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第一次的办案

啪!

城中村巷尾的一间漆黑小屋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响。

“报警?你还敢报警!”

屋里响起一声极尖利的女声,话语间带着浓浓火气。

“老娘抽你耳光怎么了?!我他酿的不但抽你耳光,还他马抽你鞭子呢!”

“你瞅瞅你那个样子!一天挣两百块钱在津门够干什么的?给老娘买个包的钱都没有!打你怎么了!你还敢报警?”

“你他酿的也算是个男人?!”

“阿宁,别闹了......豆豆明天还得上课。”

男声略带着些嘶哑,苦涩又无奈。

“你还敢提豆豆!”

女声陡然提高了一个音调,刺耳声锋利得如刀子在刮一样。

“你看看别人家女孩,啊!学钢琴!学跳舞!学美声!连幼儿园都上的双语的!你呢!”

“你够了!”

男声忽的暴怒,

“那个月如果不是为了还你欠下的信用卡,把咱们那点积蓄全搭进去,豆豆本来是能去东河区那间双语幼儿园的!”

“你还敢顶嘴!”

“啪!”

又是一个沉闷响亮的耳光。

“老娘赚的钱,爱怎么花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滚开!别站在那碍眼!”

“我去做个头发!”

“砰。”

大门被摔上,在漆黑的夜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被称作阿宁的女人踩着高跟一步步从巷口的黑夜里走出来,映进不夜城的霓虹里,脚下跟着清亮的踏踏声,眉头紧紧的拧着,狠狠往路边啐了一口痰。

“嗬!呸!”

“真几把恶心,又穷又怂的软蛋!”

只见那女人言语虽恶毒,但却是颇有几分姿色,面上妆容虽浓,却也能看出厚粉下还算精致的五官,肩上背着个垂链小包,细腰随着步伐扭动,只是显露出来的皮肤略有些黑,还有些粗糙。

口中刚骂完自家男人,手里便拿起手机点开某个微信打开通讯,声音甜美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喂,老公。”

“你到哪啦?”

“嗯呐,知道啦,我马上就到。”

站在街边,女人等了一会儿,就有一辆奥迪停在面前。

女人笑语嫣然的上了车。

那男人也笑着,

白皙的牙齿在漆黑的夜色中反射着淡淡的光。

......

......

“咳咳,麻烦安静一下。”

脸上带着黑眼圈的刘治拍了拍白板,会议室里的嘈杂声很快平息。

“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

“本次事件发生地点在津门南津区卫塘路,位置比较偏,旁边就是南河公园,再往西是小清山。”

“死亡人数为一人,死者姓名,贺楠,男性。今年四十六岁。”

“死因是窒息。”

“说是窒息,实际上......大家自己看看吧。”

刘治说完,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往头顶按了两下,白板上就映出画面。

那是一个男人的颈部解剖图。

从那气管两侧鼓胀堵塞的颈动脉可以看出,那男人的血管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图像翻到下一页。

颈动脉血管被竖着剖开。

血管鼓胀处的下半部分是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液,而上半部分的血液却依旧保持流动的状态。

可是,那本应流动着的血液,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一样。

虽然表面上呈现液态,但是,哪怕血管被剖开之后,这些血液也依旧‘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种诡异的状态,就好像是这些液体都处在真空中一样,只要不去碰它,它就始终保持在原来的位置。

再往后,就是男人的整体照片。

尸体躺在距离道路不远的树林野地里,上衣接近颈部处基本被大力撕开,连带着锁骨附近的皮肤也被扯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整个脖子都肿大青紫,双眼死命的向上翻白,嘴巴好像上岸的鱼一样大大的张开,连下巴都脱臼了,却仍然什么都呼吸不到。

周围到处都是挣扎的痕迹,但却并非与什么搏斗过,而是自己打滚、冲撞造成的痕迹。

简直......就像是自己把自己憋死了一样。

死法非常诡异。

刘治拍拍白板,初步总结道:“很明显,这是一起超凡凶杀事件,我们在现惩死者的尸体上检测到了少量灵机波动。”

“直到现在,死者的脑部到颈部还被某种特殊的灵机觉醒能力禁锢着。”

“因为头部与身体分离,所以导致窒息死亡。”

说完,刘治点开下一页ppt图片。

“根据交通组和专案组的同事们发掘,可以看到昨天晚上九点四十二分,死者贺楠曾与这位女性有过接触。”

图片上显示出一张五官精致,但皮肤略有些黑的女性照片。

“她叫孙鹤宁,今年二十六岁,家淄谐小区二十四号楼三门一零六,已婚,家有丈夫和女儿。”

“在一小时前,专案组的同事们去了他们家,发现了她老公和女儿的尸体。”

“死法与贺楠如出一辙。”

“唯有孙鹤宁此人不知所踪。”

“当然,我们不是警察,我们的任务也不是寻找她的杀人证据,而是找到孙鹤宁这个人,确定她是否是超凡者。”

“一会儿呢,会有交通组和专案组的同事们过来为我们提供线索,我们还是老样子,负责最后抓捕行动。”

总结完毕之后,刘治抬起头看向会议室最后面的角落:

“韩顾问,一会儿你跟着我就行。”

“嗯。”

韩白衣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忙自己的。

林山镜坐在他身边,手里翻着档案。

这是韩白衣第一次出任务,作为顾问指导的林山镜自然要跟着。

反倒是刘治和他很有缘分。

当时韩白衣就是被他忽悠进特处科的。

结果第一次出任务,就是刘治带队。

韩白衣记得当时除了刘治之外,还有何赤野和白君棠这两名超凡者。

不过何赤野是其他队的,白君棠虽然和刘治一组,但是她是特处科里出了名的不守规矩,开会基本没来过,只有出任务的时候能见到她,所以所有人都是见怪不怪了。

听说不少人都对那女人颇有微词。

韩白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他看得很明白——他们这些人,本质上就是一群靠特殊能力吃饭的士兵,而且还是没有上升可能性的士兵。

对他们而言,能力才是一切。

就像韩白衣。

在实力暴露之前,他只是一个每月按时领钱,时刻被监控的预备队员。

但是暴露了实力之后,立刻就像坐火箭一样飞升到顾问,就权限等级而言,甚至比兢兢业业的刘治还要高一个级别。

那白君棠估计也是因为看破了这一点,所以才能如此有恃无恐。

不过韩白衣倒没有和她同流合污的想法,他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的。

或者说,是对假装警察办案的这个过程很感兴趣。

看了一会儿,韩白衣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过头指着照片问林山镜:“林指导,你看看这张。”

“怎么了?”

林山镜把头凑过来,韩白衣皱着眉,看着档案上的尸体照片。

“他为什么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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