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佟惟寅给两小只讲课，也惦记着今儿是医馆要收齐药膳部会员费的事情，下了课连口茶都没顾得上喝便往前院医馆赶过来。
两小只活脱脱两口跟屁虫，跟着佟先生就进了医馆的帐房。徐果一眼瞧见她娘端坐在上，吓得一缩脖子，调头就想跑。
大红果却一把拉住她，道：“你不是有事情要跟娘亲说么，你往哪跑？”
葛覃现在没心思理会徐果要说什么。但她也知道要做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不耐烦。不正视孩子的内心想法，敷衍孩子是育儿大忌。
葛覃长长的吁了口气，调整了一下糟糕的心态，先对佟惟寅道：“佟先生，这几日我们不够关注客户动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样，你先派几个伶俐的小厮去黄金卡客户的府上打探一下消息。然后，你带人再把那些签了意向购买书，交了定金的客户资料再梳理一遍，看看我们从哪方面入手能研究出个好的对策来。我一会儿再过来。”
佟惟寅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回收资金的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他也不知道岔头出在哪里。便应了一声：“是！”然后，马上按照娘娘吩咐的把需要做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葛覃左手拉着大红果，右手拉着徐果回了内院。她知道徐果喜欢吃甜食，便叫大丫环端来一小碟糖果。葛覃怕她吃出蛀牙来，一直都对限制她吃糖，吃甜食。
徐果一看到那小碟糖果就两眼放光，噘着的小嘴也放平了。讨好地凑到葛覃跟前，撒娇道：“娘亲，我只吃一颗好不好？我吃完糖立刻就去漱口好不好？”
葛覃剥了一颗高粱做的饴糖，递给徐果，又剥了一颗递给大红果。趁两小只吃得高兴，葛覃就问徐果：“你哥哥说你有话跟我讲，你想跟我说什么？”
徐果一边吃的乐呵，一边没过脑子的回答：“哦，我好像感觉中在老妖婆身上的傀儡咒发生了一点不同的变化。我就跟哥哥讲了我的感觉。哥哥根本就不会施傀儡咒，这个东西是我上辈子修炼时偶然间发现的，因为好玩儿就顺手修炼了几回。这几日，我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猜可能是老妖婆从前与人签订过灵魂契约，她的神智被我用傀儡术控制之后，就会牵连那个与她签订过灵魂契约的人。如果那个人修为很高，能解掉傀儡咒的话，我就会遭到傀儡咒的反噬。如果那个人修为不够，解不了傀儡咒，那么他也会跟着老妖婆一起中傀儡咒，那我就又多了一个傀儡使唤了。
只是，我从前只是修炼着玩儿的，从来没真正的用过。我现在这种感觉，我也搞不清楚是要被傀儡咒反噬，我马上要变成别人的傀儡，还是那个人要变成我的傀儡。
娘亲，我吃完了，我能再吃一颗么？就吃一颗，最后一颗？我保证吃完我就去刷牙漱口，你看，我的牙多好多坚硬，不会吃出蛀牙的！”
葛覃难得的好说话，又给了徐果一颗糖。
徐果这么一说，葛覃就有点明白太史令大人下血本，不惜举债，不惜交出《抱朴子书》也要解了他老祖母的傀儡咒了。也知道了太史令大人是怎么知道老妖婆中傀儡咒的了。
不用说，那个与老妖婆签了灵魂契约的人就是太史令大人。葛覃曾经听珊蛮大人讲起过，珊蛮一族有一个支脉是专门擅长与动物仙或者是鬼神签订灵魂契约的。
那么，老妖婆是哪一类？她是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动物修炼成仙的，她也不会是鬼，她有肉身，更不可能是神。那么问题就来了，人与人之间签订灵魂契约么？这个真没听珊蛮大人提起过。葛覃对珊蛮一脉的各种巫术和修炼也是一窍不通，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费那个脑细胞了。
现在肯定的一点就是太史令大人一定是试图解开老妖婆身上的傀儡咒，却不顺利，反而要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神智正在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才惊慌失措起来。
葛覃这一大早上的，头一次得到了一个令她舒服点的好消息。虽然还不能证实她的推测是真实的，但是，葛覃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以太史令大人的行事老道，诚府之深，不是头顶悬剑，危在旦夕，他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看来，再老谋深算的人，一旦涉及性命都得自乱阵脚。啥也比不上命值钱！
葛覃安慰了徐果几句，叫她不要胡思乱想，她不会成为别人的傀儡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爹爹娘亲顶着呢。
葛覃又看着两小只用淡盐水反复漱了口，这才嘱咐大红果看着徐果，好好玩儿，不要淘气。然后，她又急匆匆的回到医馆帐房里。
佟惟寅的办事效率很高，平日里教导出来的小厮也都一个赛一个的机灵。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的就有了回报。
每个小厮汇报上来的情况也都大同小异的。
葛覃和佟惟寅一起把所有情况都整理分析了一下，事情大致的脉络就有了一点模样。
七日前，杏林医馆的新品发布会结束后，签了意向书，交了定金的那些有钱人家回到家里还都兴高采烈的，觉得这银子花得很值。
大约是在第六日，也就是交齐费用的头一天，很多人家都齐齐的看到了家里生出了异象。有养了好几年的一池子锦鲤突然就翻起白肚皮全部死光了的；还有花房里培植的花儿一夜间都凋零枯死的；还有一家人一天一夜昏睡不醒的；更离奇的还有直接就梦到先祖给托梦指示，告诫子孙不准碰杏林医馆药膳食物的，说是药膳中是加了福寿膏的，所以才会吃了让人产生欣快感，吃完才会通体舒泰。
葛覃一怔，不解地道：“说咱们往药膳里加福寿膏？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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