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总裁豪门 > 朝暮予君

第九十三章 酒后伤人

刘玉暖看着半醉半醒躺在地上的姜君,一个头两个大。

“你脑子,不会摔坏了吧?”

她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着姜君,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哪个姑娘重重地摔那么一下还若无其事的,可姜君不仅毫无反应,竟然还能趁势趴在地上睡觉……

“阿暖真好,比你的那些皇兄好多了,你的皇兄就没一个好东西。”

姜君躺在刘玉暖的怀里,抬起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大声嚷嚷道。

“咳咳,不仅没摔死,还能中气,中气十足的骂人,咳咳咳咳,看来本王是白,咳咳,白担心了。”

病殃殃的刘瑾戈被阿克扶着,从王府内走了出来,

阿暖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却被刘瑾戈的样子吓了一跳,“二哥,你怎么如此虚弱?”

平日里刘瑾戈总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可如今却虚弱无力,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咳嗽。

“咳咳,无妨,色已晚,咳咳咳,阿克送,咳咳,送公主回宫。”

一直咳嗽的刘瑾戈佝偻着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刘玉暖展颜一笑,“还是二哥疼阿暖,这下不怕被母后责备了。”

但她看到刘瑾戈和姜君的样子,不禁犯愁,“可是你这样,还有姜姐姐……”

“我想任她,咳咳咳,任她在地上睡一宿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咳咳咳咳咳……”

刘瑾戈费力地完这句话,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激烈咳嗽。

刘玉暖担心地看着他,关切地问:“二哥,你真的没事吗?”

“回宫吧。”刘瑾戈用帕子捂着嘴,摆摆手道。

刘玉暖点点头,往阿克准备的马车走去。

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婢女扶起的姜君,对刘瑾戈:“二哥你对姜姐姐好点,她心里,其实很苦,不然也不会喝那么多酒。”

“她跟你,咳咳咳,跟你什么了?”刘瑾戈微微蹙眉,问道。

刘玉暖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总之对她好一些吧,我先回宫了,以免母后担心。”

完她就钻进了马车里,一边是对姜君的心疼,一边是对刘瑾戈的愧疚,她的内心矛盾无比。

按理姜君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是对刘瑾戈的一种不忠,可是她却不忍责备姜君。

“你们退下吧。”

进了昭王府,关上大门后,刘瑾戈挺直腰板,收起帕子,将姜君拦腰抱起,语气平静地吩咐道。

“是。”

婢女应诺一声,默默退了下去。

对于主人门外门里的截然不同,她们心中了然。

在高墙大院里伺候久了,他们早已领会少话多做事,才能活得久。

“我要喝酒,喝酒!”

被抱着的姜君挥舞着手,一身酒气地嚷嚷。

刘瑾戈往后偏了偏头,以免姜君一巴掌甩他脸上,“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喝了,喝了十壶,不对,是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喝了千觞!”

姜君挤在刘瑾戈的怀里,张开右手的五指,数了数,又张开了左手的五指。

然后双臂一伸,大声吟诵起了诗词。

因为力道过大,差点从刘瑾戈怀里滚落到地上。

“看来你非不学无术之人嘛。”

刘瑾戈无奈地将她往上抱了抱,看着眯眼傻笑的姜君,扬起嘴角道。

醉得糊涂的姜君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阿暖你心里苦才喝酒,我看你是诗情大发无处安放。”

因姜君身材瘦削,刘瑾戈抱起来毫不吃力。

就算姜君手脚乱动,没有消停过,他也依旧脚步轻快。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苦……”

姜君突然放下翘起的腿,收起挥舞的手,脸色黯然,喃喃细语起来。

刘瑾戈竖起耳朵,听清她嘀咕之语后,怔了怔,轻声问:“相思?你在想谁?”

“刘瑾戈是……”姜君含糊不清道,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刘瑾戈听到自己的名字,神色欣喜,眼睛温柔地看着姜君,追问:“你在想刘瑾戈?”

但是原本安静下来的姜君突然抬起一只手,往刘瑾戈心口重重一锤,骂道:“刘瑾戈是混蛋,无耻之徒,无赖,伪君子……”

“你很讨厌刘瑾戈吗?”

吃了一记闷掌的刘瑾戈皱了皱眉头,转喜为忧,苦着脸问。

“他是骗子,大骗子,你可不要相信他。”

姜君睁大眼睛,看着刘瑾戈,比划着右手食指,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刘瑾戈抱着她的手动了动,“若非你喝醉了,本王早将你扔地上了,再本王骗你什么了?”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看上去有些疲惫的姜君缓缓闭上眼睛,将脸贴在刘瑾戈身上,但嘴里依旧嘀咕不停。

刘瑾戈一路听到书房,约莫听她背了数十句诗词。

“躺着别动,本王让人送碗醒酒汤来。”

他轻轻将姜君放在内间的长榻上,又将自己挂在一旁的披风取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扑通!

刘瑾戈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

他生无可恋地摇摇头,转身一看,果然是姜君连人带披风,躺在霖上。

“今的路,都不太平坦。”

迷迷糊糊的姜君睁开眼睛嘟囔道,然后蜷缩起身子,裹着披风,闭上眼睛继续口齿不清地声背起了诗词。

“你今日先是被绑,再是应付淑贵妃,后又青楼抓瑾瑜,现又醉酒楼外楼,此刻竟然还不老实点。”

刘瑾戈蹲下去将姜君抱起,对着她长叹短嘘道,但无疑是对牛弹琴。

为了防止她再度摔到地上,刘瑾戈犹豫再三,只得不情不愿地将她安置在宽敞的床榻上。

“早知如此,就该直接送你回扶月轩,可怜了本王的床榻。”

刘瑾戈素来爱干净,姜君今日又是青楼又是酒楼,身上又是脂粉香又是酒气,他实在嫌弃的很。

“为何害我,为何……”

刘瑾戈刚给姜君盖好被子,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的姜君,突然不吟诵诗词,冒出了这么一句。

“有我在,没人能害你。”

刘瑾戈缓缓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摸了摸姜君紧蹙的眉头。

姜君似乎察觉到了,她拉住刘瑾戈的手指,塞进了嘴里,然后牙关用力一合,书房顿时传出了刘瑾戈的惨叫声。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