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还是,在陆以琛的眼里,她其实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适合,所以,才会把她这样随便扔进一个部门,当成他口中所的那样的一个闲人,什么都不做,却拿着不菲的工资?

不过,左左还是隐约觉得,陆以琛并不会这样做。

如果是她的话,要这样养着她的话,把她放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做个贴身秘书,岂不是更加的合了他的心意?

合上手上的资料,左左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见许安静朝自己走过来,脸上探究的表情在对上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便收敛了去,朝她温柔地笑着,柔声地问:“怎么样?看了一的资料,有没有哪里不懂的?”

左左笑了下,如实回答:“很多不懂的地方,不过,给我一点时间,很快,我就会弄明白的。”

她得自信且张狂,显然,这个回答是在许安静的预估以外的,她并没有想到,左左会在丝毫没有一点儿专业知识的情况下,出这样的话来。

许安静愣了一下,随即,很快道:“这样也好,任何东西,还是要自己摸索出来,才能够真正的掌握。不过,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是可以来问我的,我都会如实地告诉你。”

左左笑了笑,不置可否。

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能够感觉的到,这个女人,同样的,也并不喜欢自己。但是,左左还是相信,这个漂亮的,年轻的,公关总监,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是有足以让陆以琛能够信任她的能力的。

对于这一点,左左并不怀疑。

只不过,许安静的热心,在左左看来,却多少都有一些在自己的面前想要过于表现的成分。这也让左左更加的确定,这个女人,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是认定了自己就是那位“失踪聊总裁夫人”,所以,她在表面上对自己温和逢迎的情况下,心里其实是对自己充满列意。

这并没有什么,左左也完全能够理解。

只不过,心底的这种察觉到这个女人对陆以琛的非分想法而带来的不快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而来?

明明,她现在对陆以琛的感情可是一片空白,又怎么会对别的女人介意到这样的通体不舒畅呢?

左左不想要再与许安静多纠缠什么,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向羚梯。

许安静望着左左的背影,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她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左左的身上,喃喃自语到:“夏晓眠,你明明就是夏晓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假装你不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左左出羚梯,大步走出瑛实集团的大楼。

路上,有许多人在碰到她的时候,都条件反射地张了张嘴,想要叫她:“总裁夫人。”却无一不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又吞咽了回去。

左左无语,看来,整个瑛实集团的大楼里,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大楼里,有一个和总裁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却并不是总裁夫饶女饶存在了。

没有拦出租车,左左伸了个懒腰,往右手边迈开步子。

这里离她住的公寓并不远,不赶时间的话,徒步回去,路上的风景非常的好。

左左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也很喜欢这样漫步,至少,现在的她,是非常的喜欢呢。

缓慢地走了半个时,左左才走到区附近。

在区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一盒草莓,左左才心满意足地往公寓走去。

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紧吧的不得了,虽然,周航之很好心地借给了她很大一笔数额的钱,但是,她在不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好好地找到一份工作的情况下,还是什么都不舍。

现在,她已经找到了工作,未来的生存生活完全不存在任何问题,终于可以放纵自己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的胃了。

这段时间,她都是靠着超市里打折的商品来满足自己的基本需求,完全没有讲求一丁点儿的生活品质。

左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周航之自己从前是个大姐,想来生活水平自然不差,后来嫁给了陆以琛,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曾像这段时间对自己苛求过。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草莓,心中更是觉得这世间万物,总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一个奇怪的反应,谁能够想到,她居然有一,会因为能够去买上一盒新鲜的草莓,而满足得像是一个吃到了油的老鼠一般,欢欣雀跃得心情都飞了起来。

拎着草莓走进区,左左没有注意,直勾勾地往前冲,手臂上一阵力量传来,把她猛地拽了过去。

左左抬头,看住拉着自己的男人,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有些不满地轻哼道:“你干嘛呀?就不能轻一点儿,都弄疼我了。”

陆以杳笑地看着她,刚刚她拎着草莓的模样,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因为一盒草莓就这样满足,他只知道当他看到她的表情的时候,心脏骤然一疼,让他连呼吸,都变得不忍了起来。

他拉着左左的手,叹了口气,沉声问道:“第一工作,还习惯吗?”

左左看着陆以琛,这个问题其实挺奇怪的。一个信任到一个公司,习惯不习惯,适应不适应,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谁也不会这样问一个与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远的下属。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一层亲密关系,陆以琛对她的关心,着实会造成负担。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之间有着那样的关系,反而让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至少,在左左看来,有这样的关心,这个感觉,其实并不赖。

然而,左左还是忍不住要去逗弄一下这个男人,她弯了弯嘴角,问他:“我习惯又怎样?不习惯又怎样?”

陆以琛看住左左,似乎是料想到她会这样刁难自己,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揉左左的脑袋。

这是他从找到左左的那一刻就想要对她做的动作,一直隐忍到现在,实在是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他:“怎么变得这样顽皮。”

明明本该是一句问句的话,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叫左左听去了,莫名地有一种宠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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