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刑讯逼供

吉兰泰本就带兵打仗出身,刑讯逼供,对付俘虏和间谍那是手段杠杠滴。他都没用多费劲儿的,只是当着春兰的面,直接拉过另一个丫头的一只纤纤素手来,用石头敲扁了她一根小手指,震天的惨叫声,直接就把春兰给吓瘫了,想逃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然后,吉兰泰就端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两丫头自个儿招供。

春兰如雨打梨花,可惜吉兰泰根本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无论她哭得多可怜,生得多娇媚,吉兰泰就跟掉进厕所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地喝斥道:“本将军可是没什么耐性,你俩谁先说。”

春兰倒着气儿,断断续续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因为紧张害怕又愧疚,所以这番话说的是颠三倒四的,还好吉兰泰理解能力还不错,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王妃娘娘派了人来给了我两样东西让我选,一张是一千两银票和一粒药丸,另一个是我弟弟的一截手指。她们抓了我父母和弟弟,我要是不听她们的话,她们就要杀了我全家。

我,我没办法,只能选择了银票,也按照她们的吩咐,吃了那粒药丸子,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送解药给我。

大将军,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背叛侧妃娘娘的。

哦,还有,还有,侧妃娘娘的母亲眼睛受伤也是她做的。虽然那天山洞里很黑,但是我能听出来就是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声音跟别人不一样,因为她有哮喘病,呼吸声音比常人粗重不少,嗓子里还好像有痰咳不净一样。所以,我敢肯定就是她下手推奶娘的。哦,对了,我后来还听奶娘说她脚下踩到了一根圆滚滚软绵绵的东西,像是蛇一样的。那东西一定也是她放的。

这次,这次侧妃娘娘早产,也是正妃娘娘派她在奶娘做的饭菜里做的手脚。不是她亲自做的手脚,也是她支便厨娘干的。”

虽然有点语无伦次的,吉兰泰还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一路上这些事儿,都不是意外,都是有人在后面操纵的。

但是有一样儿,吉兰泰觉得不可信,若说这次葛覃早产的事情,幕后主使是那个雅颂,他觉得还有可能。

但是,若是说王氏受伤的幕后主使也是雅颂,那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因为那个时候雅颂跟个半死人是差不多的,根本不省人事的,她当主子的要是不下令的话,她手下的奴才们这么大胆子,敢主使这么大的事情?

吉兰泰觉得不对劲儿,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这两个丫头根本不知道的其他人或者其他事。

雅颂的大丫头痛得满脸是汗,脸色惨白惨白的,跟张白纸似的,十指连心,左手的小拇指已经被砸的稀烂,根本看不出个手指头的形状来。可见吉兰泰是下手有多狠,半点都没留情面的。

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个丫头,奴婢而已,就算自己是正妃娘娘的贴身大丫头,可是,主子都不受王爷待见,她又能有几分薄面呢?

更何况这个吉兰泰将军在府里地位极为特殊,他不是侍卫不是护院更不是奴才,有着侧妃娘娘义兄的身份,又被王爷当作座上宾一样的对待,在府里那就相当于半个主子,没人敢惹。他就算一时兴起,打杀了一个丫环,顶多是挨王爷两句骂吧?或许连两句骂都没有吧?

雅颂那个大丫头本来就有哮喘的毛病,这会儿因为疼痛,呼吸就更加的困难了。气喘如牛的,因为疼痛和喘息的原因,一张小脸是一会惨白一会憋的青紫的,好像一口气倒不上来就要憋死过去。

吉兰泰却依旧声音硬如石头,淡淡地道:“轮到你了,你说说吧,这前前后后的都是咋回事儿,要是敢撒谎或者抵赖隐瞒,反正你十根手指头加十根脚趾头呢,咱们慢慢砸,一个一个的来,本将军不着急!”

吉兰泰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炸雷,差点把两个丫头给吓半死。

雅颂的大丫头辩解道:“不,不是的,侧妃娘娘的奶娘不是我推的,那条小蛇也不是我扔到她脚下的。当时我侍候正妃娘娘,我们娘娘跟侧妃娘娘和王爷的马车隔得很远,当时并不在一个山洞里面避雨,我怎么会跑到侧妃娘娘那儿去呢?不是我,这个肯定不是我干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事儿。”

吉兰泰点点头,道:“这个我信。那今儿侧妃娘娘早产的事儿呢?谁的手段?下的什么药?”

丫头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嗯,是藏红花,是我们娘娘买通了厨娘,厨娘做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我们娘娘说王爷的嫡子只有她生的才是,别人生的都不算数。我们娘娘害怕侧妃娘娘怀的是个小公子,万一是个男孩,那母凭子贵的,我们娘娘又不受宠,她担心王爷会把葛侧妃给扶了正。所以,所以,才,才这么做的。”

吉兰泰道:“成,这事儿我知道了。还有一件,就是刚出城的时候,葛侧妃的马车被一群惊马给冲撞了,差点丧命的事儿,也是你们娘娘主使的吧?”

丫头不敢看吉兰泰,只是心里一惊,也不敢撒谎,怯懦地道:“是,是的。”

吉兰泰真是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狠毒的妇人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葛覃的性命,就为了争个爷们儿的宠么?想想真够令人胆寒的,心下里思量着,自己以后要是娶妻生子的,绝对看着好的就娶一个就算了,什么小妾暖床丫头的,通统都免了吧,这也太特么的吓人了。

吉兰泰手里不断的扔着那块砸断丫头手指的石头,漫不经心的玩着。可这个动作实在对两个丫头的神经有着极大的考验。带血的石头每一次升起每一次落下,都挑战着两个丫头的神经,两丫头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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