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最毒妇人心

雅风直到被麻袋装着送到了雅布面前,再一直到死,也没能弄明白,他究竟是哪里对不起妹妹雅颂?能让她不顾念骨肉亲情出卖自己的亲哥哥。难道不是他在妹妹最落魄时收留了她么?

雅颂已经是彻底疯狂了,对于哥哥的死,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武敦在喝下自己的小娇妻亲手递过来的毒汤时,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宠着的小妻子,竟然会亲手毒死他。她肚子里可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武敦七窍都在慢慢的往出渗血,雅颂无动于衷的看着,面无表情,不悲不喜,好像死在她面前的不是曾与她同床共枕数个日日夜夜的丈夫,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武敦还是不明白,艰难的吐了三个字:“为什么?”

雅颂冷冷的斜着眼睛看着武敦,哼了一声,道:“不为什么。我实在讨厌你那张脸,一想到我的后半生,天天要看到它,我就抓狂,想死的心都有。你放心,我会善待我们的孩子。他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武敦死后两只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他真的是死不瞑目。直到死他也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恶毒的妇人,平日里装得温柔体贴,下起毒手来却丝毫不手软,他娶的是个妻子吗?恐怕是个魔鬼吧?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认识到他娶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毒妇,但却为时已晚。

雅颂却是不同的心态,有史以来,她第一次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封地,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军队,接下来,她要磨亮刀刃,向着敌人,她的前夫格博克勒甄比和那个姓葛的贱人宣战。她要抢回自己的儿子,杀死敌人的女儿,让那对狗男女心痛而死。

雅颂似乎真的得了疯魔病了,但是,这次的疯魔病,让她变得冷酷无情之外,还多了几分睿智。

她不像从前那样冲动易怒了,她的心能够沉淀下来,仔细的研究仇人,仔细的研究怎么样报复才会对仇人一击必中!

格博克勒甄比和葛覃对于逼近的危险却浑然不觉,他们都以为雅颂早就已经死了,被埋在黄土中,坟头的草怕是都有一人高了吧?

雅布解决了雅风这个后顾之忧,也是龙心大悦,雅风的头颅被他挂在城门外示众七日。

这一晚,雅布去了白玉儿的宫里。他不是去临幸白玉儿,正相反,他是想亲自处置这个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奸细。

想起自己还一直与她交欢,虚与委蛇,雅布就觉得一阵阵的作呕,这样一个不知捡点的,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配做他雅布的女人?她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是时候清除掉这个令人恶心的东西了。

白玉儿跪在青石地面上,她也知道了雅风被砍掉头颅挂在城门外示众的消息,从那一刻起,白玉儿就明白,她的小命就在倒计时了。

白玉儿想过收拾金银细软尽快逃跑,可是,当她收拾好东西,想要逃时就发现,逃不掉了,她的住所已经被暗卫给包围了,一只苍蝇都别想从这四面高墙中飞出去。

白玉儿惨白着脸,笑得十分凄美动人,声音依然娇柔动听:“大王是想要臣妾怎么个死法?臣妾依大王就是。”

雅布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道:“你若能完成一个任务,我便饶你不死。”

白玉儿却并没有表现出雅布想像中的惊喜,反而平静如水:“不了,大王还是赐死臣妾吧,臣妾累了。只有死了才能好好的休息。”

雅布不由得冷笑出声:“你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我想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想让你死,你便得给我好好活着。”

白玉儿冷笑,挖苦道:“大王这话说得自负过头了,我若真想死,大王怎么拦得住?大王总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臣妾身边看着臣妾吧?那臣妾岂不是要得罪这后宫所有姐姐妹妹了?那可是独占大王恩宠呢!”

雅布也不生气,道:“你先别着急,先听听我安排,你再决定要不要去死。”

白玉儿倒是没想到雅布会这么说,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安排,会让雅布认定了她会放弃自杀的想法,好好活着呢?

雅布道:“你人在我这里,心却在格博克勒甄比那里吧?你是雅风培养出来的死士,可是,你的心却背叛了雅风,爱上了那位肃慎小王爷吧?”

白玉儿柔弱的身子不听使唤的一抖。这是她心底里的秘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从前,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总以为自己生得美貌,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偏偏格博克勒甄比对她的美貌和聪慧视若无睹,这让她心有不甘。可是,自从她向雅风瞒报了摄魂瓶的事之后,她才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是喜欢格博克勒甄比的,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潜意识里她是担心自己做得太过,再也得不到格博克勒甄比的原谅。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她为格博克勒甄比着想,隐瞒了摄魂瓶的事情,格博克勒甄比就能承她的情,喜欢上她吗?白玉儿也知道,自己纯属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存一丝侥幸的这么做了。那是她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欺骗了主人。

雅布见白玉儿咬着唇不说话了,一边的嘴角向上一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我也知道你叫人做了葛覃的人皮面具,你也一直在潜心的学习葛覃的行为举止,甚至是一些细微的小动作。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带上人皮面具,我负责派人把你送到格博克勒甄比身边去,你就代替葛覃在他身边享受你的爱情吧。”

白玉儿咬着嘴唇,脸颊泛起阵阵潮红,这个建议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的确是心动了。

雅布也不着急逼她答应,只是静静的等待,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这个提议不是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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