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野味珍馐

葛覃在心里吐槽:“你让我放下来我就放下来,你谁呀你?你想的美!姑奶奶我就不放!”

他见葛覃执意不放,也不再勉强。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山:“这里,不咸山。”

又回手指着自己的胸脯:“我的名字,布库哩雍顺。其他人叫我布勒瑚哩汗。你,名字,什么?”

葛覃被他一句话就快搞的神经错乱了,:“等等,你什么?你是这座山叫做不咸山?”

额滴个神呀!这是什么时代?不咸山这个名字可是有够古老的,还是在《山海经·大荒北经》里面记载的名字,《山海经·大荒北经》里面:“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

《山海经》是着名的历史地理古籍,成书年代也是众纷纭,众多学者认为它成书于春秋战国至汉武帝时代。但是,历史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谁也弄不清楚。专家们也只是在玩猜猜猜的游戏罢了。

葛覃仿佛遭雷击似的,脑神经立刻短路了!这什么情况这是?第一次死后借尸还魂穿到了架空时代里。

这怎么只是出一了起交通事故,马车翻了个车,自己昏迷了一阵子,这就神乎其乎的又被甩到三千年前了?

好半,葛覃才有点缓过劲儿来,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肃慎人,满族的前身。

当然,这是葛覃通过跟他的对话猜测的,究竟怎么回事,她还不敢轻易就下结论。

葛覃问他:“你是布库哩雍顺?你是传中满族的祖先?哎呀!不对,不对!”

她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起来:“满族有关他们祖先的传应该远远早于二千多年前,看来你不过是借用了神话传中的名字而已。”

布勒瑚哩汗!他大家叫他布勒瑚哩汗!布勒瑚哩是传中一个湖的名字,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地名,可是加了个“汗”字可就是不一样了,很多少数民族在统一之前,各个部落的子民都以’’汗’’作为对他们部落首领的尊称。

葛覃看着眼前的这个傻大个儿,心想自己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肃慎国一个部落的首领。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葛覃脸上跟调色板似的变幻莫测,等她表情终于归于平静,他才:“我,一定不伤害你,跟我走。”

葛覃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犹豫片刻,却也只能跟他走。

深山老林的夜晚凶险万分,她一个人在这里能不能活过一晚都是未知数,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就走吧。

回到他们的据点——那个窝棚前,那些大汉正在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劈柴的,打水的,生火的,警戒的,各司其职。

葛覃瞧了一眼他们放在地上的背篓里,有的里面放了工具,有的是药材,有的是各种野生菌类,有的里面是各种不知名的野果,居然还有一个大个儿的蜂巢蜜,这可真是葛覃在现代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她不禁暗暗咂舌,野人就是野人,这么大个儿的蜂巢得住多少蜜蜂?他们抢劫了人家蜜蜂的房子,居然没被蜂群围剿而死,当真个顶个儿的都是能人!

空地中央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一个大汉将几块石头围放在火堆周围,提了一口像锅不像锅,像盆又不像盆的陶制器具架在石头上,陶器里面注满了水。他的动作娴熟麻利,一看这活儿他就是经常做的。

那几人看到葛覃跟着他们把头走过来,都对她怒目而视。

葛覃对把头连比划带的了些话,表达她想去帮他们做饭的意思。

他很快明白过来,点头表示同意。

葛覃把一背篓的菌类和草药分别都倒出来,分门另类的归拢了一下。

葛覃在一个竹蒌里发现不少的红蜡菇,这东西学名叫红椎菌,长得非常漂亮,像女孩喜爱的红色公主裙。

她又在竹蒌里面发现了长得像一只满头白毛的猴子脑袋的猴头菇。葛覃知道这个东西可是非常美味的,号称山珍猴头,海味鱼翅,素中荤,看看形容它的形容词就知道了,它是山珍海味里的山珍,这味道得有多牛?

葛覃是个名符其实的吃货,上一世一个人在外求学,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馋嘴,她在公寓里练就了一身做饭炒材本事,那手蕊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了。

这会儿缺油少料的,味道肯定会差上那么一些。

葛覃只是想尽最大努力做好吃一点,让这些野人觉着留着她的命做饭更划算,可别一时兽性大发把她当午餐肉给煮了。

旁边几个大汉都成了为葛覃打杂的副手。

葛覃跟他们几个人一顿手舞足蹈的手势交流,居然也配合得挺不错的,也就一个多时的功夫,抹了蜂蜜的烤兔肉、烤野鸡、烤鱼香气四溢。

长得跟大盆似的陶器里咕噜着纯纯的药膳——五味子山鸡炖猴头。他们带的盐很粗糙,一大块一大块的不规则盐块,用的时候得用斧头凿成块,再用水化开用,可能杂质太多,葛覃用开水溶解都很缓慢。

葛覃还对自己的烹饪手艺挺陶醉的,哪知那些放山人一边嗅着香味,对着美食馋涎欲滴,一边面色凝重的东张西望,很担心的样子。

那把头跟几个人吩咐了几句。只见那几个人快速的领命而去,一个人在宿营地周围快速的堆起几堆木柴和干燥的松枝,另外三个人则飞奔入林子里去了。

葛覃刚开始一愕,不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

等到一个人在营地周围点火,她才明白过来,在野外是不能大动干戈的烧煮肉食的,随风飘散的熟肉香味会引来附近的肉食性动物的。

葛覃不自觉的背脊发凉,冒出一身冷汗来,她这个吃货不会因为馋嘴变成东北虎、西伯利亚狼、熊瞎子之类的美食吧?

但一转眼却看到那把头笑咪咪,直吸着鼻子,明显对美食也很向往,好像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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