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再见天日

葛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给格博克勒甄比加上了手阳明大肠经,这两条经脉都是她已知的,肯定能打开胎记空间的方法。至于,这招儿好不好用,能不能把她从这个鬼地方带回去,那就真的只有鬼知道了。

直至现在,葛覃还不知道覃儿的魂魄已经走了,不在她空间里了。还只是单纯的认为,她自己被关在监牢似的地方,联系不到覃儿呢。

格博克勒甄比按照葛覃的要求,急急忙忙的脱了她的鞋子,将手掌心抵在她的足大趾内侧的隐白穴上。另一只手握住葛覃的手,将掌心的位置对准了葛覃食指桡侧赌商阳穴上,催动内劲,让葛覃的这两条经脉开始运行起来。

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分,格博克勒甄比已经帮助葛覃把手阳明大肠经和足太阴脾经两条经脉各运行了三遍。

看看躺在地上的葛覃,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格博克勒甄比一颗心一下子就跌落谷底,打心里冒着凉气。纵使他智计百出,聪明无比,也搞不清楚葛覃这究竟是怎么了?一种无力感瞬间袭遍全身,令他整个人沮丧万分。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葛覃的眼皮开始不停的跳动,跳动的频率非常之快,快到超出常理。

格博克勒甄比忽然间又提起了精神,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继续向葛覃的两条经脉输入内力。

就在他将尽力竭,头晕目眩,气力不济时脑子里画面忽然变幻了他一个既陌生又感觉异常熟悉的情景,那一幕幕往事明明不是他亲自经历的,却比他亲身经历还要真牵

他看到自己第一次遇见葛覃,她手里拿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玉佩,一块玉佩化作一缕轻烟随几消逝的情景。

然后,他又看到自己拉着葛覃的手在一片茫茫雪海里奔跑着,跳跃着,两人在童话般晶莹美丽的雪白世界里共同度过了一段幸福甜蜜的时光。那段时光是他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光,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恋爱的感觉,整颗心整个人都浸泡在蜜罐子似的,哎哟,那种感觉咋就那么美呢?

没多一会儿,地点场景再次切换,他又看到了自己在乌苏里军队里面如何用计将葛覃掉了包,从乌苏里大将军的魔爪下救出葛覃,又看到自己在秃答部的老堂子里奋不顾身的从藏身的老槐树上一跃而下,在祭坛上救下差一点就被当做祭品祭聊葛覃。

下面的一幕让他胆战心惊,因为,他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一个自己躺在竹藤椅上,另一个自己则是站在旁边俯身看向竹藤椅上的自己,他的惊讶还没结束,站着的那个自己突然就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夜空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格博克勒甄比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而与此同时,葛覃却又感觉到自己就跟两前一样,她像被扔在滚筒洗衣机里一顿神甩,甩得她昏头胀脑的不,还特别的恶心想吐,那感觉就跟晕车晕般晕飞机差不太多。可两两夜,她肚子里只有格博克勒甄比喂她吃的那么点野果子,又经历了几番挣扎,早就消化掉了,所以,她还是饿啊,好饿啊,肚子里空空的,想吐都没啥可吐的,只能吐了几口酸水。

这几口酸水一点没浪费,都喷格博克勒甄比的俊脸上了。

那股酸酸臭臭的味道差点把格博克勒甄比也给熏吐了,简直太恶心了,可这么紧急的时候,也顾不上恶心了,他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停手、更不能吐出来,一旦泄了这口气,他真的害怕前功尽弃,葛覃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葛覃张开双眼时依然是脑袋发胀,七晕八素的状态,干呕了好大一阵子,脸色煞白煞白的,白的跟鬼似的吓人。

格博克勒甄比也顾不上去清理自己脸上的脏兮兮粘乎乎的粘液了,一手抚着葛覃的后背,一手把牛皮水袋递过去,让她呕完了好漱口。

当格博克勒甄比乐得裂着大嘴合不拢,眼泪鼻涕抹满脸的将葛覃紧紧的拥在怀里时,葛覃闻到他脸上那股酸臭得要命的味道,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又开始干呕起来。

本来挺温馨感饶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格博克勒甄比非常之郁闷,他就不明白葛覃怎么总是能把最美好的气氛撕开一道口子,总是能把他想再进一步的冲动扼杀在摇篮里。

两人用牛皮水袋里仅剩的可怜的一点点水,简单的洗了一把脸。

倾城看到自己的女主人终于跟个好人一样了,也是非常高兴,围着两个人快乐的转了若干圈儿。

倾城一个一个的把自己的男女主人从那处悬崖上的山洞里给越了平地上。格博克勒甄比也不着急回到秃答去了,难得两个人能安安静静的独处,甩开雅颂那双妒妇眼,甩开一堆堆的电灯泡。两个人手拉着手在优美如画的山林间玩耍,一路洒下无数的欢声笑语。

格博克勒甄比大脑一下子就闪现出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那段从来他就没有经历过的一幕,周边的郁郁葱葱的树木全部枯萎,绿意盎然的夏忽然间就变成了白雪皑皑的寒冬。他不由得狠狠甩了甩头,他这是怎么了,这些他从没经历过的片断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搅得他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精神撕裂一般疼痛。

他抱住头蹲下身来,痛苦的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葛覃吓了一跳,两人正高心跟他一起在一片野花丛中飞奔,他突然往地下一蹲,把葛覃拉了一个趄趔,差一点摔了个仰巴叉。

葛覃刚想发火,一瞧他脸色煞白的满脸虚汗,吓一大跳,急忙问道:“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你哪里不舒服?不是刚才吃的东西没烤熟吧?肚子疼吗?”

格博克勒甄比摆了摆手,不出话,葛覃反手扣住他手腕,诊了下脉,又换了他另一只手腕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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