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据了嘴的葫芦

宋氏今儿又挨了打,可田卿的狠戾她又不是初次见识,泼辣的娄氏也过来了,她除了认哑巴亏,也没别的法子。

姜秀在贪财,毕竟脸皮还没她阿奶的厚,见村里人对她们指指点点,过来拉着她阿奶要离开。

今儿便宜没沾上,还挨打丢人,宋氏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嫉妒又眼红的望着面排着那些孩子。

这时,花也领到了铜板,花媳的抓在手里,也不管哥哥,扭身朝外走,海子还在报着自己姓名。

见到花手里拿着铜钱串子,钩着头走着。

宋氏心里又有了算计,甩开孙女姜秀的手,朝花扑了过去。

手里的钱串在被人夺去,被推倒在地的花呆住了,抬头就看到阿奶恶狠狠的眼神丢过来,吓得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啥哭,你那俩贱种哥哥不知道孝敬老婆子,老婆子不能再放过你这贱丫头了!”

村里人都愕然的望着拿着铜板咧着嘴笑的丑陋的宋氏。

跟在后面的海子,没想到阿奶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把妹妹推倒,还夺去了铜板。

他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想想还有那么多的眼看着,握紧的拳头又愤恨的松开,弯腰把花抱了起来,

宋氏见海子没冲她讨要这串铜板,胆子就快速的膨胀,收了脸上的笑,恶狠狠的开了口,“海子,你个杂碎,还不把你领的铜板给我!”

海子眼里的恨和愤怒像团火焰腾腾的燃烧,“给你铜板?凭你推倒花,还是凭你骂我杂碎?”

“骂你又咋了,一窝子的贱种,老婆子偏就骂了,你还能把我吃了!”

长期的欺压二房,宋氏还真没把海子放在眼里,她把手里的铜板揣怀里,就去抢海子挂在手腕上的铜钱串子。

眼睁睁的看着妹妹的铜板被阿奶揣怀里,唾沫星子还喷了一脸,这又来抢自个的铜板。

海子往一旁躲闪着,气的额头青筋直冒,“花的已经被你揣进怀里,这次你甭想抢我的!”

和佟立闲聊的田卿听到海子兄妹又被宋氏缠上,就转过了身,“这该死的老东西,又欺负人!”

“可不是,刚刚我都被她给缠的头痛。”

今儿府里老太太做善事,佟立只能无奈的看着无耻的宋氏在他面前蹦跶,也不敢出手打人。

田卿可不愿海子兄妹的铜板被宋氏给抢去,交代姜河哥俩跟着娄氏,她朝海子他们走去。

“宋氏,你还真有能耐,硬生生的把孙女手里的铜板给抢了去,我不佩服都不行!”

海子身子躲闪的快,宋氏急躁的不行,田卿又来搅合事,她再也忍不住,出口就骂,“贱丫头,你闲事管的也太宽了,莫非真的看上我家老二了,生生的护着这几个兔崽子!”

田卿冷笑着,“自个老不要脸,还有胆骂出污言秽语,剥皮抽筋的活本姑娘也敢做,就怕你这老婆子承受不住!”

宋氏心里恨不得咬死这多事的贱丫头,她梗着脖子,“你敢!我是他们的阿奶!”

宋氏老脸扭曲,一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早已经签了断绝文书,你是哪个的阿奶?在这里充啥老祖宗啊!”

她看到宋氏捂着鼓鼓囊囊的胸口,示意海子,“海子,把花给我,你把死老婆子抢的铜板给掏出来。”

见海子表情有些纠结,田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啥啊,她已经不是你阿奶,你也不需顾及孝道啥的!”

可不是吗,早在她和周氏去自家大闹以后,娄家舅舅就坐镇把断绝书给写了,被她骂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海子放下花,上前揪着宋氏的衣裳,“宋氏,你打我妹妹的事就算了,这铜板你不配要!”

着把她顿了一下,在宋氏闪着惊恐眼神中,伸手把那串铜板给掏了出来。

“哎呦,这群畜牲啊,生生的是群活土匪啊,要欺负死老婆子啊!”

胸口还没暖热的钱没了,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宋氏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你嚎个啥?那钱是你的吗?抢人家的,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田卿扬起眉头,讥讽着,“张口闭口的就骂人家畜牲,你不是把畜牲和土纺事做了一个遍!”

这里佟姜两姓的族人都有,见田卿和海子把宋氏戏虐的像据了嘴的葫芦,都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瞟向田卿的眼神也都有些胆怵,这丫头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往后可不敢轻易的得罪。

被宋氏厚颜无耻气的没折的佟立却对田卿竖起个大拇指。

已经把宋氏给拿下,娄氏也牵着姜河哥俩过来,田卿吩咐着海子,“海子你把弟妹们先带回家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二丫他们。”

干嚎没眼泪的宋氏见到海子带着弟妹们真的挤出人群,她也从地上爬起来,拉拽着一旁已经发了好一会子的孙女姜秀,灰溜溜的朝外挤。

看着出尽洋相,落荒而逃的祖孙俩,田卿好奇的问着,“娄婶子,你我大奎叔到底是那宋氏亲生的不?”

娄氏始终对婆婆回来那日,当家的对她的恶劣态度耿耿于怀,苦涩的笑笑,“咋不是亲的,我和你武叔不是也给他娘尽足了孝道,可又得到了啥,不就是饶心长偏了,你越实诚、绵软,这黑了心的就越眼里没你。”

“娄婶子,你的对,昨人还真的不能太绵软。”

田卿再次感觉娄氏的话有道理。

田卿和海子在这里一边倒的戏虐着宋氏,佟老太太拄着拐杖被婢女搀扶着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田清逸俩手托着那串挂在脖子的铜钱,俩眼笑的眯着,乖巧的在一旁候着正领铜钱的姜二丫。

胖乎乎、粉嫩嫩的孩子在这个村里还真没见过,眼前的孩子和她的珏哥儿时候几乎一个样,他讨喜的模样引起了佟老太太的侧目,胸中憋了两日的气好像都消散不少,“这谁家的孩子,这样模样生的这样可爱。”

身旁伺候的婢女又不常出府,都摇头不知。

佟老太太把手搭在大丫鬟的手背上慢慢的走下台阶。

管事见到老太太出来,都站起身子给她行礼。

老太太连眼神都没丢给他们一个,径直走到田清逸身旁,俯下身子,温声细语的问着,“好孩子,你告诉嬷嬷,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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