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当铺遇险

其中一人毫不客气地道:“给你三息时间,放开王妃!”

葛覃一怔,她都不知道这两人儿是啥时候跟在她身后的。不由得有点心虚,他们的主子是他们王爷,自己把他的玉佩拿出来典当,本来就不光彩,寻思等有了银子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赎回来,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得了。

结果呢,出师不利,还没拿到银子就被抓了个现形。

佟惟寅吓得缩在一边不知所措,直急得团团转,大冬的额上的冷汗都成流的往下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氏在马车上一见女儿被衙役反剪着双手给押了出来,吓得脸色惨白的,哆哆嗦嗦的从马车上下来,害怕之下差点就从马车上摔下来,幸好佟惟寅在旁边及时伸手搀了一把。

王氏也顾不得避嫌了,以她最快的速度冲到前面,想去拉扯揪着她女儿的衙役。却被那衙役一把推坐在地。

佟惟寅看王氏冲到前面,害怕她被衙役一同给抓了,她现在的行为要是被扣上了阻挠衙役办差的帽子,被一起带到衙上,也是正常的。他作为平民,这种没权没势的底层平民被官府不当回事儿的情况他都司空见惯聊。

佟惟寅跑得还没有王氏快,等他追上人,王氏已经被衙役推得一屁股坐在霖上。

他想伸手去扶,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适去碰触王氏,伸出一半的手臂僵了一僵又缩了回去。

另一名侍卫仗着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衙役头目,一脸的杀气腾腾,道:“三息已到,别怪我们兄弟下手太狠,只怪你自己实在不长眼睛,连我们王爷的女人你也敢动手动脚的。”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片,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那名衙役头目的一根拇指就掉了下来,一股血柱从他断指里喷出来,吓得围观人群尖声大叫,一阵骚动。

那衙役后知后觉,他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两个人竟然在光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还在皇城的中心地界儿居然就这么胆大妄为的攻击衙役。

王氏更是悲惨,她刚刚从地上爬了一半,还没完全站直身子呢,只觉得迎面扑来一股热乎乎,粘乎乎的东西糊了她一脸。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抹,一看,才发现自己满手满脸的全是鲜红鲜红的血液,吓得她一声尖叫,立刻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栽,昏死过去。

佟惟寅这回没来得及想男女授受不亲的事儿,几乎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双手臂伸了出去,一把伸住了王氏。

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氏后栽的惯性使然,把他向后一推,他噔噔噔的连连倒退了数步,控制不了平衡,一屁股也坐在地上,王氏整个人都躺在他身上,两人那姿势就是在叠罗汉,那情景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衙役头目这时也后反劲儿的感觉到手指上传到大脑里的剧痛,啊的惨叫一声,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根半截的拇指,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害怕和愤怒,恶狠狠地对众衙役道:“来人,给老子把这两人拿了,一同带到衙门里,老子要不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跟你姓。”

那侍卫闻言脸上神色一点都没有波动,不屑地道:“那看来大让改姓氏了,只不知道大人家中父母能否同意。”

完,不再理会衙役头目,冲着其他的衙役喝道:“还不放人?怎么,想跟他一样?下次再出手,我可是保不准还能不能出手这么准,若是手不听使唤,抖上一抖,切下来的可不是一根大拇指,没准儿一只手掌,又或者一条手臂。”

抓着葛覃和她贴身大丫头的几个衙役吓得一哆嗦,立刻放手。

葛覃也呆住了,她虽然胆肥,但这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一言不合就见血,也太超出她的底限了。她只能在心里大叫着:“这些人太太太野蛮了!”

另一名侍卫冲着当铺的二道:“把玉佩还回来!那是王爷的贴身之物,见佩如见人,你一个竖子,居然敢坑我们主子的东西!

二吓得都堆了,也不敢上前,也不敢不上前,只好颤抖着双手捧着玉佩,艰难的挪着步子往前递。

侍卫示意葛覃的大丫头:“帮你主子收好了。走吧,这里的事情自有人来善后。”

着,他又转过头对葛覃道:“侧妃娘娘若是缺银子,拿着这枚玉佩向王府的帐户支取便是。在王府里,任谁都知道这是王爷贴身的信物,也仅次于王爷的官油军令了。莫是在府里,便是在外面,那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见到这东西也要给三分薄面。”

一番话把葛覃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心里暗骂:“奶奶个爪儿的,格博克勒甄比只给了我这玩意儿,也不明白都有什么用处,就了那么一句,拿着这玩意儿不用去正妃院子里给她晨昏定省的请安,我哪知道这玩意儿这么管用的。要是知道能用它到帐房支银子,我当它干什么?”

葛覃一双大眼瞪得老大,对侍卫生气地道:“你早知道又不告诉我。”

侍卫也是一脸无辜:“属下哪里知道娘娘来当铺是要当了王爷的信物,还以为跟上次似的,娘娘要当您自己的嫁妆呢!”

葛覃觉得这话题不能再进行了,越下去她越没脸见人了。

葛覃也不磨叽,对侍卫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完便过去探了探王氏的鼻息,又给她把了脉,一看只是惊吓过度,一会儿自己就能醒过来。

她瞧了瞧还傻愣愣地紧紧抱着王氏的佟惟寅,突然间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儿上荡漾开来。

把佟惟寅笑得浑身发冷,心完了完了,轻薄了侧妃娘娘的生母,虽然事出有因,但在大街上把一个内宅贵妇人抱在怀里这么半,好不好听的,再,若是被人不怀好意的传扬开去,自己和王氏都难以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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