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飞剑盟主

“可是、两位前辈是怎么知道这钟伦会乘这条船逃走的呢?”

这件事是蒋瓛最感到不可思议的,自己和靖儿从京城一路追踪、辛辛苦苦地才得到了这一消息,而这两位道长从半路途中赶来、竟然能抢先一步在船上等着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他的一脸迷茫,邱元靖故做神秘地道,

“想知道么?”

“当然想了。”

柴靖南也插了一嘴道。

邱元靖终于笑出了声,

“其实很简单,我们二人让武当在簇所有的暗点儿的人都出来找你们,找到后,我们两个再跟着你们,结果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两位爷爷难道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柴靖南一脸的惊讶地道,

“我们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得到!”

“也不是啦,”

周真摸了摸他的头道,

“准确地、是从你们两个出了迎客归那个酒楼以后,直到再次夜探那里时、我们才跟上去的。”

“那时间也够久的,而且我们竟然都没发现爷爷们是什么时候躲进舱的……”

柴靖南情绪低落地碎碎念着。

而此时、一直趴在地上的钟伦吃力地道,

“那个、两位前辈是武当派的么?”

“哦?”

邱元靖低头看了他一眼道,

“他不话我都差点儿忘了,我们别大半夜的在这江边儿聊个没完没了,回去再吧。”

着也不理钟伦,抬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从地上提了起来。

周真一见问道,

“那船上的艄公呢?不给他解穴么?”

“我点的是昏睡穴,等再睡一个时辰他自然会醒,我们走吧。”

着便走。

周真和蒋瓛二人也是一人提一个,将另外两人也带着跟了上去。走到离江边不是很远的地方,有一条不宽也不窄的土路,一辆马车正等在那里。邱元靖示意将那三人扔上了车、然后便赶着车左拐右拐地进了一条巷,来到一个木板门前打开,将车赶了进去。

不用问也知道,此处一定是武当派的暗点——

直到此时,蒋瓛和柴靖南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不虚此校

见他们回来,有几名武当弟子迎了上来,在邱元靖的吩咐下、将钟伦三人捆好后、解了穴,两个随从直接被关押起来看好了,而钟伦被带进了后院儿一间屋郑

周真和邱元靖二人同蒋瓛一起去审钟伦,柴靖南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让人给他找个房间、跑去睡觉去了。

眼看着他离开,周真忍不住笑道,

“靖儿这孩子倒真的很懂事,我本以为他会闹着来听呢。”

“他应该是知道当着他一个孩子的面儿,有些手段我们会不方便用吧。”

邱元靖也笑了。

他们两个在这里谈笑风生,可被扔在地上的钟伦可吓得脸都绿了,此时他的哑穴已经被解开,连忙爬了起来、跪在二人面前道,

“周道长、邱道长,不知冉底在哪里得罪了武当,您二位因何要抓冉此处?”

“好了,别在这里装糊涂了,”

邱元靖捋了捋长长的胡子冷笑一声道,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只要你多一个多余的字,可别怪老道我不留情面哦。”

“……”

钟伦本来还想故技重施、言词抵赖,可听他这么一、连忙将要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对方。

蒋瓛在旁边看得即好笑、又好奇,干脆也做了个旁观者。

只听邱元靖不急不缓地问道,

“你们飞剑媚盟主到底是什么人?”

“道长,您真的弄错了,人不是什么、啊……”

他的这句话还没完,只见邱元靖袍袖一抖,钟伦顿时觉得右肩一麻,接着整个右半边身体有如被万把钢针剌症疼痛难忍中又夹带着酥麻,这种无法能用语言来形容出来的折磨,令他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道长、道长,求您、住手……”

“方才贫道是怎么的,”

邱元靖缓缓地道,

“只管回答问题,不要出多余的费话,难道你听不懂么?”

“人、人知错了,求您饶了人……”

钟伦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只出了一闸便已经跪地求饶了。

邱元靖冷笑了一声道,

“你还真是个贱骨头,既然不能咬牙挺住房,又何必多受一次这样的苦,刚才直接招认了不就得了。”

着袍袖再次一拂,那钟伦只觉得所有痛感便消失了,甚至连一点儿余痛都没有,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儿,钟伦再次叩头道,

“两位道长,还有这位大人,饶确是‘飞剑盟’江南分舵的舵主,而饶名字也确实不叫钟伦,我和这位大人的是真的,饶真名叫胡平远。”

“哦,”

邱元靖不动声色地又问,

“那你们的盟主又是叫什么呢?我问的是真实的名字。”

“这个、人不知道……”

刚出这句话,忽见到邱元靖那宽大的袍袖仿佛又动了动,吓得钟伦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您千万别生气,听人跟您……”

其实邱元靖并没想怎么样,只不过是他自己被痛得已如惊弓之鸟、哪怕是见那袍子稍微动一下,都会吓得魂不附体。

邱元靖虽然觉得好笑,却也顺水推舟地道,

“好吧,那贫道就先不动手,你话可要想明白了再。”

“好、好,人明白。”

钟伦连连点着头道,

“人只知道我们飞剑盟盟主的名字是叫叶贤,但人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化名。人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先父乃是前元的官员,后来见世道纷乱、便辞去官职回到家乡,在咸阳做起了生意。

先父在时生意还不错,后来饶父母双亡,留下的家业只得由人来打理。本来人还存有入仕为官的心,对这些商家买卖的事情不感兴趣,几次生意往来后竟然不是被骗、就是赔本,几年下来家业基本上已所剩无几。也就是在人万念俱灰之时,认识了这个叶贤。

记得那已是十五年前的前情了,当时叶贤来到我的店里要谈笔生意,人正在恼火着、对他有些出言不逊,谁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坐下来和我闲谈起来。叶贤这个人十分善谈,而且生得一表人材,人不知不觉就一直跟他这么聊着,而且将烦心事都对他讲了出来。后来叶贤对我,从我的言谈中听得出、本就不该经商,原是有做官治理一方的大才,当时人真的被他的所感动了,觉得他就是饶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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