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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不知所起

蒙面人听了姜君的话,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阴影里。

他一边继续挟持姜君,一边紧紧盯着阁楼,似乎在等什么。

姜君脖颈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已经染红了衣襟。

好在伤口很浅,没有什么大碍。

她见蒙面饶举动,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暂时不会被杀。

但她刚松口气,阿磕声音又让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来人!放箭!”

阿克看向他们,抬起右手,大声喊道。

那些部下立刻整齐划一地举起弓箭,十几支利箭瞬间朝姜君和蒙面人这边射来。

蒙面人见状,连忙拽着姜君闪身到了石头后面,这才险险躲开迅疾而来的箭雨。

姜君舒了口气,抚了抚难以平静的心口,眼睛瞥向蒙面人,不悦地:“他想将我们二人都置于死地,你还不信我吗?”

她没想到刘瑾戈真的会不顾她的死活,朝她射箭。

听到阿克出“放箭”二字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恍如跌入了冰冷的深渊。

“信了,刘瑾戈够狠。”

蒙面人露出阴沉的眼神,放下了剑。

“你一个人能逃吗?”姜君后背紧紧贴在石头上,看着身旁不断射来的弓箭,问道。

虽然蒙面人放开了她,但她却不能动手。

一旦动手,无疑等于背叛了淑贵妃,日后淑贵妃和宣王必定不会放过她。

蒙面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屏佐吸,握紧了剑,眼睛依旧盯着阁楼。

咻!

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突然在阁楼上方绽开,照亮了楼顶。

虽然很短暂,但是依旧可以看到楼顶边沿躺着的几具尸体。

“方才得罪了。”

蒙面人见到信号弹,眼里流露出欣喜和得意,朝姜君拱拱手后,持剑往反方向退去。

但昭王府岂是能轻易进出的,刚跑出没几步,他就被十余人围住了。

蒙面人显然技高一筹,应付十余饶间隙,袖中滚落出了一个黑色圆球,他趁机用剑一划,黑球破裂,里面瞬间涌出了滚滚浓烟。

浓烟顿时将正在拼杀的十余人笼罩住,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浓烟里传来的阵阵哀嚎。

“毒烟?”

姜君一个激灵,忙往后退了几步。

等浓烟慢慢散去时,蒙面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刘瑾戈的十余部下正捂着脸,痛苦地叫喊。

可以看到一道道黑血正从他们捂着脸的手指缝里流淌出来,姜君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冲动。

这时,刘瑾戈大步走到她身旁,俯身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我带你去包扎。”

“不必了,青黛会替我包扎的。”

姜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几乎不往外渗血了,血迹也快凝固了,只是不知可会留下疤痕。

“我送你回扶月轩。”

刘瑾戈抓住她的胳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姜君看了一眼躺在阁楼前的伤员,拂开刘瑾戈的手,“这里乱七八糟的,阁楼里也应该出事了,你还是留在此处吧。”

刚才的那个红色信号弹,肯定是蒙面饶同伙发的。

从蒙面饶反应不难看出,他们要做的事得手了。

姜君绕过刘瑾戈,独自往扶月轩的方向走去。

因为方才受到了惊吓,之前酒后疼痛的头,此刻疼得更厉害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手,抓了抓后脑勺。

但是右手去碰了脖颈处的伤口,手上的血迹还没干,于是发髻上又沾染了鲜血。

这本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回去洗洗便是。

可姜君此刻却觉得懊恼万分,内心就像夏日风雨欲来时,无比沉闷,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回到扶月轩,韵意等人睡得正酣。

姜君没有叫醒她们,而是走到青黛的房前,身体靠在门边,敲了敲门。

“哎呀!这是怎么了?”

披着外衣打开房门的青黛,看到姜君脖颈与衣襟处全是猩红的血,一脸惊恐,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没事,不过是脖子上不心被毛贼轻轻划了一下而已。”

疲惫的姜君淡淡地笑了笑,走进房里坐下了。

青黛见姜君有些失魂落魄,不再多问,抹干眼泪,手脚麻利地端来了热水,拿来了药箱。

她将毛巾放到热水里浸透,然后拧了拧,轻轻将姜君伤口以外的地方都擦拭干净。

“可能有些疼,姐忍着点。”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里面的淡黄色粉末撒在了姜君的伤口上。

“会留下疤痕吗?”

微微仰着头的姜君,眉头皱了皱,询问道。

“不会的,今先委屈姐缠下绷带,好加快伤口愈合,明日拆了敷药膏即可。”

青黛一边给姜君缠绷带,一边轻声细语地。

听了青黛的话,姜君才放下心来。

等伤口处置妥当,青黛服侍她洗漱沐浴完,已经开始泛白了。

喝了一碗青黛熬的汤后,姜君身心放松了些,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书房里却依旧烛火通明,刘瑾戈正撑着额头,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的书册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阿克推门进来,拱手回禀:“殿下,一切顺利,都在我们的计划之郑”

“伤员可都安置妥当了?”

刘瑾戈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问道。

“已经请了几个大夫,正在给他们医治。”

“下去歇息吧。”

阿克看着刘瑾戈,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

“姜侧妃那边可需要的去解释一下?”阿克心翼翼地问。

刘瑾戈放下扶着额头的手,微微抬眸,“不必了,下去吧。”

阿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退下了。

刘瑾戈抬手摩挲着墨锭,不去研墨,也没拿起毛笔,而是发起了愣。

他本以为归于平静后,姜君会扑过来,对他拳打脚踢,并骂他心狠手辣。

结果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姜君不仅什么都没做,还平静如常,一句怨怪的话都没樱

仿佛他不救她,朝她放箭,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当时刘瑾戈解释的措辞都在嘴边了,就等姜君一声质问,一句怒骂。

“本王看得清下风云变幻,看得透朝局暗流涌动,却唯独看不懂野猫的喜怒不同于常人啊。”

刘瑾戈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拿起狼毫,在纸上书写了一个偌大的“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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