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珊蛮受伤

格博克勒甄比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答应吩咐人去调查一下王云绣的侄儿,如果人品尚佳且是可造之材,可以作为扶植对象进行栽培。

本来格博克勒甄比还没有如此的底气能有这份能力介入葛国的政事。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庞大的资金作为支撑。自从得了燕城的财富,他就有了这份底气,如今财大气粗,想用银子撕开葛国政坛的一道口子也未尝不可。

两人儿又谈了一会儿大徐果两个婴儿一天的变化和趣事儿,相拥着正要入眠。窗外面一个黑影闪过,一阵鸣叫声响起。葛覃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推了推格博克勒甄比,道:“快起来,倾国倾城回来了!”

格博克勒甄比连忙坐起来,把窗子打开一跃而出,果然在庭院的一株梧桐树上看到了倾国倾城两只海东青。

格博克勒甄比觉得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它顺手一抹,低头一瞧,是一滴鲜血。忙道:“覃儿,你快点出来看看,倾国倾城受伤了。”

葛覃出来站在梧桐树下抬头向上看,借着月色在椅的枝叶中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也看不到究竟是哪只鹰受了伤了。

葛覃就问倾国:“是你受了伤,还是你媳妇受了伤了?快下来让我看看!”

葛覃话音刚落,两只鹰齐齐从树上飞落下来,原来倾国的爪子下还挂了一个人,受伤的并不是那两只海东青,而是那个人。

格博克勒甄比上前把那人翻过来一瞧,咦了一声。

葛覃道:“怎么?你认识他?是谁呀?”

格博克勒甄比没说话,只是把手往地上一指,意思是你自己看看。葛覃依言上前一瞧,天哪,竟然是乌苏里氏的珊蛮大人。

两人面面相觑,怎么说呢,这位珊蛮大人半敌半友,利益相同时可以是朋友,利益相背时可以是敌人。是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葛覃却没有想格博克勒甄比那么多,也并不纠结,在她眼里医者仁心,是患者就得救。她从空间里取出来外科手术用的器械,叫格博克勒甄比帮忙把人抬到屋子里那张藤床上去。

格博克勒甄比却纹丝不动。

葛覃一边穿手术衣,一边道:“快着点啊,一会失血过多,还得给他输血,我这里储备的血浆可不多,不想浪费。能不动用我的储备还是尽量别动的好。你再拖一会儿,他真要不行了。”

格博克勒甄比还是没动,只是道;“你最好先问问倾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它们俩从哪里把人救回来的?倾国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葛覃急道:“人都奄奄一息了,救命要紧,这么紧张的时候,哪里还有那闲心问那个?再说啦,你以为我跟倾国沟通很容易是吧?那是需要消耗我的精神力的,我现在需要打起精神来救人!”

格博克勒甄比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不动弹,媳妇儿非急眼不可。算啦,就算为自己的儿孙积阴德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救了再说,救活了大不了一看事情不对头,再杀了便是。当然这种想法他可不敢跟葛覃说,否则一定会挨顿好骂。他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惧内了。

格博克勒甄比也不是第一次给葛覃打下手了,给她递手术器械,擦汗什么的都门清着呢。

珊蛮大人是伤在后背,肺部贯穿伤,是箭伤,更为糟糕的是那支箭的尾部已经折断了,只有箭的前半部分嵌在肉里拔不出来。

要想顺利的把这支箭给弄出来还很费了一番功夫。因为葛覃发现留在肉里的那部分箭露出的部分实在是太短了,根本无从下手!而且箭伤发炎肿胀得厉害,伤口周围已经发黑,表面肌肉出现坏死的症状,腐肉淌着黑乎乎的血,肿得跟馒头一样,葛覃的手都够不到箭尾。无奈之下,葛覃咬牙用刀割了腐肉,昏迷中的珊蛮大人痛得猛的一抽身体,哼了一声。

用刀子将伤口扩大之后,葛覃才抓住了箭尾向外拉,可葛覃力气小,拉了两下没拉动,反而把珊蛮大人给痛醒了。

珊蛮大人冷不丁的一睁开眼睛,眼大如牛铃,目光森冷如刀,居然还有力气一把攥住了葛覃纤细的手腕。

葛覃猝不及防,吓得啊的一声惊叫。格博克勒甄比眼疾手快,立刻在珊蛮大人的肩井穴上一点,珊蛮大人整条手臂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松开葛覃软软的垂了下去。

珊蛮大人的眼神一瞬间就恍惚起来,好像看不清眼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葛覃的脸,却像瞎子一样,很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葛覃道:“我是谁你看不到吗?”她伸手在珊蛮大人眼前晃了晃,只见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根本没受葛覃的影响。

葛覃翻了一下他双眼的眼皮,看了看眼底。然后看了一眼格博克勒甄比,道:“没事儿的,他是一过性黑蒙,失血过多引起血糖低,脑供血不足导致视网膜中央动脉发生暂时性缺血引起的。看来,我这血浆真是留不住了,输血吧!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格博克勒甄比真是大开眼界,一袋黑红色的液体正通过一根细细的透明的管子缓缓滴入珊蛮大人的血管里。

葛覃这边却毫不停留,继续给他做缝合手术。

输过血之后,葛覃又给珊蛮大人打了一针抗生素治疗感染。

都忙完了,葛覃清洗了双手的血渍,刚要坐下来歇一歇,内室里响起一片婴儿的哭声,两个孩子一起醒了。

葛覃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内室给两孩子喂奶,让格博克勒甄比先守着珊蛮大人。

格博克勒甄比却到院子里拍了两巴掌,右厢房的烛火马上亮了,两名大丫头披着衣服就出来了,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格博克勒甄比指了指东厅,道:“看着里面那人,他若醒了,禀告我。”

两个丫头不明所以,心说这大半夜的,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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