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在乎吗?

想到夏耀威,夏晓眠又是一阵痛苦,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陷入这样肮脏的事情来。上一次在夏耀威的书房里看到陆以琛发给他邮件,就已经让她痛苦万分。那个时候,她为了保住夏耀威,不得已向陆以琛低头,跪在他面前求他,求他放过夏耀威,放过耀威集团。

接过虽然夏耀威没有受到牵连,可是,耀威集团却变成了瑛实集团的旗下产业,而她自己,也变成了陆以琛的囊中之物。

好在,他们后来相爱,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他们怎么样在一起的,怎么样许愿相守的,都变得没有什么追究的必要。只要,他们能够太平的相处,她的父母,还保持着原本的生活,一切,是什么原因,谁又在乎呢?

可是这一次,如果陆以琛当真要让宋斯泽灭亡,宋斯泽自然是不会保护她的父亲的,到时候,她就……

想到当知道这一切的蓝信芳会有什么反应,夏晓眠就不禁更加的痛苦。

到底应该怎么办,应该要怎么办?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给陆以琛,在宋氏背后,隐藏的是怎样一个肮脏的世界?

正想得出神,身后的办公室大门被打开了,夏晓眠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擦掉上面的泪痕。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晓眠回过身去,看到陆以琛走进来,勉强地向他扯了下嘴角:“嗨。”

陆以琛看住她,目光深沉,脸上的表情凝重。

夏晓眠看着朝她走过来的陆以琛,心下不禁一惊,他该不会,是已经都知道了吧?

“怎么来了?”陆以琛走过来,抬手揉了揉夏晓眠的脑袋,问。

夏晓眠抬头,看着他,半晌,才:“嗯,想你了。”

着,夏晓眠伸出手,搂上陆以琛的腰身,往他的胸口钻了钻,夏晓眠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好久好久,不肯动弹。

陆以琛低头看着夏晓眠,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她都已经知道了。

那么,她会怎么做呢?

陆以琛并没有着急地向夏晓眠问些什么,只是这样轻轻地抱着她,许久,许久。

夏晓眠的双手紧紧地圈着陆以琛,心里却在不停地打着鼓,不停地做着思想斗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从宋斯泽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给陆以琛听,也不知道,如果陆以琛知道了,会做什么决定,她又能不能够承受的来,夏晓眠都不知道。

从陆以琛的怀里钻出来,夏晓眠拿过刚刚被她放到一旁的水瓶,扭开盖子就灌了下去。

陆以琛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从她的手上拿过瓶子,:“怎么喝冰水?”

着,陆以琛转身,朝着门口喊了一声:“沈悉。”

沈悉很快走了进来,与陆以琛交换了个眼神,没有多什么,只是问:“总裁,什么事?”

“去泡一杯花茶过来。”陆以琛。

“好的,总裁。”沈悉点零头,就走出了大门,关上门之前,沈悉看了夏晓眠一眼,那目光,非常的诡异。只不过,夏晓眠并没有察觉到,她现在,只想不停地喝水,才能够把自己内心的不安给压下去。

陆以琛牵着夏晓眠走到一旁,在沙发上坐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夏晓眠猛地抬头看向他,在确定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出别的东西来,才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有,没有什么。”

陆以琛不动声色地抬手轻抚上夏晓眠的脊背,她不想要告诉他,虽然,早在夏晓眠与宋斯泽去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猜到了现在的这个状况,可是,当这件事情真的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陆以琛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并没有追问什么,陆以琛只是轻柔地安抚着夏晓眠,她不告诉他,他自然会有别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只不过,那之后,她所要面对的,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到时候,她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了?

陆以琛想到夏晓眠到时候可能会有的反应,就不禁有一些难过,他们之间,不是一定要走到那一步的,不是吗?

沈悉很快把花茶端了进来。

陆以琛端起茶杯,送到夏晓眠的唇边,:“来,喝点热的。”

夏晓眠抬头看向他,反复确定,他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隐瞒着她的东西,这才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花茶。

温热的茶水很快,就让夏晓眠不停颤抖的身子稳了下来,沉思了片刻,夏晓眠推开陆以琛的手,侧了侧身子,看向他:“以琛,如果,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怪我?”

陆以琛看住她,那目光让夏晓眠有一阵慌乱,本能地就想要别过脸去。

“不会。”陆以琛道。

夏晓眠看向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他回答的这么干脆,为什么?

夏晓眠皱着眉头,思来想去,几个答案都不是让夏晓眠满意的。

他能够这样痛快地告诉她,他不会怪她有事情瞒着他,要么,就是陆以琛根本就知道她瞒着他的事情是什么,要么,陆以琛也有事情瞒着她,所以,他们之间是平等的。要么……

夏晓眠垂下眼眸,这个答案,是她最最不能够接受的。

他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啊。

不在乎吗?

可是,直觉告诉夏晓眠,他不会不在乎她的,所以,那答案,就是前面两个的其中一个了啊……

好像,也不是可以让人接受的呢。

陆以琛看着夏晓眠,她的表情忽明忽暗,终于,变成了一片暗淡,丝毫没有了光彩。

她虽然没有出口,但是,陆以棂本上,已经猜测了出来,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夏晓眠的脑海里,都想到了什么。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单纯没有防备的,什么都写在了脸上,让他一眼,就能够看得通透。

心中猛地一疼,陆以琛抬手摸了摸夏晓眠的脑袋,问:“在想什么,告诉我。”

夏晓眠摇了摇头,从陆以琛的手掌中退了一退,佯装口渴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花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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