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感恩戴德

三日之后,赵一垂头丧气的在城主的威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一千六百两银子。还差四百两,给赵二打了欠条。

赵二本来想说算了,自己拿了城主的两千两诊金就已经很知足了。本来以为命都要没了,没想到好运爆棚,收了个天赋奇高的宝贝徒弟,又免了死罪,已经是攥大发了,就不想再难为自己的师兄了。

但格博克勒甄比的眼神儿让赵二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小王爷对自己的这位师兄有很大的意见,但不知道为什么。转念一想,让师兄割点肉也好,这些年自己被他逼的实在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也是该让他肉疼一下了。

格博克勒甄比却还没打算放过赵一,这个人的那张嘴确实是挺讨厌的,但是,身手是真的好,自己南下中原,人才越多越好,有用的人不嫌多。于是,对赵一抛出诱饵,道:“赵教席,你欠了我师父的四百两银子打算多长时间还清?以你月银一百两的收入,不吃不喝不赌钱也得四个月呀,我师父可是等不得四个月的,再过几日,我师父就要跟我们夫妇一同回中原去了,难道还要四个月之后再回徒笼古水城一趟,就为了清这四百两银子的债务么?”

一席话把赵一逼得老脸涨得通红,喃喃的道:“那倒是不必,老夫也已经早就跟城主提了辞呈的,也要回中原去的。过一段时间我就会还钱的。”

城主觉得自己与赵一怎么也有旧主之谊,自己也不差这四百两银子,既然赵一欠了债,那不如就补偿他四百两银子,作为这两年他付出的回报。

但城主刚要发话,也接收到了格博克勒甄比的示意,于是,也适时的闭上了嘴。他暗自摇头,真不知道这小王爷是怎么了,怎么就跟赵一杠上了呢?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赵一那句怀疑葛覃医术的话惹来的这些祸端!

格博克勒甄比不紧不慢地继续钓鱼:“这样吧,我此去中原,需要人手,多一个人也不算多,既然赵教席已经给城主递了辞呈了,我也不算夺人所好,不如这样,赵教席若是愿意呢,就跟我一起走,我也每个月给赵教席一百两的月银,你看如何?你若同意呢,我也可以先预支给赵教席四个月的月银,先还了债再说。”

赵一眼睛一亮,他自己清楚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在中原给达官贵人们做护院或者教席,顶多也就只能得到五十两的月银,他在徒笼古水城能多挣一些,完全是因为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缘故。

本来赵一是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也能在城主这儿得个伯或者侯的爵位,有自己的封地和子民,但是,肃慎人排斥中原人是根植于骨子里的,你看他们三十六个部落的人串来串去的,当什么伯,侯的是无所谓的,但是一个汉人想要统领肃慎人,却是不可能的。

赵一受到肃慎人的排挤,这个教席当的闹心,也是他想回中原的原因之一,另外,银子也攒的差不多了,就惦记着回中原去把老相好的从妓院里面赎出来。

人嘛,都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更何况是一百两银子的高薪职位呢?必须同意,没想到自己赌输了,却绝处逢生了,又找到了一个大主顾,这位爷比城主还要财大气粗,心中对格博克勒甄比下套坑自己银子的怨恨也就淡了几分。

格博克勒甄比算计人也是真的算计到骨子里了,

他早听说赵一递了辞呈要回中原的事情之后,就打算收他入囊中了。

也不单单只是因为赵一身手好,更大的原因在于他曾经为忠顺王府效过力,对忠顺王府极为熟悉,

自己这一趟面对忠顺王府是必须的,还打算给媳妇儿出气呢!

但是他更知道这人哪,都是很贪得无厌的,如果自己主动向赵一抛出橄榄枝,他一定会向自己索高要价的月钱。

现在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月银不但没增一两,他还得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赵一要是知道自己早就被格博克勒甄比给算计了个干净,估计得气得两眼翻白,吐血身亡。

因为幼子的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葛覃也明确表示,那台神奇的仪器就送给城主了,又给留了足够的药物。

城主非常高兴,与格博克勒甄比达成了合作协议,凡是从他所辖地区经过的商队,税收减掉五成,还有,他愿意为格博克勒甄比做担保,与他关系好的几个部落首领建立合作关系。

格博克勒甄比心情大悦,这就相当于在肃慎已经铺好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路,只等他再打开中原的通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感觉让人轻飘飘的,如沐春风。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覃儿可真是她的福星,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上,格博克勒甄比缠着葛覃想做他爱做的事。葛覃明白自己是孕中期,已经过了容易滑胎的孕早期的危险期了,她心情也不错,就从了他了。

他们小夫妻俩个在房间里颠鸾倒凤之时,白玉儿提了气死风灯带了两个丫头出了客栈,来到一间酒馆的雅间,见她早已约好的一个人。

札克善先到的,等看到白玉儿进了雅间,从头上把风帽摘了下来时,看到她无比娇艳美丽的脸蛋,不由得一怔,继尔满脸通红。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娇柔漂亮的姑娘。

札克善瞬间觉得自己手脚都无处安放,紧张得要死,想好的话,讷讷的,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

白玉儿妩媚的一笑,她很满意札克善的表现,这才是她白玉儿应有的魅力。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那个格博克勒甄比跟眼瞎似的,对自己半点不假辞色。从前,她白玉儿不是走到哪里,哪里的男子蜂拥似的往身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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