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突破六重

格博克勒甄比一看铜盆里葛覃吐出来的东西,差点吓傻了,葛覃吐的是血,鲜红的血液铺满了铜盆的盆底,虽然不多,但足够吓人了。

格博克勒甄比被这几口鲜血直接给吓傻了,端着铜盆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葛覃满嘴的血腥味儿,梦境中被灌一碗鹿血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拉着一张苦瓜脸,道:“快,快,给我点水,哎呀妈呀,这太腥了!”

格博克勒甄比赶紧下床为她倒了碗水,让她漱口。

葛覃咕噜噜的仰起脖子,漱了好几口,将漱口水吐到铜盆里,自语道:“妈呀,才吐出这么一点,那岂不是真喝了大半碗的生血?要了命了!”

格博克勒甄比嘴唇都发抖,道:“你先歇着,我叫人去找大夫来!”

葛覃不明所以,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奇道:“找大夫干吗?”

格博克勒甄比用脸去贴了贴她的脸蛋,又贴了贴她脑门儿,道:“烧糊涂了这是?你吐了这么多血,你还问我找大夫干嘛?”

葛覃这才明白过来,把他的脸从自己眼前推开,道:“唉!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是我吐血呀?不是,我跟你,这事儿吧,实在是太太诡异了,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我们在秃答部的老堂子里那次祭神仪式。我被乌苏里氏那个珊蛮老神棍给灌了一整碗的鹿血。就是那只黑色的,皮毛都油光光发亮的那只特别漂亮的黑色麋鹿,你记得吗?

我当时捎带手,把它的头和那一盆子的鹿血都给顺到了空间里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就梦到那只鹿驮着我去了老堂子,然后,喏,这鹿血就居然真的灌到了肚子里,我嫌血腥味儿太冲了,就作呕给吐了两口出来,”

格博克勒甄比听得一脸蒙圈,这怎么可能呢?做梦被灌了鹿血,还能醒过来吐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可能。

但看看盆子里那红色的液体,又瞧瞧葛覃,她脸上根本没有病态,跟往常一个肤白貌美,精神也很好,不像个吐了血的病秧子。

葛覃见他不信,干脆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空间。然后把鹿头和那一大瓮的鹿血指给他瞧。因为鹿血太多,少一碗根本看不出来少了,葛覃也不知道自己喝的到底是不是这瓮里的血。

格博克勒甄比走过去用手批沾了一下鹿血放在嘴里尝了一下,还带着那只鹿身体的余温。那只鹿死了至少有半年了吧?怎么这血不但不凝固还是温热的呢?他又环顾了一圈儿,忽然拉着葛覃的衣袖指着空间的一角,惊讶得不出话来。

葛覃道:“怎么啦?”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她也惊得下巴差一点掉下来。

只见秃答珊蛮化了自己的元神为葛覃打开的那扇空间之门,由原来的只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变成了一扇凝实的门户,门户上闪闪烁烁的,隐隐约约的还有图像,但因为图像的线条太浅淡了,还看不出来究竟是一幅什么图案。

与此同时,正在睡梦中的太史令大人被老祖宗唤醒,耳边传来老祖宗越发苍老但非常兴奋的声音:“孙儿,这个丫头的确运气极佳,连点修炼根基都没有的一个丫头,居然在这么短的时候内突破到邻六重,这连升三级的情况老祖宗我还是生平仅见!

有的时候,你穷尽一生的心力都未必达得到的境界,有赋的人,受老眷鼓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唉!能什么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行了,多无益,你把咱们家传的那本《抱朴子》拿出来瞧瞧,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太史令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掌疗,从书架上把《抱朴子》给找了出来,大致的翻了翻,惊讶道:“老祖宗,书上的字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这样呢?”

老祖宗嘿嘿笑道:“世人都以为这本《抱朴子》只是葛洪当年的一本修道之作,实质上他是把毕生的功力都封印在这本书里面了,普通之让到它,也只能是按书上的记载修个道,炼个丹而已,但真正能得到这本书里的的精髓的人,古往今来,怕是只有这个葛家姑娘一个人哪!这本书废啦!再没什么意义了!

我原以为她拒绝了你的好意,把这本书送回来,此事也就作罢了,不成想,人算不如算,这本书还是她的,她想逃都逃不掉!”

太史令给老祖宗的是一头雾水,便问道:“老祖宗,那《抱朴子》里面的精髓是什么呢?葛家姑娘得了它,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老祖宗道:“你老祖宗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得到过,就是跟你讲的这些,也只是听老一辈人讲的传罢了,是真是假在今又前,你老祖宗我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书上的字没有了,而我感应到葛家姑娘突破了空间钥匙的第六重,那就明,关于这本《抱朴子》的传是真有其事的。

想当年,你老祖宗我,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耗费了多少资源,才修炼到第六重,活了一百多岁,才打开空间钥匙的第八重,在试图打开第九重时,便被一股难以控制的能量囚禁在这浑沌囚牢里,再难出去。

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的,既没有潜心修炼,又没有耗费大量的资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轻轻松松的突破到邻六重。

好啦,孙儿,咱们拭目以待吧,等那丫头突破到第九重,老祖宗我就能重见日啦!”

太史令心翼翼地问道:“老祖宗,上次您吩咐孙儿跟白国的太子殿下透露的那个消息,他真的能按照老祖宗期望的那样去行事吗?老祖宗为什么不让孙儿直接告诉他该怎么做呢?”

老祖宗道:“你呀,真是资质鲁钝,难成大事!有些事情得太清楚反而引人怀疑。那个白国太子是个对权利极度贪婪之人,用不着做得太过明显,他的贪婪注定了就会为我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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