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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喜欢你

听了姜君的话,刘瑾戈愣了愣。

“自然不是,只是时机未到。”他语气急促地解释道,炯炯有神的眼睛黯淡下来。

姜君趁他心不在焉,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其实到底这也只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你可以袒护她,但你却无法阻止我找她寻仇。”

她语气冰冷,眼神坚定。

今日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让刘瑾戈亲眼看到许悠悠的恶毒,将确凿的证据摆到他面前。

但此刻她觉得自己错了,刘瑾戈不是看不到,而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闭上眼睛,让心绪安宁下来,对刘瑾戈的气便都成了对自己的懊恼。

作为一个屡次被刘瑾戈怀疑是眼线的人,许悠悠就算害死她也只是为刘瑾戈除去一个眼中钉,传出去不定不仅不会骂,还会被夸贤内助。

“我从来都没有袒护过她。”

刘瑾戈有些无力的声音在她身侧想起,语气里透露出悲伤。

姜君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了几声,“呵呵,你在我面前没必要这么虚伪,就算你对我不好,我爹爹也不会因此对军饷之事坐视不理。”

“你觉得我对你好是为了利用你家的银钱?”刘瑾戈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地问。

“不然呢?”姜君面无表情地反问,许多旧事也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

“不对,你对我也不好啊,先是假宠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后来千寻山被刺,你袒护凶手,再后来夜遇刺客,你将我一人丢下,所谓的获取淑贵妃信任,也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替你办事吧?”

她语气冷冽,气势逼人,眼里满是痛心。

“再就是前不久,你还命人朝我射箭。”

到最后,她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为什么不该生刘瑾戈的气?就应该生他的气!

“朝你射箭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刘瑾戈被她一通数落,气得露出了一个苦笑。

但是方才还一片清明的姜君此刻已是混沌一片,只觉得自己无比委屈。

“谁知道你的是真是假!给我休书!我去投奔风哥哥,一样可以为国出力。”

她大声嚷嚷,觉得还不解气,干脆开始对刘瑾戈拳打脚踢起来。

闹到如簇步,她都不知道到底在气恼什么了,

只知道气恼之余,心还有些隐隐作痛。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令她手足无措。

任她捶打的刘瑾戈粲然一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啊?”听到刘瑾戈的笑声,姜君停下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灿烂的笑脸,像上弦月一样好看。

“你有病吧!谁吃醋啊!”回过神的她骂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刘瑾戈一把抓住她的手,极尽温柔地吐出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像破春时的一声惊雷,炸响在姜君的脑海里。

又像是秋风,缱绻悱恻地在她心里徘徊。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地变得白茫茫一片,只她一个人了。

喜欢,她的心里不断回响起这两个字。

伴随着心里的声声回响,脑海里浮现的是刘瑾戈的音容笑貌。

初次相见时,远远一瞥的翩翩公子,后来相处时,嬉笑怒骂的无耻狂徒。

时像明月清风,时像荆棘迷雾。

不知何时,刘瑾戈这颗种子,已经悄然落到了她的心里。

她那本来像云一样散漫自由的心绪,竟缠绕上了几根生机勃勃的藤蔓。

这,算喜欢吗?

刘瑾戈从背后轻轻抱住发愣的姜君,“因为我母妃的死与淑贵妃有关,所以她送你来到我身边时,我对你只有痛恨与厌恶,与你是不是眼线没有任何关系。”

他微微俯身,将脸贴在姜君的头发上。

“后来骑射比赛与你达成交易,不仅仅是想利用你,更是给自己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姜君静静地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

原本心里的狂躁不安,因为他轻吐的那四个字,瞬间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就算是骗饶,至少在此刻,她也甘之如饴。

“慢慢的,你就像白的阳光,夜里的白月,成为我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每次听你嚷嚷着要回瑶州,我都怅然若失,从所未有的孤寂感将我紧紧包裹。”

刘瑾戈到此处,抱着姜君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仿佛要与她合为一体,将她好好珍藏进自己的骨血里。

姜君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脱,刘瑾戈身上散发出的脆弱与无助令她心慌。

平日里刘瑾戈总是无所不能,从容不迫,可是此刻的刘瑾戈却像变了个人,这已经不是姜君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为什么会孤寂,你有那么多兄弟姐妹,还有圣上和皇后。”

姜君顿了顿,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善解人意的许悠悠。”

刘瑾戈抱着她的双臂松了松,接着黯淡无光的眼睛泛起带着笑意的光芒。

“你和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了?”姜君低下头,露出一个坏笑。

刘瑾戈贴在姜君头发上的脸往下移了移,埋在了她光滑细腻的脖颈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所寄停”

姜君被他的气息吹得有些痒痒,再加上刘瑾戈的话让她灵台一震,她慌忙推开了他。

“你最好别把我当成什么寄停”

她低头理了理衣裙,又理了理袖子,又理了理头发,就是不抬头去看刘瑾戈。

她害怕一看到刘瑾戈的眼神,就会心软。

刘瑾戈太狡猾了,总是能将她吃得透透的。

“这是我的事,如果你觉得有负担,就当我是一草一木。”

刘瑾戈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但语气却很坚决。

姜君拽着袖子,紧张地抬起头,尽量平静地:“我迟早会离开泽阳,回到瑶州,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不是还没离开吗?”

毅王刘瑾戈轻轻一笑,伸手将姜君头上被他蹭歪的簪子插正。

看到他恻然全消若无其事的笑容,姜君猛然清醒过来,想起今晚她为何在此。

“许悠悠?对!你一直偏袒许悠悠,还喜欢我!真是无耻!”

呼——

差点又被刘瑾戈糊弄过去了,亏她方才还为之动容,实在丢人!

刘瑾戈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地笑着,“看来得带你去见一个人,否则整个昭王府都要飘满酸味。”

“你这人真是狂妄自大道无知,谁会吃你的醋啊!”

“我又没你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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