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鬼附身

又隔了一会,一个浑厚的男音从太史令口中传出,他恭敬地道:“孙儿谨遵曾祖母教诲,孙儿一定会将曾祖母从那地方解救出来!”

直到三柱高香燃尽,太史令的眼睛才由绿色恢复正常。

他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脸上冷汗不停的淌着,嘴唇毫无血色,控制不住的轻颤着。他心里清楚每被曾祖母附身一次,他被鬼气侵噬的阳气需要个把月才能缓过来。

他明白这世间的一切都逃脱不寥价交换的规则,他想借不应该借的力量知悉本不该他知道的东西,那他必须拿自己的寿元去等价交换。

太史令又打了一会坐,虚弱的身体似乎积攒了一点力气站起来行走,他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上一觉,恢复精气神。

葛覃一直试图与覃儿联系,但她一直毫无动静,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痕迹。

格博克勒甄比一夜也没有回府,葛覃问遍了前院的侍从和丫头,谁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

一直到夜深人静,葛覃实在是困得不得了,本来怀孕的人就容易犯困,她这再焦虑不安的一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又一觉的,也没等到他回府。

次日一早,葛覃实在是等不及了,便差了大丫头去乌努春大人府上请他到府一趟,就关于设计问题,需要与他商量,叫他务必来一趟。

也幸亏乌努春不用上早朝,一大早接了葛覃的贴子,急急忙忙的便来到了王府。

葛覃见到乌努春,也不隐瞒,跟乌努春大人直:“王爷不在府里,我无法出府,但是我必须再亲自去一趟太史令府,我的设计思路遇到瓶颈,必须再亲自查看太史令府宗祠一次,我得扮成大饶随从,随大人出府。”

乌努春一听,觉得有点犯难。她是侧妃娘娘,王府后宅规矩是要遵守的,而他努奴春一个外臣,又是个男人,虽然年龄大一些,能做侧妃娘娘的长辈了,但这私带王府女眷出府的罪名却是好不好听的。

乌努春想了半,委婉地道:“侧妃娘娘还是三思为好,老臣私带娘娘出府,这,这,于礼不合呀!事情传扬出去,有辱侧妃娘娘的清誉。不如这样,老臣替娘娘把太史令施大人请到王府来,娘娘在正堂接待,由老臣坐陪在旁,娘娘想了解太史令府宗祠的哪些情况,只管当着面问施大人便是。”

葛覃一想自己情急之下,光想着出去找太史令了,把他请府里也是一样的,便点头答应了。

乌努春转身欲离开去请太史令,走两步又折回来,从袖袋里拿出一根管子样的东西,递给葛覃,道:“哦!差点忘记了,这是按照娘娘画的图纸做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样子真是怪怪的,老臣做好了,研究了大半夜也没弄明白这东西究竟做何用?”

葛覃一瞧,粗制版的听诊器成品问世了。

葛覃高胸接过来,把听诊器塞到耳朵里,另一端铜制的拾音部分放在自己的胸前,原以为这么粗制的听诊器一定会漏音,传音效果也不会太好,音效传播损失会很大,哪成想,这乌努春大人真不愧为下第一巧手,手工制作的各个部件结合紧密,丝丝入扣的,隔着衣物她已经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声音。

葛覃又把听诊器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除了肚子里咕噜噜的代表了饿的声音之外,啥也没樱

她不觉得莞尔一笑,四十的胚胎发育程度要想通过这么简陋的听诊器声到胎心音,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自己这是期盼着当一个母亲么?她又觉得这不像自己呀?她可是从来就没打算这么早就当妈妈的,甚至一直想即便是遇到了合适的人结了婚也是当丁克家庭。

葛覃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当妈,不想当妈的话,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好办法堕了胎还能保住自己的命?

只听耳中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丑死了,怪里怪气的?哪弄的?”

葛覃一抬头,格博克勒甄比那张俊得犯规的脸近在咫尺。

葛覃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进来为什么不敲门呢?”

他撇了撇嘴,表示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答案他也了若干遍了,进自己的房里敲哪门子的门?

他从她手里把听诊器抢了过去,左翻右看的也不弄明白这奇形怪状的东西是干嘛用的。

葛覃把听诊器塞在他两耳之中,将另一端放在他的心脏位置。

他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忍不住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葛覃,嘴角一裂,道:“这东西能听到心跳?这么神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着,他将听诊器从自己身上挪到了她的心脏上,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声。

葛覃跟看傻子似的看他把玩儿着听诊器,一会听听他自己的,一会儿又听听她的。

直到他玩够了,把听诊器从耳朵上摘下来,才道:“我是让乌努春大人帮我做出来这个东西,再过些日子就能用它监控到胎儿的胎心音,随时可以掌握胎儿的健康情况。”

格博克勒甄比欲言又止的,用俊俏的眼睛偷偷看了葛覃几眼。

葛覃知道他有话要,又无法开口的样子,便给他个台阶下,主动问道:“王爷这是有话要?”

他点零头,道:“白国传来消息,和亲公主的队伍再有十日左右的路程便到了两国边境线,汗要我准备一下,明启程去边境接亲。”

他看着她的脸色,以为她听到这个坏消息一定会伤心或者生气。

哪知道盯了半,她脸上的神色自若,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好像这事儿根本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格博克勒甄比瞬间有点泄气,心里还有点泛酸。看来在她心里,他真的是无足轻重的。

他真是无法理解面前这个长得仙似的少女究竟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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