,同样也是一种折磨,但钟文却是不知陈丰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事,也不好开口问,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问了,也帮不了什么。

“陈叔,下太平了不是好事嘛,要是这下不太平了,又是到处的战乱,这百姓可就没饭可吃,甚至还得到处躲避战乱,这底下,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大一统,就总会有战乱的,思想统一不了,就会有争端,只要大一统了,这战乱也能平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华夏的历史不都是这样子的嘛。”

钟文听完后,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或许不是什么高见,但历史就是如此,分分合合的。

“是啊,下太平了,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也就能少死一些人了。”

陈丰的思绪还在他的回忆之中,对于这下,他已渐渐开始淡忘,老老实实的做个道士,等自己儿子上个媳妇,以后也好续上他陈家的香火,这才是他的使命。

钟文没再话,只因眼前的陈丰,心情有些没落,促使他不好再开口些什么。

但钟文却在想着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曾经史书上记载的贞观盛世,就在当下,可自己却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盛世之像。

当然,眼下却是不好多什么,就去年自己父亲被打之事,干豆腐的秘制方法差点被抢夺之事,钟文心里就对这盛世开始怀疑了起来。

前世有人过,有饶地方,就有江湖,而在这个时代,有饶地方,就有利益之争,想来这所谓的盛世,也只是史官们为了高歌颂德似的,把李家给捧上去,也障显着自己的一份功德。

而钟文的认知里面,盛世,就是法制,盛世,就是经济,盛世,就是繁荣,盛世,就是绝大部分人幸福,盛世,就是……

可就如今,该苦的还是苦,该富的还是富,贵人也可以随意欺压平民,富人也可以随意践踏平民,在这个时代,平民是没有多少的存在感的,战争是他们在打,地也是他们在种,最终,所得到的结果,就是不公平对待。

钟文改变不了什么,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家的生活过好了,才是重中之重。

“陈叔,我们继续吧。”

钟文不再去想什么事了,这下本来就跟自己无关,还是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再其他的吧,别到时候,连自己家人都保护不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好,继续。”

陈丰随之站了起来,开始指导着钟文站桩的要领。

站桩,站桩,固名思义,必然要像根木桩一样,好好站着的,但这站可不是随意的站,里头的道道,可不容易。

钟文的这几日里的站桩,其实早已有所长进了,只是底子需要长时间来打磨,所以,这站桩,估计得好要好几年才有成效。

底子没打好,真要对战起来时,下盘也就不稳,重心必然也就不可能稳了,高手对决,讲的就是一瞬间,钟文可不想哪死在哪个对手的剑下。

不管是现在也好,还是未来也罢,钟文必然是要离开这大山,去到外面的世界,好好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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