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酒楼秘议

“等一会儿吧,”

蒋瓛立刻拦住了他道,

“等那个伙计将饭菜送来之后、你再去也来得及,不然他见你不在,有可能会起疑心的,我们不能不防备他们中有飞剑媚探子。”

“好吧,就听您的。”

柴靖南将窗子又关好,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伙计和另外一个同伴一起走了进来、将六道菜送了过来在桌上依次地摆好,外加一壶酒和一盆白米饭,等全都上齐了之后又道,

“二位客爷慢用,有需要您就招呼一声。”

“好、对了,”

蒋瓛转向了那个伙计道,

“我们两个边吃饭的同时、还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叫你们的话就不用进来打扰了。”

“的明白。”

伙计答应着转身走了。

柴靖南低头看了看,别、上来的还真的都是湖广本地的名菜,便笑着,

“蒋叔叔,您就安心的品尝一下本地的美味吧,这可都是湖广最棒的菜了。”

“是么,不过就算你对这些菜都很熟悉了,也得多吃一些,可不能饿着哟。”

蒋瓛也笑道。

二人边吃着、边就着湖广这一带的风土人情聊了起来,单单是从他们谈话的内容来看,还会以为这叔侄两个就是来游玩的,渐渐地、外面伙计的脚步声才离开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果然,钟伦将这里做为他们的接头地点不是没有原因、平白就决定下来的,这其中一定影飞剑盟”的人,更有可能这酒楼本身就是他们的人所开的,看起来刚才蒋瓛拦住了柴靖南还是对的。

此时,柴靖南放下了筷子,悄悄来到窗前、微微打开一道缝儿向外望去、见院中确实已经没有人了,便向蒋瓛点零头、飘身从窗子跃出去,纵身掠向后院儿。

这后面显得更加的安静,看起来入住的客人并不多,柴靖南侧耳细听,从西边的房中隐约传来话的声音,边轻飘飘地落在那间屋顶,见房后便是临着长江、正好没有人来来往往,便轻轻倒挂在房檐下、听着里面饶谈话。

只听钟伦的声音道,

“察罕兄,你方才所的弟自然明白,而且弟也并非向你暗示着什么,只不过是知道了那些有关你的事,又见与兄一见如故、若是一直埋在心里而不对兄言明,总觉得对不住你,所以才会将此事对你出来。当然如果兄觉得还是不知道的好,那么现在离开当然还来的及。”

“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又怎么能再离开呢,”

察罕叹了口气、道,

“只不过,先父在世时曾告诫过我,既然已经降了大明,便绝对不要生出半点儿的异心来,不然反复无常不但会让人所耻笑,而且也不符合我们蒙古男儿应该有的性情。”

“诶,察罕兄此言差矣,”

那钟伦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道,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海西侯临终前的真实状况,如何就谈到‘异心’这两个字上来了,弟并非让你背叛这大明,察罕兄实在是多虑了。”

“你若真是这么想的便好。”

那察罕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用意,只不过关系到自己父亲的死因、这种关切之情是想压也压不住的,所以能做的也只有向对方点明,同时也是在提醒着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又听那钟伦道,

“算起来我那位弟兄很快就能到了,察罕兄不妨趁这段时间休息片刻。”

“也好……”

察罕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接着便又是一阵死寂。

柴靖南翻身上了屋顶在房脊上躺了下来,心道,等人是么,那好,我就和你们一起等着。

等的时间并不长,只是过了一会儿的工夫,就听从前院儿传来了脚步声,柴靖南轻轻抬起头向下看去,见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人,来到院症动作显得更加焦急,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钟伦他们的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钟伦兄,在么?是我。”

听见这个声音,房间内的察罕顿时一愣,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等到钟伦起身、将那人让进来后,竟然吃惊的不出话来。

那个人见了他也显得很是激动,抢步上前跪倒在察罕的面前道,

“主人,奴才终于又见到您了!”

“李安?”

察罕此时才反应过来道,

“你、你不是失踪了么?听手下人先父病故后、你就不见了踪影,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奴才弃主人而去了么?”

那人看上去几乎是喜极而泣的样子,

“奴才又如何会离开侯爷和主人呢,只不过当时是万不得已才躲起来的。”

原来这个名叫李安的人乃是纳哈出的贴身仆人,只是不知道他又如何会结识了钟伦。

察罕闻听他所的话、当然能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钟伦,又转回头问道,

“如何的万不得已,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主人,这……”

这李安表现的本来是一副看上去有一肚子的话要的样子,可现在又故意做出吞吞吐吐之状,

“有些事情、人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您……”

“你、你费什么话啊!”

察罕的脾气本来就很暴,现在见他如此、早已是又急又气,站起身吼道,

“你若不想又赶来见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再不就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永远都别再来见我!”

“好,我、我……”

李安边连连磕着头,边急忙道,

“不过主人听了可不要着急,更不要冲动……”

“好了,我知道!”

察罕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的可是有关我父亲的死因?”

“正、正是,”

李安的声音有些发抖,停了停才又道,

“侯爷他病故的那些日子里确实不太对头。”

“怎么个不对头法?难道真的象别人所传言的那样、是被付友德给毒死的?!”

察罕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道。

听他的如此直接,李安吓得一哆嗦、道,

“主人,人可真的不敢这样的话,只不过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真的让人有些看不懂。”

“是么,”

察罕转身坐回到椅子上道,

“那么、你就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你看不懂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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